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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華流無聲無息來到謝三身後。
“呃?啊——公子,什麼事?”
“把劍給我。”
“還是讓屬下為您拿回房吧。”這是謝三謹慎思考後的選擇。他好怕怕化地窟主一個不高興把他給抽刀斷水了。
年三十,除夕夜。
站在巷口邊上,祝華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時辰來到這裡。
以往過年,在窟裡自然是眾友人團團打鬧一場。他記得有一年除夕夜,守完歲的他們精神奇好,興致所來,一人抱了一罈酒衝上七佛伽藍去撞鐘等日出,結果伽藍的銅鐘響了一整晚。那個除夕夜,熱鬧。等到第二天百姓趕廟會來拜佛上香的時候,伽藍上到禪師下到沙彌全部掛著兩片黑眼圈。有人問持香小沙彌為什麼昨晚伽藍的銅鐘響了一夜,持香小沙彌居然當著他們金身佛祖的面說:“般若我佛,主持昨晚帶領小僧們為眾生除大穢,祈大福。”面不改色得讓他們佩服不已。
就算他在外趕不及回窟,那些沒事就會抽筋的友人也會想盡歪點子與他在路上“巧遇”,有時候我尊還會湊一湊熱鬧,真是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不想招搖過市,行不行?
咯——巷子內一戶人家的大門被拉開,柔約的聲音隨之飄出來:“牙牙,別亂跑,等一下要吃年夜飯了哦。”
“嗯——知道啦,娘!”女娃清脆稚氣的回應。
小身影在門邊探頭,隨後忍不住跳出來,揹著小手在門口來來回回踱了幾次,眼睛不住地向巷子口張望。
他慢慢走進巷子。
小身影見了他,眼睛大瞪,飛快跑過來,“祝叔叔!”他蹲下身,本想與小女娃平視,卻不料花牙一下子撲到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格格直笑,“祝叔叔,我們悄悄進去,我們嚇娘一大跳。嘻嘻,娘都不信我今天有請你來哦!”
除夕夜的風帶著濃濃喜慶撲到他臉上,抱著花牙站直,他也沒去介意她鞋上的泥有沒有汙到他的衣服。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不知道的事,以後總會知道的。
感到一隻小手撩著頸後幾縷髮絲,他凝著懷中女娃白嫩嫩的小臉,唇角輕輕勾了起來。應該說小孩子天真無愁,所以對他也不顯生疏嗎?
上臺階,推門,入眼的是一方小院,院角掛著幾串臘肉。向前看,是簡陋的小廳堂,廳門上貼著福娃娃,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窗子上貼著一對如意財神,青牆灰瓦,樸素潔淨。廳中一張方桌,上面已放了幾盤菜,為了保溫,都用海碗蓋著。飯香混合肉菜的香氣飄出來,在暈化的油燈下,倒生出些許朦朧和期盼。
“牙牙,吃完團年飯我們去放”聲音剎停,抱著兩串煙花筒衝出來準備向女兒獻寶的女子怔在院子裡。
周身冰氣的俊公子靜靜站在院中央,青底白蔓蝙蝠袍,一雙星空般的眸子定定鎖住她更甚至,他在笑。
這人不能笑
對於他的出現,她託著煙花不知說什麼好。花牙從他懷中掙脫下地,噔噔噔跑到她身邊,快樂無比地接過煙花,像福娃娃一樣衝到桌邊,“娘,你看你看,我說有客人吧。”
她臉皮僵硬。事實是,她剛才只看到牙牙拿著一雙筷子在她腿邊繞圈圈。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和他熟悉起來?她很確定他們從沒見過面,即便前幾天在甘泉山莊,她也只在牙牙問“那個漂亮叔叔是誰”時隨口說了句“他是沈莊主的客人”。
娘認識漂亮叔叔嗎?
牙牙這麼問過,她在故事和事實之事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事實告訴女兒:娘以前見過這位叔叔,不過這個叔叔還記不記得娘,娘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應該是個好人,但是他對娘有點誤會,如果牙牙以後遇到他,不要靠太近。
不要靠太近——不要靠太近——她是這麼說的吧?小丫頭的耳朵構造和別人不同嗎?怎麼把她的話反過來理解?
還是說,她為娘太失敗?
“我沒地方吃飯。”祝華流神色自若地走進小廳,撩袍坐下。
“吃飯!吃飯!”不諳世事的小女娃歡叫著爬到他身邊坐好。
她為娘是很失敗。花水然默默走到桌邊揭碗蓋,不怎麼確定地問:“今天是除夕,你”
他笑意淡淡,“介意多我一個人嗎?”
“不。”她能說什麼?
菜香飄起,小廳內安靜了片刻。他突問:“她爹呢?”
“死了。”她忙著佈置碗筷,回答乾脆。
“什麼時候的事?”
“出生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