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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逆天而行。”墨蘭突然壓低聲音道,“你和蕭逆行準備怎麼樣?”
謝鳴凰面色不改道:“什麼怎麼樣?”
“當然是成,還是不成了?”墨蘭眼睛一眨一眨的,隱隱有興奮之意。
謝鳴凰猛然回首。
果然,在她身後五六丈開外,正有一個孤傲的身影悠閒地踏著重重屋簷而來。
“咦?王爺不是應該在京城坐鎮指揮的嗎?還是說,有什麼讓他割捨不下?”墨蘭笑嘻嘻地念完,獨自朝另一個方向掠去。
蕭逆行漸行漸近。
一身墨黑的裝束越發襯托他臉色蒼白。
謝鳴凰道:“王爺傷勢未愈,不應來回奔波。”從京城到平城,何止千里。
蕭逆行道:“本王來此,正是為了免去日後奔波之苦。”
謝鳴凰眼睛微微亮起,嘴角的笑幾乎要將他身上的黑色點燃起來。
“本王曾問過,天下盡在本王股掌之上,”蕭逆行頓了頓,眼中微現窘迫,但很快又被長年累月積累的冰霜掩蓋了過去,“但本王卻少一個一起俯瞰天下風景之人。不知如今的答案,是否與當日不同?”
謝鳴凰道:“不是今夜。”
蕭逆行皺眉。
這個答案與當初如出一轍。
謝鳴凰笑容加深,“今夜要收拾行李,明日如何?”
“本王便等到子時。”
“”
正文 京中風雲(一)
大蘭啟元二年六月日入。
清惠宮屋簷飛角在斜陽照耀下燦燦生輝,然宮殿內卻陰霾如灰。璀璨光芒都阻隔在密集的窗格之外,只射進來一小束一小束的白光,更顯四周晦暗。
陳麗雲坐在榻上,神情冰冷。只有在自家人面前,她才能暫時放下母儀天下的架子,展現自己真實的心情。
陳翀謹慎道:“因為黃河一代的水患,乾王已經親自南下。王零陵和伏萬千又分別駐守在西北兩地,京中乾王派系群龍無首,正是我們一舉奪回大權的最好時機。”
陳麗雲不語。
“太后,”陳翀低喚了一聲,似乎是想提醒她的身份,“再過幾年,皇上就該親政了。難道太后真的想交一個空坑給他?”
陳麗雲明媚的容顏剎那陰冷下來,“叔父。”
陳翀渾身一震,急忙下跪道:“太后恕罪,是臣逾越了。”
陳麗雲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抬起,輕輕地擺了擺,“哀家並無怪責叔父之意。”
陳翀將信將疑地抬頭。
“哀家只是害怕。”陳麗雲五指微微縮緊,“害怕乾王手中握的軍權,更害怕乾王這個人。”
陳翀默然。關於乾王蕭逆行的種種傳言早已神乎其神,不止大蘭,甚至北夷南月都流傳著他的強大。這些年他們與蕭逆行的衝突不斷,但蕭逆行每次都只是旁敲側擊的小小警告,從未下過重手。一來是因為他們還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二來也是因為他們這些人代表的是大蘭各大世家,是大蘭的中流砥柱。非萬不得已,他是決計不會輕舉妄動。但是
他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心裡突然猶疑起來。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可能會大大地觸及他的底線。
“所以,”陳麗雲接下去道,“叔父務必要除去此人。”
陳翀驚愕地看著她。
“他若不死,哀家一日睡不安枕。”她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這股恨意是她長年積累下來的,不僅僅來自於自己,更多的卻是來自於先帝在世時的抑鬱不得志,和如今小皇帝所受到的壓制。為夫為子,她都視蕭逆行為眼中釘!
陳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啟稟太后,吏部侍郎陳文海求見。”太監的聲音像是捏著嗓子發出來的。
陳麗雲道:“宣。”
陳翀驚詫道:“太后為何宣他進宮?”
在大蘭陳家是大家,但分為兩派。一派就是與陳麗雲走得極近的陳翀,一派就是陳文海。論輩分,他算是陳麗雲的堂哥,但關係卻是不遠不近。在朝中也一直處於中立。
陳文海走進門來,瘦削的面孔越發襯托出兩邊顴骨高高凸起,眼睛深陷在眼窩裡,一張臉光影交錯複雜。
“臣陳文海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陳麗雲並沒有急著讓他起來。反正陳翀也在地上跪著,兩人剛好跪一排。“適才,叔父進言,要哀家趁機奪回乾王手中的軍權,陳大人以為如何?”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