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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全府的家丁傾巢出動!
直到傍晚時分,家丁們才在在明羅城偏遠的郊外處將主僕三人尋回來了,人是尋回來了,只是個個遍體鱗傷,全是抬回來的!
高夫人伏在曾珏的身上豪哭,“我的兒呀,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何人膽大包天,敢打我們靖寧府的大少爺,他們不想要命了麼?”
曾珏又不會說話,此時傷得也寫不了字,眼神裡只是閃著岔岔不平的光,更多的是自卑與自憐。
看來也只能從玳安、玳林的兩人嘴裡問出個一二來。
原來主僕三人開始只是在明羅城內閒逛著,曾珏嫌城裡太聒噪,便想去郊外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想清靜一下。他們一走,就走到很偏遠的地方去了。沒成想,在這偏遠的郊外竟然遇到五位趾高氣昂且無聊到捉弄人玩的公子哥。
那五位公子哥最初並不知道他是靖寧府裡大少爺曾珏,開始只是挑釁曾珏,後見曾珏不說話,他們就開始捉弄他了,嘲笑他是個啞巴。
曾珏哪裡肯受這等欺侮,最後幾人就扭在一塊打起來了。他們才三個人,對方五個,以少對多,當然是要吃大虧的,以至於主僕三人遍體鱗傷的被抬著回來。
高夫人凌厲地責問道:“玳安、玳林,你們兩個是豬腦子麼,不知道跟人家說你們是靖寧府的?”
玳安為難地道:“以前跟大少爺出門就有個規矩,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許自報家門,所以我們最開始也沒想到會打起來,只是後來已經打起來了,若還報家門豈不是在求饒,這不是給我們大少爺臉上抹黑麼?”
玳安辯得有理,高夫人只能氣得哆嗦。曾珏平時無論到哪,哪回不是鞍前馬後被人拍著馬屁,即使不上前來呼擁的人也會敬而遠之,如今竟然到了遭人毒打的地步!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徐昌在旁突然有所悟覺道:“我怎麼覺得那五位公子哥後來應該知道了大少爺的身份,只是故意裝不知道而已!大少爺這等裝扮明羅城本來就少有,而大少爺不能說話的事也已經被傳了出去,那五位公子哥看來也不會是孤陋寡聞的人!他們敢下這等狠手,肯定是明知故犯!”
高夫人聽到這裡更加憤怒了,道:“那到底是哪個府裡的人如此大膽,敢暗地裡故意下此狠手?侯爺,你得派人去查!”
曾義恩一直緊繃著臉,自己的兒子受這等欺負,他當然心痛如刀割,但他是沉得住氣的人。
他在房裡踱來度去,思慮良久,最後開口道:“徐昌,你暗地裡派人去查,千萬不要張揚,不要打草驚蛇。另外,我會讓我的幾位在城裡管城禁的門生暗地去查。你再向府裡傳下去,所有的人都要守口如瓶不許再提此事,更不許在外人面前說起,這等事說出去也是丟靖寧府的臉,都記住了麼?”
曾義恩表情嚴厲,言辭厚重。
眾人皆自警且鄭重地答道:“是。”
第八回宴席一
玳安、玳林被抬到南偏院裡養著去了。而曾珏因向來喜靜,討厭喧鬧,若一堆人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會煩躁,因此侯爺與夫人也就沒派多餘的人來伺候他,只讓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盡心服侍。
少了玳安與玳林,徐昌家的與溫福家的真有些忙不過來,每日就熬藥與敷藥都夠忙活的了,還要一日三次的燒沸水拌酒精給他擦拭傷口,及一些換洗衣裳、打掃房屋等瑣事,所以寶菱哪怕再忌憚他,也還是要到他跟前伺候著。
這時已是午膳時間,溫福家的去醫藥堂取周大夫最新配的藥還沒回來,徐昌家的在盯著瓦罐裡熬藥的火候,寶菱就顫巍巍地端著冷熱適中的飯菜過來喂他。
來到曾珏的床前,寶菱見他胳膊上有重傷,不能動彈,她就尋思著,哪怕自己伺候不好,他也應該沒力氣奪過她手裡的碗來砸她吧,而且他想罵也罵不出來,因此她的情緒也就稍稍平復了些,沒那麼害怕了,手也不顫了。
曾珏見她要來給自己餵飯,在她臉上掃了一眼之後,眼睛又朝外張望著,等著其他人進來。
寶菱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徐嬤嬤在看著熬藥的火候,溫嬤嬤去醫藥堂取藥了。”
見曾珏收回了目光,沒再吭聲,她便學著徐昌家的那樣找塊乾淨方巾搭在他的頸脖處,然後坐在床邊一勺一勺的喂著他吃。
這麼近距離,難免會四目相對。這時寶菱才發現,大少爺的模樣竟然如此好看,比村裡的那些髒兮兮的男孩兒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他眉宇清秀,臉龐俊俏,眼窩深邃,眼睛黑亮,似乎能洞悉世間的一切,一閃一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