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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不錯,可卻保不了百分之百。他一介王爺,被人誣陷,要面對的是什麼,他真的知道嗎?
我怔愣地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地閃出疑惑。
他見我這般,面上緩緩揚起了一抹笑顏。就如同那次,我在湖邊看到的笑一樣,怡人,怡神,溫和,寧靜。卻又帶著深不見底的魅惑,吸引著人靠近,靠近,再靠近
“其實,我手上有樣他萬分忌憚的東西。在他找到前,是定不會殺了我的。”他笑道,“你想知道麼?”
我微一猶疑,輕輕點了點頭。淮漓見狀,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疑惑地低下頭,他卻突然拉住我垂落的長髮,輕輕拉低靠近自己,隨即,一抹柔軟的觸感便毫無徵兆地在我唇上溢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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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漓看著那人錯愕地起身,離開,不由倒在床上,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三千紅塵裡,沒有她,會讓紅塵之中的人覺得多麼寂寞和失落,忍不住,他便想要拉她一把,好讓她一起陷落
“念一。”
低聲一喚。皎月宮中陰暗的一角緩緩走出一個身影,眉清目秀,正是那日湖邊的小廝。
“讓人給花家兄妹傳個信去。別整天只知道賣肉賣笑,賣得忘了自己原來是幹什麼的。”淮漓念著,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
念一乖順應過,笑意盈盈,卻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這時,遠在錦菊樓的花莫君和花莫姬突地一齊打過一個冷顫。
花莫君望了望天道:“難道又要冬天了?”
這邊,我離了淮漓那,並沒有馬上離開皇宮,而是去尋東帝。
原本,我以為要找到東帝需費一些功夫,只是沒想到他就在皎月宮旁。聽到那並不陌生的琴聲,我很快便見到了花園亭中彈琴的人。
一如我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頎瘦的身子,挺直的脊背,以及優美的腰線
他自顧自彈著琴,對我的到來似乎毫無所覺。纖指落下,清冷寂寥的琴聲便緩緩道來,且靜且雅,偶爾透出些許的不甘憤慨,難以捕捉,最後卻都歸於寂寞。
我緩緩地走過去,微風一陣,讓花香繚亂的花園中突然拂來一陣寂靜如雪的清涼,淮仁之手指一頓,若有所感,轉頭望了過來。
“姑娘?”他驚詫地站起身,脫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幸好他彈琴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因而早已經屏退了護衛。放下心來,卻又微微黯然
“你是為了淮陽王的事情來的?”
我沒有應答,只緩緩走到琴旁,悠然坐下來,素手輕觸琴絃,幾個音便緩緩流瀉。
我不會彈琴,也不懂得彈琴,唯一的優勢只是在於我的腦子。就像我向王吳華學武,向白露學笛一樣,我靠的,不過是對動作的過目不忘。
我抬頭看了淮仁之一眼,另一隻手輕拂過琴絃
白露曾對我說過:絲竹之音,講究予情於琴,琴便是心,心便是音,此為最高境界。然而,我歷來所奏之樂卻完全不同。因為只是淺顯地記住動作,並不會彈奏,所以無心。琴音無心,便無愛無恨,無慾無念,空無一物,於是,只留一片潔淨。
我看著淮仁之的臉色從詫異到震驚,隨後是沉思、複雜,心知他並不是和私念欲重的人。只有心中有愧,心中有悔,且留存善念的人,才會為這‘無心’的琴聲觸動。
“看來,我這次來,倒是有些多餘。”我淺淺微笑,收手道,“陛下心存仁善,必不會不顧這世上唯一的兄弟血脈,縱使天家國事,也定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吧。”我說。卻並未有半分恭維之意。
看得出,淮仁之本人,對於淮漓並沒有太大的敵意,至於為何會如此三番五次地尋釁,只怕和淮天恩那隻老狐狸脫不了關係。
如果說,懷恩先前說的都是事實,那麼淮沐陽將軍的死,很可能和淮天恩有著莫大的關係。只是,淮沐陽的意外逝世,使得這件事近乎無疾而終地了結了。而他的兒子——淮漓,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卻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作為淮陽將軍唯一的親生兒子,淮漓可能知道的事,可能接觸到的東西,都是淮天恩要顧忌的。為此,他大可用千百種方法殺了淮漓,然後堂而皇之地推卸掉。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姑娘。”正在此時,淮仁之的一聲喚將我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