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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一會兒舉著個雞蛋進來了,“得虧了俺娘倆都不敢殺雞,這不,下了蛋甜化人來了,俺看就甭吃它的肉了,吃它的蛋還不一樣補身子,是吧?”伯母一個勁兒說:“就是,就是。”三嬸兒說:“還真是,閨女見天從那裡撿把菜葉子剩饅頭的就夠喂的了,能一直下到伏裡呢。吃完飯,讓你三叔把炭折折,給它倆弄出個窩來,再買塊兒紗網罩上,別讓它跑出來拉得滿院子惹人煩呢。”“我這就去買紗網,得多少啊?”說著我就要走,伯父說:“就咱窗戶上的舊紗網儘夠了,那紗網子擋不住蚊子了,俺早想換換了,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買兩米新的,釘咱窗戶上。”
買回窗紗,雞窩搭好了,三叔就手把窗紗也給釘上。眾人回屋喝茶,我才得空拉妹妹進屋,問了家裡的情況。最大的喜訊,莫過於姐姐懷上了寶寶。
第二十九章 相思苦,勞燕分飛
從伯父伯母住院,我就趕著點上下班,好久不住宿舍了。同組的姐妹知道家裡的情況,都跟我換班,讓我只上白班,飯時兒還主動替我頂會兒班,好讓我回家送飯,下班就更是急火火的往家跑。伯父伯母出了院,我才有空兒可以在單位吃班中餐,大家也恢復了正常倒班。
上午搞完衛生,忽然好想韓姐,忙跑接待室去看,不是她當班。打水的空兒,我跑去她們住的平房。韓姐自己在家,看著韓姐鼓鼓的肚子,我問她:“姐,你還拿我當姐妹不?”韓姐說:“當啊,怎麼啦?”我說:“別裝糊塗了,當俺是傻瓜啊,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怎麼啦。”韓姐笑了,說:“哦,就為這個啊,聽我說啊,原本我們打算去年五一結婚的,後來老爸去世,我還哪有心思,就拖過去了。可部隊幹部結婚不都要早打報告,還得外調啊,當年要是不結,第二年得重打報告另寫信的,兩邊的家長就都勸我。我,你還不知道,快言快語,雷厲風行的,結就結唄,打定了主意,說走就走,跟所長請假說家裡當時的情況不好聲張的,這不,就算悄悄的跑部隊去結的婚。回來,也沒聲張,就接待室幾個姐妹知道。那回你拿你姐的喜糖給我,就想告訴你的,可我當著班,怕說了你當著人家的面就嚷起來,當時就沒說,想找個時間再說。”“還是啊,後來你不也沒說啊?咳,我算老幾,還硬貼呼著當姐妹呢。”我悻悻的說,“死丫頭,”韓姐說,“我媽和弟弟在這住了,我不得有空就回家啊,我是想,哪會合適單獨告訴你的,誰知道想找你的時候老找不著,你不也是啊,要想見我不隨時都能找到我呀,你怎麼沒來找我呀?好啦,誰也別說了,這陣兒你家裡有事兒我知道,怎麼樣,老人好些嗎?”韓姐一反擊,我倒覺得理虧了,說:“嗯,好多了,昨天才出院。我這就有空了,以後我就多來找你,可都別煩啊。”韓姐說:“高興還來不及呢,咋說煩啊,快去上班吧。”
夏天,韓姐的孩子降生了,是個男孩兒,大夥兒都去賀喜。韓姐的丈夫也從部隊回來看他們母子,在所裡還請大家吃的飯。
韓姐的小弟高中畢業,參加了高考,大弟和小妹放假也回了家。看著他們一家人,大家都嘖嘖稱讚:“別說咱所,就是全城甚至全縣也沒幾個。”聽到別人的誇讚,我心裡都會升起莫名的自豪感、幸福感。
那個暑假,每天上班,我都會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看他們一家人進進出出,刷牙洗臉,提水打飯。到了開學的日子,上大學的隊伍,又增加了一個,韓姐的小弟也考上了。我很是替他們一家高興,可是,看不到他們進出的身影,我又悵然若失。
我會常去韓姐家,去的時候提著大水壺,先幫他們把暖壺裝滿。會常抱韓姐的寶貝兒子,逗他玩,給他買糖。百天拍紀念照,韓姐還拉著我也去的照相館,我抱著她的寶寶也照了張合影呢。
所裡又有人說韓姐要調走了,那晚,我跑去找她,大姨在裡屋抱著孩子逗他玩兒,我和韓姐在外屋,我問她:“人家都說你要走了,是真的嗎?”韓姐說:“可能是發了商調函了,不過,你看我走得了嗎?我走了,老媽一個人咋辦?那次回來就跟她商量,老媽說,走吧,把孩子留下就行。你說,這是讓我走還是不讓走?”“你可以帶著大姨一塊啊?”我說,“那怎麼可能,那幾個上學的放假回家回哪啊?他們還都沒個著落呢,等等吧,眼下走不了,要走,我會告訴你的,快回去吧。”
有了上一年的教訓,一入冬,我們就不讓伯父伯母出門了,伯父還好些,允許他出門上廁所,但是得讓人陪著去,陪他的是從家裡又叫來的明子,明子他爹才是族裡排行最小的大爺,他家的大娘才應該是小大娘這個稱呼的擁有者。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