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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上不是已經磕了一回麼,這又是磕哪了?你手腳就不能利索點,怎的連自己都擺弄不好?”
寶菱揉弄著衣角不敢說是大少爺砸的,支支吾吾道:“我我上茶時,我”
徐昌家的便上前將昨日傍晚的事情說了。
“哦?有這回事?”高夫人眉頭一挑,又不樂意地掃了一眼寶菱,冷冷地道,“既然大少爺嫌棄你,你就少在他面前晃悠,知道麼?”
“是。”寶菱小聲回答著。
高夫人說話的語氣讓寶菱有些害怕,總感覺她的每一句話都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本來能做好的動作,在她面前也顯得僵硬彆扭起來。
高夫人甩了甩袖,進了明澈軒,眾人皆在門外候著。
曾珏正盯著書頁發愣,眼神直直的,卻沒有關注的焦點。他聽見動靜,略微抬頭,見是自己的親孃來了,就上前作了輯。
“珏兒,你也別老悶在房裡,讓玳安、玳林跟著你出去散散心可好,別把身子悶壞了。”
曾珏哪裡還願出門,無論是自家府裡還是府外,恐怕誰見了他都要多看幾眼,或暗地嘲笑幾句,或直接投來同情可憐的目光吧?
他不想出去現眼。
高夫人見曾珏這兩個月來日日悶在房裡,且見誰都是冷著臉,實在著急,道:“珏兒,你有什麼想法,想要什麼,想去哪,你就說出來,哦不是寫下來,也好讓娘知道啊!”
曾珏仍無動靜,沒有提筆寫字的意思。
高夫人便自己上前為他拿出紙筆,放在他跟前,用極柔和的語氣哄道:“你有什麼話,就寫出來,給娘瞧瞧,好麼?”
曾珏卻惱了,將紙揉成一團給扔了。
要在以前,曾珏可絕不會在她面前如此無禮,向來是溫溫順順的。只是如今他都說不出話來了,怎能不煩躁?
高夫人急了,“都兩個月了,你怎麼還想不開?張奇已經帶人在外為你尋醫問藥去了,你別太心急。還有,你是不是嫌棄寶菱?若你實在看不慣她,我就讓人將她打發了出去,免得惹你心煩!”
曾珏目光朝高夫人瞧了過來,暗道,自己昨日害得寶菱還不夠麼,娘還要欺負她呀!
他無奈,拉過一張紙,揮筆寫下兩個字:不是。然後甩筆出去了。
玳安、玳林趕緊尾隨在他身後。
這可是曾珏兩個月來第一次走出他的明澈軒!高夫人見兒子肯出門了,便放下心來。
高夫人出門時,再掃了一眼寶菱,既然兒子也沒有十分嫌棄她的意思,就先留著她吧。
待高夫人走後,寶菱才舒了一口氣,整個身子放鬆了下來。
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在偏房裡一邊繡著錦靴,一邊拉著家常。寶菱見院前有飄來的柳絮,便找出大掃帚來掃院子。
掃了前院,又來到後院。
她正在彎腰掃著,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笑聲,再過了一會兒,只見兩個比她要大一些且穿著丫鬟模樣的小姑娘追著一隻蝴蝶跑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位與寶菱一般高的小女孩。
兩個婆子跟在後面追著,慌道:“二小姐,你慢點,別摔著。可兒、秋兒,你們趕緊把蝴蝶捉住,別惹得二小姐跟著跑!”
寶菱眼見著蝴蝶朝自己這邊飛來,平時她在自家也與弟弟妹妹一起捉過蝴蝶,很有經驗,便拿掃帚一撲,將蝴蝶撲住了。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從掃帚底下拿出蝴蝶,遞給跑過來的丫鬟。
這時,她們都圍了過來,盯著寶菱瞧,眼神裡既有好奇,也有不屑。
丫鬟可兒將蝴蝶放進琉璃瓶子裡,交給二小姐曾敏。
曾敏接過瓶子,瞧了瞧,噘著嘴,朝寶菱喊道:“誰讓你用掃帚弄了,都把蝴蝶身上的粉兒給弄掉了,你瞧,它身上黃色的粉兒都沒了!”
寶菱一驚,自己只是想幫忙而已,又做錯事了麼?“我我只是想幫你捉住它。”她解釋道。
曾敏訓斥道:“誰讓你捉了,你是誰呀,我讓你捉了麼?”
後面的一位婆子王宣家的走上前,說:“二小姐,她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寶菱,大少爺的童養媳!”
曾敏盯了盯寶菱頭上已消了一些腫的包及紗布,嫌惡地瞥了一眼,“大哥變成啞巴了,就只能找這麼個媳婦了,”
王宣家的突然將曾敏嘴一捂,小聲地道:“我的祖宗,你可別這麼大聲嚷嚷,要是被夫人房裡的人聽見,你娘又要跟著遭罪了!”
曾敏卻張嘴一咬,王宣家的“噯喲”一聲,用力抽出手,近眼一瞧,已被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