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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唇角越發的薄,下頜越發的傲,全全然一個冷血無情、刻薄倨傲的男子。
“是因了你快要死了,你才如此對朕嗎?你要朕忘了你,忘記你是朕最心愛的女子”他對著那被掌風摧殘得七零八落的傾月繁雪,滿目痛楚,“還是你要朕記得:你是朕的臣子,是靛朝文武雙全的狀元郎,而不是朕深愛的女子?”
遠在遲延山的玉寒隻身一人,趁著月色正在周邊勘察地勢,沒來由的一陣心悸,驀然回首,卻見枯槁樹椏後有一道朦朧的身影,隨著那人的走近,玉寒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強烈的痛楚席捲了她的意識,閉眼的一瞬,她見到那人細長的眉眼、輕淺的眸色。
第七十九章 厭相對
玉寒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的是輕羅紗帳,床頭淡香嫋嫋,籠得那蛟龍戲水鼎如在霧中,再遠了去便是一張太師椅,上邊坐著一個人,淡淡含笑,眉眼如畫,正是景榮侯。暗自冷笑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抬眼對上那人細長的鳳眸,道:“是侯爺啊,真是許久未見了。”
話鋒中譏誚之意甚是明顯,不過齊博臾的心情大好,也就不與她計較了,笑道:“哪裡哪裡,也就是半年的功夫。”說話間他便站起身來要朝玉寒走來。
才一步,玉寒周身又是火燒一般的疼了起來,緊鎖了眉頭,玉寒的手已是緊緊地抓著被單,卻不料齊博臾止住了步子,又後退了一步,抱胸看著她,嬉笑道:“瞧本侯的記性,明知你體內種了絳珠墨蓮還朝你走過去,真真是高興過頭了!”
猛然抬頭,玉寒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是啊,正是本侯。你是沒瞧見齊鳳臾跪我時的樣子,那小樣兒委屈的嘖嘖我看著都心疼啊!哈哈。”他自腰間抽出一把紫檀木為骨的摺扇,嘩的一聲開啟,悠悠然扇起涼風來,“他哪裡知道本侯拿什麼東西養著那金貴的絳珠墨蓮喲!”
“以童男之血澆灌絳珠墨蓮,再以自己的血為引種下血咒,齊博臾,我果然是小看了你!”玉寒的臉上雖是神色未變,可面頰上染就的一絲潮紅還是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思:她恨不能將此人千刀萬剮。
這半年來,每到十五月圓之夜,她須得飲童男之血才可止住渾身劇痛,若是子時還未飲血,那便會筋脈逆行,直至飲血為止。不僅如此,她的身體早已大不如從前,稍有血腥之氣靠近便渾身燥熱,痛苦不堪。
如今對著齊博臾,一旦他與她之間相隔不足三尺,那周身的氣血便自行奔騰,全然不受控制,“你究竟想幹什麼?”這一問她說得極緩,幾乎是一字一頓,一雙杏眼冷冷地看向齊博臾,教他莫名地心驚。
佯作無賴狀,齊博臾聳了聳肩,道:“沒想幹什麼?本侯邀你共謀大事你又不允,彼時本侯那叫一個傷心啊,誰知道老天竟給了本侯那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樣?飲了了本侯血的絳珠墨蓮滋味不錯吧?”
玉寒從未覺得有人的臉孔可以醜惡到如此境地,冷哼一聲,道:“就衝你這德性也成不了什麼大事,還妄圖謀得靛朝數百年的基業,簡直是笑話!”她說話時看也沒看齊博臾,斜瞥的眼角里譏諷之意顯而易見。
齊博臾方欲發怒,見著她緊握的拳頭,又輕笑起來,“想激本侯?如此便想要本侯發怒,未免看低了本侯啊!”說著他便故作哀怨地嘆了一口氣,“唉本侯在你眼裡就是個笑話不成?你在本侯心裡那可是個天仙一樣的人物。別擔心,本侯不會讓你死的,本侯也捨不得,呵呵”
他笑得顛倒眾生,細長的眉眼微微上挑著,那眼角竟如同鳳尾一般揚起,煞是好看,只可惜玉寒依舊覺得噁心,但她動彈不得:只要這人在,哪怕是須臾光景也可教她痛得死去活來,眼下她能忍住不叫喊出來已是實屬不易。
待笑夠了,齊博臾看向玉寒,那人的額角鬢邊皆是密密的汗珠,雙臂因了握得太緊的拳頭而顫抖起來,心頭便又有幾分微微的疼痛。蹙了蹙眉頭,齊博臾走到一旁取了茶盞便用匕首劃開了食指,滴了約摸十滴血,用茶水化開了,道:“你想要本侯的血吧?不願再痛的話就自己過來取。”說罷又後退了老遠,在屋子的另一頭坐下了。
玉寒看了他一眼,終是掙扎著起身,將那一碗一口飲盡,拭了拭嘴角流下的茶水,她將那茶盞丟到一旁,朝齊博臾走了過去,臨了,在那人跟前站定,揚手便是一巴掌。“啪”齊博臾的臉被這狠狠地一抽打到了另一側。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卑鄙無恥!”玉寒喝道,旋即便轉身出了門。齊博臾也不攔她,只笑了笑,卻牽動了唇角,真是痛啊,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滲出的的血,腥鹹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