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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背。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淚流滿面。
為什麼流淚?是命懸一線之後的鬆懈,還是多年來被她壓抑的愧懷?
這麼些年來她想過無數次,如果當初她沒有為了聖女設計他,或者她故意失敗,而今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可是,她想不出來,她完全想不出來。她只知道如果不把握當年一剎的機緣,就沒有今日和牙牙共度的四年時光。不需要顧及任何人的喜好,不需要留意自己的言辭,不需要刻意屈就自己,開個小店,賺些不多的銀子,心情好時和小菜販計較一下斤兩,心情不好時就磨糯米粉,做香噴噴的小兔子糯米圓給牙牙當晚餐這種生活雖然與以前相比清苦了些,可每晚她睡得都很香,很香。
世人只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卻不知,血口噴人者,必先汙己口。
當她下定決心為了沙夜思設計他時,她已是血口噴人者,故意以身世自憐,故意表露自己對中原的嚮往,故意借他對自己的一點心意恣意利用,因為那時的她是摩奈聖教的護法天女。在其位,謀其職,為了聖女,她什麼都可以做,包括利用他,獻上他。
是的,是的,利用他,利用他!利用他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為什麼不?為什麼不呢?她有什麼可猶豫的?畢竟,他和她,非親非故。她這一生沒什麼大願望,只想讓人放棄她。只因為,她早已放棄了自己。
“達摩雖然在東土得到傷害,但終究對東土有情,所以留下一屐,只屐歸去。”
“花水然和牙牙是祝某的人。”
“如果摩奈聖教一定要為難她們,就是和祝某過不去。”
這些,是自從爹孃離世後,她聽到的最動心的話。
也是此時,她才恍然醍醐,在她明瞭他當年的心痛時,也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情有多深。
“對不起對不起”她輕嚥著在他耳邊低述。
望著漆黑的樹林,冰線勾出的優美唇線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