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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藥了。”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被抽得有多疼啊,話語背後隱藏著什麼,單是指尖握著杯壁有多緊就看出來了,快把玻璃杯捏碎了。
蹲坐在床邊,仰視著她。
她的身上也就只有頭髮的顏色了,和臉色相襯地格外黑了。
何姿聽聞他的話,總算停住了找尋的動作,看著他手中拿著的藥瓶和水杯,點了點頭。
君喻斂了眸,從瓶子裡倒出三片維生素,放入了她的掌心,遞上開水。
何姿看著手中的藥片,蹙了蹙眉,又看了看他手中握著的藥瓶,“怎麼少了呢?”
看著躺在掌心上的藥片,猝不及防地奪過他手中的瓶子,擰開瓶蓋,一下子倒出了好多,蓋住了掌紋,滿目的白色。
“以前還有藍色和橙色的,怎麼這次都成白的了呢?”她細細看著掌心的藥丸,瓶中的維生素被她倒出了大半。
君喻看著被她丟在一邊的藥瓶,再看看她倒在手心大把的藥片,她像是理所當然的。
“小姿,藥分給我一些,可好?”他向她伸出了手掌,問道。
何姿不明,“你怎麼了?”他也要吃藥嗎?
“我也病了,病得不輕。”他嘴角有淡淡的弧度,既溫和又脆弱,似乎一擊就徹底碎了。
維生素,吃多了畢竟對身子不好。
何姿看著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中的藥片分給了他大半,“吃藥,可以不難受。”
她沒說的是,吃藥,會好的。
是她忘了,還是從沒敢去奢望過。
好,這個字,從她的記憶中像黑板上的粉筆字被黑板擦擦去了,擦得乾淨,只留下飄飄的粉筆灰塵猶在空中無處落放。
她接過了玻璃杯,觸控到了他的溫度,仰頭,一把藥都倒進了嘴裡,喝了開水,沒有皺過眉頭,神色果斷而平靜。
藥盡數都被嚥了下去,她動了動唇角,眸角低垂,“不苦。”對著他說。
這藥不苦,所以他吃不用害怕。
君喻望著她,光滑的額角線條流暢,眼睛很黑,只不過清悟不知被安放在了何處。
她最怕苦,也最厭苦,如今卻如此雲淡風輕地對他講,不苦。
她為何不說是甜的?
他吃了,也喝了水,“嗯,不苦。”
然後,她就笑了。
君喻也笑了,只不過這笑全是在對著她的,若是不在她面前該如何呢?不知道,起碼做不到心底平靜似水。
好情緒盡數都被吹散在了五年前的風中了,拾不回來了。
不知怎的,此時她的笑,都成了無形中勒緊他呼吸的手,窒息得很。
她的日子都浸在了苦澀的大把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