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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施年坐在她身後,看著她一步步走出門外,背影寂寥迷茫,一杯咖啡喝完了。
誰也沒有去攔她,何姿看不清太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
她又從兜裡拿出手機,打給了君喻,仍舊是關機。
她無法做到原地等待,看見一丁點的光芒就拼命地想要去抓住,立即打了電話給寧歌,君喻此次出差寧歌並未同行。
“小姐?”寧歌接通了電話,疑惑地問出了聲。
“君喻去法國哪裡了,你快把地址發過來給我,快點!”她幾乎是催促著,叫著她,一點時間也等不了了。
寧歌心裡雖然不明,但君喻的行程是不能隨便透漏出的,但何姿不一樣,隨即她就把君喻在法國的地址透過簡訊發給了她。
何姿緊緊地握住手機,就好像掌心攥住了最後一絲光明,拼了命去攥住。
她立刻在最近的時間內訂了一張從T市飛往法國的飛機。
除了君喻,她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她一直在惴惴不安,至於到底在不安什麼,她也不知道。
下午三點,她出發前往機場,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眼裡都儼然放大了無數倍。
機場廣播裡播放出了登機的資訊,充斥響徹在每個角落,地上的大理石板倒映出了每個人的倒影,人影都是扭曲模糊的,周身的人陸續拉著行李箱入安檢。
她站在往來的人群中,拿著機票和護照也準備進去,誰料此時,兜裡的手機響起,一遍又一遍震動著,久不停息,她開啟接通。
何姿什麼都沒說,對方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她徹底呆在原地了,頓時掉了魂,眼睛裡的某些東西戛然碎裂了。
手機到底是何時放下的,早就不知道了。
周身有那麼多人陸續安檢,她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娃娃,眼睛裡有了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捂上了眼睛,縱使仰頭仰得脖子都酸了,眼淚還是回不去。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呢?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她呢?連最後的一點光也收去了,在耍她玩嗎?
身心疲憊了,實在是太累了。
飛機票和護照在她手裡握得發皺變形了,機場大廳的廣播內還在一次又一次地播報著。
最終她上了飛機,只不過這班飛機不是飛往法國的。
她坐在窗邊,捂住了臉,埋在了膝蓋中,不言不語。
方才醫院裡打來電話,說外婆急救送往醫院,確診為腦瘤,情況不容樂觀,要她快些前去。
這一訊息讓她不堪重負的心上又狠狠地砸上了一塊磐石,她恍若覺得天都黑了,白天去哪裡了?
她下了飛機,匆匆忙忙趕到了醫院,外婆的鄰居正站在病房外,是他們發現情況不妙後把外婆送來醫院的。
“我外婆她怎麼樣了?”她衝進醫院,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
鄰居看著她甚是為難,遲疑著,似乎不知如何去開口跟她說。
醫生看見了她,問她是否為病人家屬,要她跟他過去一起談一談。
何姿是挪著步子去的,坐在桌前,醫生指著拍出的片子給她看,病人腦內的腫瘤已經危險了,發現的時間晚,再加上病人年紀大了,隨時可能······。後面的話他沒說,可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怔怔地看著那一張張黑白的片子,“有手術治癒的可能嗎?”
外婆不能再發生事情了,她還要再多活幾年呢,要是被母親知道了,怎麼受得了這個打擊啊?
“國內還沒有出現相關手術成功的病例,無人操過刀,風險係數高,不過美國在三年前出現過相關的手術成功的病例,是由腦瘤專家沃恩醫生親自操刀的,獲得了史無前例的成功。”
何姿緊緊望著他,只要能救就好不是嗎?“怎麼可以找到他?”
醫生也很為難,畢竟他與沃恩沒有半點的交集,“他自從做完那個手術後就退出醫學界了,銷聲匿跡,沒有再從事相關手術醫學了。”想來也頗為遺憾,那樣有造詣才能的人怎麼就退出醫學界了呢?太可惜了。
沃恩,無從找起這個人,半點頭緒都沒有,怎麼去找?
出了門,她不得已地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寧歌,要她幫忙查閱一下關於沃恩的訊息資訊,最快答覆給她。
寧歌答應了。
她走進病房,多久不見,外婆的白髮又多了好多,皺紋加深了,躺在床上,失去了生氣。
何姿顫著手握住外婆垂放在床邊的手,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