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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菱才跑出祥慶樓,就被曾珏拉住了。
寶菱抽抽嗒嗒地哭著,說:“大少爺,你別拉我。我想爹孃了,這樣我豈不是正好可以回家了。”
曾珏說不了話,只是拉著她,不讓她走。
“夫人已經趕我走了,我哪有臉還留在這裡。”寶菱急道。
曾珏卻不管她說什麼,一個勁地把她拉到明澈軒。
他只是覺得寶菱沒做錯什麼,不該平白無故地被罵被打,更不該趕她出府。眼見著這時林管事也沒跟出來,肯定是得了侯爺或夫人之命已作罷。何況靖寧府還從未有過在除夕之夜趕人出府的。
到了明澈軒,寶菱還是要走,她不敢呆在這裡,她怕夫人再派人來趕她。
曾珏一直拉著也累了,他坐在寶菱平時晚上溫習功課的桌子上,取出筆紙,寫道:“夫人只是一時氣急,不會真趕你出去的。既便夫人要趕,侯爺也是不會同意的。你放心好了。”
寶菱抹著淚,糾結地說:“可是夫人已經說要趕我走了,我若再不走,還賴在這裡,等著人來趕,那不是白白招罵,說我沒皮沒臉了麼?”
曾珏又寫道:“要是真要趕你,怎麼現在還沒來人?”
寶菱見了雖沒再吵著要走,可是她真的想回家了,便哭道:“大少爺,我想回家了,我想回家了!”
曾珏看她哭得傷心,不知該怎麼哄她,只坐一旁跟著難受。雖然他能體會寶菱想家的心情,可他就是不希望她回家。
過了大約一刻多鐘,祥慶樓那邊主子們已離了席。
這時歷年來除夕夜必玩的玩龍隊已經進府了。一大群穿著大黃服舉著綢布製作的長龍一路小跑著、揮舞著。按照每年的慣例,玩龍隊要從主堂、主室再到各房各室按順序走一遍的。這樣才能給各房各室的人在新的一年帶來好運。
大管家及各位管事帶著玩龍隊一路來到了明澈軒。
曾珏見到了林管事,上前招了他過來,指了指裡面坐著的寶菱。
林管事作輯道:“大少爺,沒事的,夫人沒再發話了,應該是不會再趕寶菱的。”
曾珏再把林管事的話寫給寶菱看。只是寶菱心裡仍然不好受,她也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這麼被打被罵又被趕的,怎能不委屈。
其實她想著若真被趕回家,能與家人團聚還是一件好事呢。
只是曾珏攔著她,她不敢擅自出府,何況沒有人送她回家,她根本不識得路。
這時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也離席了,她們並沒急著回家,而是過來看寶菱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寶菱前些天給她們送過禮物的原因,她們此時還真有些掛念寶菱。
見寶菱的臉還紅腫著,眼睛也哭紅了,徐昌家的嘆了嘆氣,道:“我們這些伺候人的,哪個沒被訓幾句或罵幾句,小廝們挨板子的也不少,你若事事都放在心上,那就有得哭了。”
溫福家的也附和道:“等你長大了,熬出頭了,當了正經的主子就好了。”
當正經的主子?寶菱並不明白。但有了她們的安慰,她心裡已經好了許多。
第十八回神醫到
次日是大年初一,傳統的拜年禮節自然是少不了。本府的七個兒女可是清早就去了至聖堂給侯爺與夫人拜年請安的。
歷年來,正月的頭幾日,靖寧府可謂是熱鬧非凡,門前好一派車水馬龍,一排排的轎子能延綿一條街去。
來靖寧侯府拜年的可都是安國的大戶人家,各王府、各臣府、下面各州府官吏、門生、巴結的、奉承的、結交的說客、義士等等,一群群尊男貴婦,都又帶著不少跟隨的下人,熙熙攘攘,好不喧鬧。
因為來人太多,自是要按身份地位等級的順序放進去的,因此就有許多在外等待的人。明羅城的老百姓每每閒時的談資就是哪年轎子多的排到哪家門前去了,這一年不知是會增多還是會減少,前年哪個府來了人去年卻沒來,是不是結了樑子之類的事。
而今年,老百姓更有談資了。因為今年靖寧府的大門前,等候進去的人似乎比往年少了許多。每日在外排隊的轎子也就十幾個,這可是往年的五分之一呀。
往年,哪怕是曾珏的明澈軒,門前都是一群又一群人你來我往、進進出出的,因為那些人向侯爺夫人拜年完畢之後,還會有許多人謀慮比較長遠,會特意來看望大少爺的。
今年來府上的人少了,人的心眼又都是勢利的,見曾珏如今這種情況,來他明澈軒的人廖廖無幾。 第一日偶爾來了那麼幾個人,曾珏也是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