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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華流,不應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人。
冰眸一轉掃過眾人,他走到花水然身前。腰,微微彎下,如天神般的眼高高凝視著她,他低聲在她耳邊問了一句:“痛不痛?”
痛不痛?她看著那雙冰魂凝結的眸子,眼底發熱。
他只是問了一句“痛不痛”,他想問的其實是,當年她用卑鄙的手段利用他、推開他,他的心痛不痛?
今日她的心有多痛,當時的他,心痛便是今日的百倍千倍萬倍她似乎明白他一剎的所問,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
痛不痛?
痛。好痛好痛。痛得她心如火焚卻完全發不出聲音。努力地蠕動雙唇,她幾不成文地吐出一絲細微的歉意:“對對不起”
“我一直在等你道歉。”他歪頭釋然而笑,峰眉似醉。
以他的身手,救回花牙並不難。不過點撇之間,花牙已經安然在他懷中,甚至,他就這麼單手抱著花牙,只以一手迎敵。沙夜思早已被他的掌風掃倒在地,那些侍者的武功在他眼中不過三歲孩童的能耐,就算守牙與他力戰,他也以一種譎妙的步法閃過,衣袍翻轉之間,守牙已經受他三掌。
她怔怔看著這一幕,腦子一片空白。
他突然隔空將花牙拋給她,雙手一收一放,反覆兩次後,握掌成拳,對兇猛衝上來的守牙一拳擊出。守牙趔趄後退,吃力搖晃了半天才站定。他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看,失笑道:“難怪友意喜歡,‘長拳左打猴’的效果果然不錯。”
沙夜思幽怨的眼神直直瞪著他,咽道:“你們中原人果然冷血無情。”
他收拳,瞥了沙夜思一眼,“此話怎講,請沙姑娘明示。”
“你硯兒”
他“嘖”了聲,眉心攏成小丘,直視不遠處捂著胸口的男人,冷道:“你不會不知道他的爹是誰。”
守牙一顫。
“要我挑明嗎?”他的耐心漸漸磨光,眸珠從守牙臉上平移到沙夜思臉上,冷笑,“他才是硯兒的爹。”
轟!天上劈開一道閃電,青蛇飛舞。
沙夜思面容慘青。
“聖女不記得當晚的情況,你的神志也不清晰嗎?我記得”
“住口!”守牙臉色大變。
“你說!”沙夜思僵硬地開口,“你說清楚。”
冰魂雙眸宛如沉睡的驪龍輕輕垂斂,他欲笑不笑,“聖女可記得我曾經離開了一會兒,那時,我的部眾早已伏在樑上。要得到你們教裡的迷香並不難,花信可以給我下藥,我一樣可以給你們下藥。你們在床上,我在旁邊運功壓制藥性。等到黎明前,我的部眾從後窗送走守牙,神不知鬼不覺。”
他正是因為拼盡全力壓抑咆哮的情慾,才會吐血。留在房內,他只想看她在外面能忍到幾時——她忍了一夜。
他最後血氣翻湧,也是因為心浮氣躁的惱怒。
她竟然、竟然忍了一夜。
“詳細的”他瞥看那面孔扭曲的男人,“不用我多說,你應該記得。如果聖女以當夜之事認定我是孩子的父親,我也可以肯定,孩子的父親一直在聖女身邊,而且,一直陪著你們。”他說得仿如水國煙花,完全不理會這些人聽到真相後是如何震撼雷亟。末了,他抬平眼眸,以好言相勸的調子道:“花水然和牙牙是祝某的人,祝某不追究當年你們下藥之後用狸貓換太子,也請聖女以後不要再為難她們。這件事一筆勾銷,兩不相欠。如果摩奈聖教一定要為難她們,就是和祝某過不去。和祝某過不去,也就是和化地窟過不去。聖女是聰明人,我想,貴教教主也是聰明人。”
沙夜思僵了半晌,直直向前走。守眼見她兩眼發直,怕她有什麼不測,緊跟在後,那群侍者面面相覷,只能跟在他們後面離開。
黑空中時有悶雷傳來,似乎召告不久之後的暴雨。花水然一直呆站著,牙牙從懷裡掙脫也不覺得。直到他抱著牙牙站在她前面,她還是怔忡結舌。
“你哪裡傷到了?”他眯眼凝她,表情有些冰。
她在消化,她在消化
“水然?”
“娘!娘——”
她指尖微動,眨眨眼,想努力看清眼前這個焦急的男人。
他是在焦急吧?不然,俊美的臉為何會有寒冰的存在?
抬手,在半空遲疑了一會兒,她慢慢抱住他和女兒,緊緊地、緊緊地攬住他們,輕輕踮起腳,將下巴擱在他肩上,單薄的身軀微微顫抖。
他任她抱得死緊,徐徐抬手扶在她腰邊,另一隻手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