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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回北京去,咱爺倆好說好散。你以前幫我,我一輩子記著,君子報恩,十年不晚。有朝一日我翻身出了頭,我肯定要好好謝你的。
劉川從單成功的話裡,聽出單鵑昨天晚上肯定跟她爸要錢來著,也肯定沒跟她爸說自己是同性戀的事,要說了她爸媽肯定不能答應單鵑再跟他好。他心裡不知是輕鬆還是沉重,是好笑還是心煩,他只是想這一趟秦水來的,怎麼撞上這麼多想不到的事啊。又想這個單鵑,怎麼幹什麼事都跟走火入魔似的!
他對單成功說:〃老爸,沒有,我沒想這麼早就結婚,你也勸勸單鵑,她又不怕以後嫁不出去。結婚是大事,而且咱們家現在這樣,也不是結婚的時候啊。〃
結婚的話題就這麼拖過去了,單成功的懷疑也就這麼遮過去了。劉川沒探到錢的下落,在與景科長接頭時的彙報,也就變得毫無意味。劉川最見不得景科長那一臉沉悶不樂的表情,好像錢找不到就是他的責任似的。劉川因此在彙報時有些賭氣,對景科長的一臉不爽做了相應的報復,他正式向景科長提出他到秦水來已經快滿三週了,他家裡的情況,他奶奶的情況,他家公司的官司,一樁樁事情到底都怎麼樣了,他什麼都不知道。每次接頭只是聽景科長簡單說上一兩句,每次內容大同小異。他嚴肅而又正式地提出希望景科長儘早結束他在這裡的工作,讓他儘早回家。如果你這一級決定不了的話,希望儘快向林處長請示一下。劉川希望景科長告訴林處長,他為這個案子做了他應該做的工作,該吃的苦他也吃了,該丟的臉他也丟了,他為這個案子和女朋友都差點吹了,還差點做了隆城那幫黑幫的刀下之鬼。更重要的是,他在這個案子中的作用已明顯不大,單成功是不是真的知道這筆錢的去向本來就很難說,就是知道,他這種小心謹慎,多心多疑的江湖老手,怎麼會讓他這種毛頭小子三探兩探就把藏一輩子都藏得住的秘密和盤托出,不可能的。何況單成功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在秦水避風,他只要在秦水一天,就不可能露出錢的下落,因為就算他不知道公安局在盯著這筆錢,也知道範家父子在盯著這筆錢呢。老範和他雖然是交杯換血的把兄弟,但這種黑道上的人,說好就好,說翻就翻,為了錢親爹都敢殺的。別看單成功一見著老範總是大哥長大哥短的,可老範是怎樣的人他心裡最最清楚。
景科長默默聽著,沒做反駁。他大概第一次見識劉川也能這麼振振有詞長篇大論。在劉川看來,景科長不反駁是因為他的雄辯無可反駁。當然,劉川也感覺到了,景科長不反駁還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對這個案子,也信心不足,也感到疲憊。也許他和劉川一樣,恨不得這個案子早點完了,讓那一千二百萬的秘密永遠石沉大海吧!也許他和劉川一樣,都想家了,他也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們都該早點握握手,彼此拍拍肩,或者再互相苦笑一下,然後南轅北轍,各奔東西,他回他的東照,他回他的北京,以後有朝一日相見,大家還是朋友。
那次接頭的結果,和劉川想得差不太多,景科長終於點頭表示:〃好吧,你先回去,下一步怎麼辦,我們馬上請示,馬上研究,我們會盡早給你答覆。〃
景科長最後的這句話,不但沒讓劉川輕鬆,反倒讓他更加度日如年,歸心似箭。這句話顯然給了他一個不切實際的錯覺,以為自己在秦水的日子屈指可數。他一連三天天天都去街角那個雜貨店門口轉上一圈,但一連三天沒再見到景科長在那露面。見不到景科長聽不到任何訊息劉川越來越心浮氣躁。他也不去跟著收賬了,也不去〃大富豪〃看場子了,一天到晚呆在小院,實在悶極了就陪著單鵑和她父母打幾把牌。第四天傍晚小康派人到小院叫他,拿了些藥讓他送到城東小蟲家去。小蟲是小康手下的一個嘍羅,在隆城那場打殺中被刀砍傷,前一天才被他家裡人找到,從隆城的醫院抬回來了。劉川以前有一次跟著收賬時曾經從小蟲家的門口經過,所以小康讓他跑一趟把藥送去。
如果是叫劉川跟去收賬,劉川肯定要藉故推辭。無奈是送藥,無論出於救死扶傷的道義還是出於表面的弟兄仗義,劉川都沒有推辭的理由。
於是劉川連晚飯都沒顧上吃就拎著那幾包中藥出門,他兜裡沒錢坐車,就步行向城東走去。走到小蟲家時已是晚上八點,看到小蟲躺在床上真是傷得不輕。他老婆和他爹媽都守在身邊,除了掉淚只有唉聲嘆氣。劉川放下藥包想說幾句安慰的話,話未出口就被小蟲父親一通臭罵轟了出來。小蟲的父親以為劉川也是一個黑道上的幫派分子,就是他這幫人把小蟲教得不務正業有家不歸。劉川不想和他家人費舌解釋,任憑人家罵得灰頭土臉退出屋子,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