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牙出奇的乖巧,剛才動亂時也沒有哭叫吵鬧,如今只剩下她和孃親,不由小嘴一撇,淚眼汪汪,“娘,他們是壞人——”
“對,壞人。”花水然將女兒摟進懷裡輕哄。
“嗚要是我們有白螺叔叔,壞人就不會欺負娘了。”
她為什麼不明白女兒在說什麼?
“娘娘痛不痛?娘剛才摔了一跤。”花牙懂事地摸摸她的腰,“白螺叔叔嗚嗚”
“不痛不痛。”她搖頭,虛心求教,“牙牙,什麼白螺叔叔?”
她原本背對破爛大門,花牙揉揉眼睛,突然掙開她向外跑,“白螺叔叔!”撲,粘在準備邁過門檻的俊公子腿上。
花水然回頭,冰雕玉琢的俊公子一腳在門外一腳在門內,瞪著撲到自己腿上的女娃,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大眼瞪小眼,大眼看著小眼將眼淚擦在自己的衣袍上。
靜了一會兒,祝華流彎腰抱起花牙,看了看大門,“門壞了。”
她怔了怔,垂頭,“啊,是。”
“要修。”祝華流抱著花牙邁過門檻。
“是,小的這就去請木匠。”跟在他身後的店夥計機靈地接下話,樂呵呵跑掉。
她瞪著店夥計跑得快要飄起來的身影,再看看抱著花牙的他,大嘆他們之間的心靈相通。如果她和牙牙也這麼心靈相通,就會知道她叫的“白螺叔叔”是怎麼回事了。
兩顧相對,都無話。倒是花牙自得自樂摟著他的脖子說剛才那群壞人有多兇有多惡,嘰嘰喳喳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寂澀。外面已經沒有完好無缺的凳子,她想了想,請他進了內院。
“多謝祝公子相救。”她是指剛才打偏青欞絕妙那一劍之事。
他放下花牙,微微一笑。
她又呆了。都說他不能笑了,以前瞧他的笑,只覺得東君臨世,花魅麒麟交相輝映,今日見他的笑,根本是——驚起一灘鷗鷺。
如果與他牽上了情緣羈絆念頭在腦中一閃,她有片刻的恍惚。他們之間好像生疏,卻又彷彿熟悉。要說五年前的牽絆沒有影響那不可能,但若說五前年前牽絆影響至今卻又過於牽強。他們之間他們之間到底
“修好!修好!記得修牢一點。”外面傳來張揚的呼喝聲,似乎是店夥計帶了木匠來。
她轉開話題:“有勞祝公子,工錢”話沒說完,花牙天外飛仙地插來一句——
“白螺叔叔,你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過去。女兒啊,為娘難道沒教你矜持這種東西嗎?
他倒是沒所謂,淡問:“牙牙怕壞人再來?”見花牙點頭,他勾起冰霧似的唇角,“他們不會再來了。”
“真的?”
“真的。”
“可是”花牙歪頭,“他們不來,白螺叔叔也不要走啊。以後你就和我們一起過幸福快樂的生活。”
他看花水然。
她訕笑著背起手,十指絞成一團,幽幽道:“那個嫉妒發狂的女人很可怕啊。”
“牙牙,過來。”她瞪女兒,“夜深了,你要睡覺。叔叔明天有很多事要做,你不可以纏著叔叔。”
“不要。我喜歡白螺叔叔。”花牙大概被嚇壞了,這次說什麼也不放開祝華流,甚至摟著他的腰將臉埋進他腰腹中。
“牙牙!”她氣了。
“娘不是也很喜歡白螺叔叔嗎?”花牙用力抬頭,爬到祝華流膝上,“孃的櫃子裡明明就有白螺叔叔的像,娘還把一本書和一隻鞋子收拾得好好的,天晴了還拿出來曬一曬啊!”突然大叫,青桃兒似的眼睛突然閃閃發光起來,“娘,白螺叔叔其實就是我爹對不對?你說爹死了其實是騙我的對不對?”
哦,奇聞?他詫了詫,注視懷中的小女娃。
孩子說的話未必可信,在某種程度上卻可以斟酌。
“你你不要聽小孩子胡說。”她顧不得女兒,急忙撇清引人誤會的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玉珠般的頰上此時飛起了兩嫣晚霞,俏漫多姿,難得的風情。
他的視線移到她臉上,卻見她垂低了眼,不知道在看哪裡。
鋪外丁丁冬冬的敲擊聲傳來,他估計修好大門也要一段時間,墨眸凝然半轉,見花牙的小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袍不放,稚白的小臉上莫名燦爛,眼中希冀閃爍,他突然想笑。撫上女娃兒的小臉,指腹感到花瓣似的嬌嫩。
“白螺爹爹”花牙眨著眼睛看他。
前方一道沉悶的聲響,俊公子與小女娃同時扭頭,只見花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