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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最少有十八個小時是花在工作上的。
媒體除了採訪他對如今中國財經的看法,對君氏將來的發展動向,更甚者,開始對他的私生活感興趣。
和他鬧過緋聞的女人,太多了,已經不知誰真誰假,分不清了。
他似乎也從未把心放到這上面來,也沒專門出來澄清過,這不禁更讓大家覺得好奇了。
古淑敏也常常關注當日報紙,關注君喻的新聞,偶爾會在他回老宅時,對他說,找一個人過日子吧,一個人哪裡行?
他說,一個人也挺好的。
她又問,莫不是你還在想著何姿?話說得太快,等顧及到時,已經說出口了。
陡然,君喻夾菜的手僵直在了半空中,動不了了,這個名字,一直是他壓在心底的禁忌,經年癒合不了的大傷口,到現在心裡依舊還是在想她嗎?
他放下了筷子,淡淡地說道:“吃飽了。”隨即起身離開了餐桌。
他只是簡單地吃了幾小口的飯菜而已,中午沒怎麼吃飯。
然後在夜裡,他用被子矇住了頭,不敢去睜開眼睛,緊閉著的眼眶裡藏滿了淚水,一睜開便會打溼枕頭了。
美國紐約,早上八時,花園別墅。
傭人早早地準備好了早餐,擺放在餐桌上。
照例,其中有一份清粥和小菜,這是每日所必備的一樣早餐,不可少,口味要一樣的,很清淡。
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斜射在羊毛地毯上,紐約此時已進入盛夏,每日大多都是晴天,天空藍得很,不見一點的雲彩。
“先生,清粥和小菜已備好。”傭人朝坐在沙發上的人說道。
那人點了點頭,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一疊厚厚的白紙資料,踱步走去餐桌前,端起了那碗清粥和小菜。
轉身,他走上一層層臺階,走到東邊向陽的一間臥室,開啟了門。
視窗處有一雙黑色的眼睛,一直在看著窗外的藍天,看著天上偶爾飛過的白色鳥兒,久久不動。
窗邊的藤木搖椅上,蜷縮著一個人,長髮及腰,髮絲底部有些發黃分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再長過了。
她不說話,臉部線條太過安靜了。
他端著早餐走上前,將清粥和小菜放在桌上,蹲在身與她平視。
他在看著她,她卻不在看著他。
“小姿,看看我。”良久,他開口說話了,指尖撫摸上她的臉頰,嘴角帶笑,聲音卻是如此小心翼翼。
過了一會兒,何姿轉過頭,看著他,眼神迷茫。
“我們吃飯。”他端過粥,用勺子盛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後,再放在她嘴邊。
她很聽話,一口都吃了下去,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他。
“這粥怎麼是苦的呢?”在她吃第二口清粥時,她低頭看著粥,在嘴角輕聲呢喃道。
她接過他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粥,沒有吹,放在他嘴邊,心裡是期盼他吃的。
他笑著吃了下去,有點燙,“嗯,是苦的。”
勺子放了下去,便沒有再吃了。
清粥吃在嘴裡,變成了苦的。
他又將她最愛吃的菜端了過來,夾了一口喂進她嘴裡,“好吃嗎?”
她嚼的很慢,緩緩地點了點頭。
“比藥好吃多了,不苦。”
傅施年的手抖了抖,握著筷子的手頗用了些力,不然筷子馬上就掉在了地上了,但還是緊繃地忍住,笑著說道:“那就多吃些。”
也許在她的意識中,藥成了吃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都被分成了苦還是不苦,再也沒有其他的滋味了。
“今天要出去曬曬太陽嗎?”這是他每天都會問的,但也是每天都早知道答案了的,卻還是在問一次又一次。
何姿搖了搖頭,“這裡很好。”
這裡怎麼會好的了呢?
整個臥室只有一個窗戶,還是被裝了鐵欄杆的。
她怔怔地看著他,對他說:“君喻,你怎麼不去學校呢?不用給我買糖葫蘆了,我已經長大了。”
何姿是那樣細緻地描繪著傅施年的眉眼,“糖葫蘆太甜了。”末了,她似在對自己說道。
傅施年聽了這話,儘管心裡苦澀難堪,但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不買了。”
他不知道,私底下他的手掌握得有多緊,指甲嵌進了血肉中,絲毫不覺得什麼。
她這副模樣,讓他該如何,該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