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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不用再請假了,倆大娘睡一鋪,伯父和明子住我原來那屋。所以,吃了晚飯,呆上一會兒,不走伯父也會催我走,晚了他們會擔心的。
家裡也是喜報頻傳,年前姐姐生,年後嫂子產,都是女孩兒。過年,我沒回家,因為,這是小大娘說的難過的冬天,家裡不讓回,我也不放心走。這樣倒好,我春節值班,可以多走個姐妹回家團圓。
過年,樓裡空空如也。可韓姐家裡又擠擠一堂了。住不下,她就帶妹妹到樓上住,慢慢我們也熟悉了,她跟我同歲,生日沒我大。我叫她名,她也直呼我“菊花”。值班沒啥事兒,不是我去找她們,就是她們來找我。去她們家,大家都很熱情的,大姨問寒問暖的,韓姐的大弟也彬彬有禮,讓座,讓水,讓糖,還有花生瓜子啥的。
過完十五,我們又開始了忙會議,忙工作。韓姐家的仨學生也離家返校了,那幾天,又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好在工作忙起來,容不得想很多。
這年冬天,伯父伯母還算好,過了“穀雨”,沒了飛絮,我們才算解了伯父伯母的禁。可他們的身體狀況一年不如一年,讓我很是擔憂。
這年,有人給我介紹男朋友了,不知咋的,我會表現的很反感。那次拒絕了蘭花姐姐,她恨恨的說:“你都二十了,還當是才來那會兒啊,人家幫你介紹可都是為你好啊,別不知道好歹,是不是有了自己中意的了?”我直搖頭,“姐,哪有,是我不想找啊,反正你別管就是了。”蘭花姐姐生氣了,“你大爺說了不管,我不管誰管,你打著讓家裡管,嫁回那山溝裡去呀?”所裡也有議論,不知道她咋想的,心比天高,可能有自己的主意呢。
其實,我也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女孩兒,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也時常勾畫著我要找尋的人,可勾來畫去,總是那個樣子。我試圖清空記憶,鋪開一張新紙,重新勾畫,結果是徒勞的,那影像反而更深刻、更具體。於是我想,要不就按蘭花姐姐說的去見一次吧,見了面說不定會有好感,會替代掉心中那個我自己也認為的幻影。
那天,我跟蘭花姐姐說了,我答應去見她同事的弟弟,蘭花姐姐很高興說:“這就對了,我跟她約一下,定好時間了我找你”。
那晚,下了班,蘭花姐姐就來了,拉著我就走,我說:“還沒吃飯,也沒換件衣服。”蘭花姐姐說:“說好了到那吃餃子,這樣就行,人家見過你的,沒意見,就看你了,那小夥,那家庭,我看你保準滿意。”我心裡思忖,要真那樣就好了,省得自己煩,還討別人嫌。
到那,一家人都很熱情,可我總感覺彆扭。一塊兒吃完餃子,那男孩子進了裡屋,姐姐推我進屋,說:“你倆單獨談談”。
憑心而論,家裡條件咱比不上,小夥在男孩子堆裡也應該算中上水準,要是心裡不帶著模板,就我那條件,絕對算得上是高攀了。我也曾閃念,就是他了,皆大歡喜。可惜那一閃念就像閃光燈,照亮的還是心中的影像,燈閃過,眼前的人怎麼也不入眼。勉強吃的幾個餃子開始讓我反胃,他說著“你怎麼不說話,不好意思啊,要不咱去看電影?”手伸了過來,就在快要碰到我指尖的那一刻,我終於忍耐不下去了,我說“不”,馬上推門衝到外間,跟蘭花姐姐說著“我回去了”,人已經到了門外。
到了街上,我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宿舍,好在宿舍沒人,那會兒的表情一定很難看。蘭花姐姐隨後也追到了宿舍,一連串的問我“怎麼了,到底怎麼了?”我慢慢平息下來,說:“姐,沒事兒,你甭管了。”任蘭花姐姐再怎麼問,我都是這句話。蘭花姐姐生氣了:“好,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管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想,我完了。
那以後,所裡沒人提起這事兒,蘭花姐姐更是面都不想見。沒人提更好,不想見,拉倒。我反倒落得耳根清靜,沒事兒了就回家,陪伯父伯母說話聊天。晚上回單位,就到會計室看會兒彩電。那會兒,全縣估計也沒幾臺彩電,所裡也是新買來不久,平常就放在會計室看,不大的辦公室也就容得下十幾個人,能讓進去看的可算是有面子的呢。我是借了韓姐的光,才可以隨時都可以去看的。因為,聽說鄭會計暗戀過韓姐,韓姐結婚了,他才跟一直追他的也在接待室的蔡姐結了婚。不過,我問過韓姐,韓姐說,她不知道,他也從沒提過,只是辦公室離得近,加上有業務往來,常走動而已。韓姐還說:“他跟我大弟是死黨,沒見他倆那會兒天天一起吃飯、喝酒、抽菸,別人都說他倆穿一條褲子呢。”
忙秋的時候,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