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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又看向窗外,看著他,呢喃道:“我怎麼找不到路了呢?”
是啊,怎麼就找不到路了呢?路去哪裡了?
傅施年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握得力氣似乎有些大,可在她的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了,也許她早就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了,麻木了怎麼還會疼呢?
這樣一個男人唯獨在她面前失了心緒,失了過往,也失了心,他是在發著顫的。
太多的白色藥瓶堆放在床頭的桌上,各種各類的,沒有包裹著糖衣,太苦了。
樓下的茶几桌上,攤開放著方才傅施年還未看完的資料,上面用英文寫著各種治療的方法,是關於治療重度抑鬱症的。
大洋彼岸,隔著千山萬水,茫茫人海,茶花又開了。
君喻染上了酒,喝過各種酒,平淡的還是濃烈的,常會一杯飲盡。
茶,五年間再沒碰過了。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其中原因,只當他是一時興趣改變,可寧單再清楚不過了,因為茶和某人的關係太過緊密了,他是在逃避去想起,不敢再去碰了。
他常會耐心勸他,要他少喝些酒,喝多無益,傷身。
他說,還有什麼可以傷的呢?
寧單質問他,“難不成你想要一輩子抱著與何姿過往的記憶到老死?”
他守了經年,從二十三歲到二十八歲,快三十了。
君喻說:“你說該怎麼老,怎麼死才好?”
寧單就許久不說話了,說不出其他話來了,該說什麼呢?他的心已經病入膏肓了,救不活了。
天明園,他好久不曾去了,他們都不曾去了,就連君喻自己也不曾去了。
每次司機開車要經過天明園的路上時,君喻都會重複地一句又一句叮囑司機,要他繞路,寧願走遠路也要繞開。
寧單常常在想,何姿到底去哪了呢?當初怎麼就那樣了無音信地離開了君喻了呢?
怎麼這麼多年沒有音信了呢?是哪一種原因結果他都不敢去多加猜測,因為哪一種結果都是累累的傷痕。
世界之大,一個人讓另一個人那樣掛念經年,時光掩蓋了所有,卻惟獨掩蓋不住何姿那個名字,一旦想起,便會全部牽扯出來,順帶地牽出五年前的一切種種。
喝了幾杯酒,君喻就走了,一瓶酒喝到了底。
他拒絕了寧單送他回家的提議,讓司機回去,只剩下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襯衫袖子挽起在手臂,吹著風。
他很清醒,在此刻。
周身陸續走過不少路人,他看見了人群中一個穿著襯衫帆布鞋的女孩,就好像看見了她,很像,但仔細一看,就不太像了,她是從來不會戴首飾耳環的,手上脖子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手上只帶著一條紅線,脖子上戴著他的玉。
在路上,他碰巧遇見了當年在一高任職的老師,是何姿的語文老師,教了她三年的課程,她見了君喻,打了聲招呼。
問著問著,順口就問起了何姿,問她是否還好。
他該如何說呢?“她挺好的。”
老師也就放心了,祝他們幸福,然後就離開了。
何姿是挺好的,活在他的心裡,一直是五年前的模樣,清雅平淡,光芒四射。
可是幸福,該從何說起呢?
他手機裡所有她發的簡訊,他一條都沒有刪除過,完好無損地儲存在手機中,一條條翻看著,就好像時間還沒變。
曾經一次出差,在酒店中突然找不到那部手機了,他便什麼都顧不上了,甚至去垃圾箱裡翻找,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一直在嘴角里喃喃自語道:“找不到了,該怎麼辦呢?我找不到你了。”
晚上做夢常常會夢到她,夢到她時,會求她能常常到他的夢境中來,後來晚上做夢,夢不見她了,會怪她怎麼那麼狠心呢?連一個夢都不託給他。
可是隻要知道她好,就行了。
她到底好嗎?不知道。
五年裡,何姿這兩個字再沒有在他嘴邊出現過,不敢,怕會瞬間分崩離析。
指縫中的菸頭上點著明明滅滅的火星,燃到了盡頭,然後就陡然滅了,空中只剩下零丁的菸草味了。
車水人流的街邊的廣告螢幕上正熱火如荼地播放著當季最新的廣告,代言的一款君氏名下研發出的保溼霜,作為此名牌商品的代言人竟是個從未聽說過的普通新人,顏如傾,剛一出道就得到了如此大好的機會,讓人豔羨驚歎。
聽集團內部人說,這人是君氏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