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的便是大殿內空無一人的情狀,查尋了好一陣子才知道:那不教人省心的主子出宮了,去的還是玉家!
齊鳳臾這次出來可沒有跟上回一樣頂著睿帝微服私訪的理由,而是學著從前的那人,直接偷進了鳳鳴軒。
鳳鳴軒外百丈無物,進出甚是困難:想那空無一物的所在,若是突然冒出來個人,定是看得萬分明白,可今日甚巧,想必是洛慈得了訊息,玉寒將一干人等盡數撤下了。
待齊鳳臾慢悠悠踱進鳳鳴軒中,入眼的是執筆站在案前的玉寒,她此刻立得筆直,正在作畫,他走近了才看清,畫的正是墨竹,那一杆杆竹子節段明顯,可許是因為太過分明,反而顯得有些奇怪。
她已經覺出齊鳳臾在跟前,但沒有抬頭,依舊顧自作畫,那神情全全的一絲不苟,齊鳳臾似乎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玉寒。他所見的有少女心思的玉寒:天真爛漫,有才子模樣的玉寒:風流肆恣,有國士謀略的玉寒:運籌帷幄可獨獨這份認真的樣子從未見過。
他以為這人七竅心肝,向來是遊戲玩笑著遊走於紅塵紛擾,卻不想她也有這般神思凝重的時候,看來看去卻又覺得很是古怪,似乎這不該是這人的模樣,這人就該在山花爛漫時笑得比春光更暖;這人就該在大雪紛紛時飄得比柳絮更輕。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真的錯了,這般玲瓏的人兒,若被那朝廷的渾水沾染了,實在是可惜得厲害。“不如算了吧,何苦教她在如許年紀就擔上這些瑣事。“他一時間竟對自己這麼說話,也不管什麼江山朝廷,只想叫這人退去在旁人跟前的假,來自己面前露幾分真。
“鳳臾,看看這竹子可有什麼不妥?”玉寒畫完了,擱下手中的筆頭,衝著他便是燦然一笑。
齊鳳臾被那璀璨的笑晃花了眼,頓時清醒過來,直直地看向她的畫,細看之下,那筆端遒勁異常,落筆有力似刀,教他想起這人的字,也是這般的飛揚跋扈。可那竹子還是有些奇怪,不是畫得不好,就是因了那太過分明的竹節而有些怪異。
“看出什麼了?”玉寒見他蹙眉,便問道。
“太過有節,反而失了幾分雅緻。”齊鳳臾淡淡道。
玉寒轉過身,對上他漆黑如墨的雙眸,戲謔道:“鳳臾猜猜這是畫的誰?”
她這一問,齊鳳臾愣住了,畫的是誰?難道這也是借物喻人嗎?
見他困惑的樣子,玉寒的態度卻頓失玩笑,“我看那景榮侯就如這竹子一般,外人看去一節一節,很是分明,不過是沉迷酒色的紈絝,可細細看過去,卻又覺得虛,裡頭裝的是什麼一概不知,總有些奇怪。”
齊鳳臾本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些字畫筆墨之類的東西,誰知入耳的是這一番話,心頭不由得有些空蕩蕩的:也是了,她豈是凡俗女子,怎會與他花前月下看風花雪月?她滿心滿意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保玉家一條血脈。
玉寒以為他也在琢磨景榮侯那人,便繼續道:“我近日遛馬常在馬場遇見他,本想等弄清了原委再告訴你,可現在反而是越發的糊塗了,不如說與你商量商量。”
她頓了頓,又道:“前些日子我遇見他,靴子上沾了草屑和馬糞,許是從馬場出來,後來馴鳳美人的時候又遇上了他,他還教了我一些門道,再加上你說曾有契丹人來蟾都販馬,我也曾見到他與契丹人一道在良辰苑出入過,便以為他是要打戰馬的主意。可近日常常遇見,從不見他騎馬,便糊塗了。”
齊鳳臾聽著她說話,臉上一直是不動聲色的,直到聽得“鳳美人”三個字才露出幾許喜色,至於別的,他就聽得不是很仔細了。
“鳳臾,你倒是說說他想幹什麼啊!”玉寒見他總是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便拽了拽他的袖子。
齊鳳臾撫上她的腦袋,佯裝怒道:“朕賜的馬,你竟敢叫它:鳳美人,這膽子是越發的大了。”
玉寒打掉他的手,嘟起嘴道:“我跟你說正事兒呢!鳳臾怎麼如今也是越發的不正經了。”
她才到齊鳳臾的下巴,他便將她圈到他的懷裡,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道:“還不是跟大名鼎鼎的玉家四少學的?”此刻,他不想跟她說朝政,他也不想跟她談時局,他只想讓這女子不再頂著張笑臉把家國天下的紛繁攬在心間。
窩在齊鳳臾的懷裡很是暖和,玉寒又蹭了蹭、靠得緊些,“我真的在跟你說正事兒呢,若是在春闈的時候被景榮侯趁機偷了馬種,屆時他若又與契丹人勾結成功,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齊鳳臾根本就不欲與她說這些,握著她的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