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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皇影暗相的身份,除了我們這一行,淮陽王他們是不知的,所以,在他人眼中,玉無言依舊是王安石——淮陽王的心腹謀士。於是,他和王吳華統籌了事項,迅速派人去查東帝究竟安排了什麼,也好早做準備,及時應對。
我在門外聽到這些,並未隱藏自己,只自然而然地緩步踏入了門中。
屋內,玉無言和王吳華見到我都是一頓。王吳華則是有著些許顧忌的——我來得太突然,也太蹊蹺。何況他與我之間所以,他如何也無法放心。
我並不在意,只微微淺笑:“需要我去帶他出來?或者找東帝問個清楚麼?”
如今淮陽王被困在宮中,明眼人都知道,是東帝要動他。既然是東帝出手,那即便是查到他是清白的,那抹硃砂也可輕易將他染成亂臣賊子。
所以,現在淮漓留在東宮,無疑是坐以待斃,等著他人蒐集好‘如山鐵證’,羅織個天大的罪名罷了。
“不知小姐打算做什麼?”王吳華曾經教過我武藝,驗過我筋骨,十數年過去,他並不懷疑我能做到。他既攔不了,總得知道我的打算,心裡才好有數。
“我先去見見他和東帝。畢竟是自家兄弟,不會無故鬧翻。事出總有因,問問清楚,若是實在無法轉圜,我會帶淮漓離開皇宮。
王吳華聞我一言,面上似乎輕微地抽了一下:“小姐是要和東帝去討價還價?”
似乎也是可以這般說的,我想了想,便輕輕點了點頭。
“東帝要除去淮陽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縱使小姐聰慧過人,也不可能以三言兩語瓦解了這天家糾紛。”
天家糾紛?我細細品過這四個字,眯起灰眸,便向王吳華直直望了過去。
他被我這麼一望,突然住了嘴,神色間只存了很淺的一抹僵硬,稍縱即逝。
皇家,果然是個不缺秘密的地方啊。
我勾唇一笑,不再言語,只轉身踏出了房門。
自從白露與我換血,解了我體內的各類殘毒後,我的武藝便肆無忌憚地提高了起來。飄然入宮,東宮的守衛對於我,竟形同虛設般。
“主子,就在前頭。”旭日先行一步,探得了淮漓的所在,便折回尋到我們,在前帶路了。
皎月宮中,淮漓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當死魚,連我走近床邊,他竟也絲毫沒有察覺。
“喂!狸貓!”我又好氣又好笑地喚道,見他驀然睜開眼,驚嚇一般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我。
“你怎麼”
“我來看你啊。”我說罷,‘呵呵’一笑,倒是認真地上下打量起了他,“看來你倒不算太差,還能睡得著覺。”
“呵呵怎麼說,這裡也是皇宮內院,富貴舒適是自然的。”
富貴舒適麼這恐怕是天底下最要人命的富貴舒適了吧。
“如果你想離開,我現在便帶你走。”
淮漓聞言一頓,他看向我,表情竟突然有些哀怨:
“如果這句話倒換一下立場我大概會高興些。”
“”男人的自尊問題麼我挑了挑眉,道:“那你預備怎樣,別忘了,你還欠著我一條命。失了淮陽王的身份已經算我虧了,我可不會讓你死了賴賬。”我說得自然而然,卻讓淮漓又噎了一回。他尷尬地笑笑道:
“你不要冒險。”
“舉手之勞。算什麼冒險?”我輕巧悠然地笑笑。
淮漓聞言,自嘲一笑,復又倒回床上,看著我道:“難道,你沒想過,也許我是真的結黨營私,企圖篡位呢?”
篡位?這隻好欺負的狸貓?我站在床邊,眼底漫開一絲笑意:“那你會嗎?”
淮漓被我一噎,面上的笑容也跟著一滯,半晌,他怒了努嘴道:“不會”
“那我為什麼還要相信別人說的,而不相信你?”
是啊,為什麼?
淮漓愣愣地看著我,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滿是傻氣。
我‘呵呵’一笑,邪惡地想,真應該叫別人瞧瞧,平日裡那個美得跟天上仙人一般的淮陽王現在的傻樣,不定能摔碎多少人的下巴。
誰知,他突然斂了神色對我說道:“你還是不要管我了,你離開吧。就算我出什麼事也不會牽連到無言他們的。你想做什麼,便差他們去做”
聽口氣,小狸貓是知道玉無言在幫我做事?我咋了咋嘴道:
“你真的不要我幫你?”
“好歹我也是先帝御賜的淮陽王,他一時半會還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