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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上面的薄繭,道:“寒兒,做朕的皇后吧?”他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口,問這個他從前無論如何都不願娶的女子。
玉寒身子一僵,已是被他的話驚得呆了,不由得問道:“你說什麼?”
既已問出了口,他也確實有這個打算,故而,他重複道:“朕說:做朕的皇后吧。”他說得極認真,一字一句吐出來,擲地有聲。
玉寒就這麼僵在他懷裡,良久才說出一句:“陛下是要反悔嗎?”
齊鳳臾不知她這話從何說起,沒有應聲,只將她圈得更緊了些。
“陛下不願保暖兒的一條性命了嗎?不然何故要玉寒進宮呢?”她若是入宮,玉家四少豈不是從此人間蒸發,再無影蹤?
“朕不殺他,朕只是不想你再蹚景榮侯這趟渾水。”他真是不願意她再摻和這事了,他的指尖撫過她的面頰,那點點的暖意不知能不能暖起懷中這人的心。
“陛下不信玉寒嗎?玉寒難道連自保都做不到嗎?”她揚起頭,側首看向他,低低的問話,似乎求的只是齊鳳臾的一個“信”字。
“朕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捨不得了”他鬆開雙臂,含笑看著玉寒,漆黑的雙眸因了那一絲淡淡的笑意和不捨發著光,教人想起子夜的星辰,“你若成了這局上的一顆子,朕便捨不得了”
玉寒雖知道齊鳳臾已不似從前視她於無物,卻不知道齊鳳臾可對她如此,只淡淡道:“有陛下這句話,玉寒就算是真的成了一顆子,那必是心甘情願的,屆時若是有礙於大局,不用陛下捨不得,玉寒必先自行了斷。”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想讓你做朕的皇后”她怎麼就不明白,他怎麼會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做皇后!
“陛下!”她雙目灼灼,“您覺得玉寒如何?”
不知她指的是何物,齊鳳臾沒有作答。
玉寒也不要他的回答,只自行說道:“玉寒稀罕的難道是靛朝的後位嗎?以玉寒之才難道擔不起陛下的良臣謀士嗎?”她不願被困在那深宮中,她寧願做男兒,也不願虛度此生!
“你”齊鳳臾心頭一震,這就是他上心的女子,想要以男兒身活一輩子!
“陛下,玉寒對您的心可昭日月,然為後一事還望陛下不要再提起”她止住了話,看向齊鳳臾的杏眼裡一抹堅決如鐵,“眼下風口浪尖,玉寒也無心此事,還望陛下見諒。”
“我猜想,契丹不日必有動作,照景榮侯近日所為,許是已在暗中結成盟友,交易的籌碼是何物眼下還猜不出,但這些以足夠鳳臾小心了。”頃刻,她便換作了平日的玉寒,“鳳臾鳳臾”地喚著,仿若方才的所言皆是齊鳳臾一人的空想。
暗自苦笑了一身,他點了點頭便道:“時候也不早了,朕再不回宮,梁公公該急了,改日再來看你。”說完回身,一抹挺拔的背影染上三分黯然、七分寂寥。
第三十八章 論佛說
自齊鳳臾來過鳳鳴軒,玉寒心頭便總是忡忡不安,那腦海裡盤旋的無非是兩個人——其一:玉暖,其二:齊鳳臾。不知怎的,她總覺得有關暖兒即將東窗事發,而鳳臾那裡
尋思著再過幾日便要會試了,在這樣下去,於己不利,於事也無益,想來想去終是煩躁,不如到城外的無相寺參禪去。
正月尾巴上的天氣,說春不夠暖,說冬不夠寒,料峭著,日日蕭瑟,只那頭頂的朗朗晴空昭示著:此刻已非舊年。
幾乎是沒有人會在這喜慶的年頭上到寺廟去的,故而四少一路行來,入眼的不過是冷清的山道,就算是到了山頂,進入寺內,人影也是少得有些可憐。
讓小沙彌退下,四少正欲尋一處僻靜地方,不想,此刻卻聽得院落深處傳來陣陣殺伐琴音,其聲烈烈,動人心魄。
不由自主地靠近那傳出聲響的屋子,靜靜站著,可只是須臾光景,那琴音便消失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溫潤至極的聲音,男子的嗓音,低低的,醇厚悠長,宛若金石,“既然到了門外,何不進來?”
這聲音煞是熟悉,四少未及多想便鬼使神差地推開了門,但也只是邁進了一隻腳,另一隻則是怎麼也邁不進去了,只因為入眼的那個人與景榮侯一般樣貌。四少卻不敢肯定那人就是景榮侯,畢竟這世間相似之人何其多也,比如:自己和
那人一襲天青色的長袍,廣袖舒展,閒閒地站起身來,將琴擱置在一旁,而那未曾束起的長髮伴隨著他的動作流光輕晃,華彩萬千。
“侯爺?”猶豫地試探著開了口,四少心裡很是忐忑,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似是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