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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得寸進尺”
看到這一行字,方雲頓時勃然色變。當年外公劉正勳極力反對父親和母親在一起時,理由就是個莽夫。
父莽夫、子莽會,分明是諷刺自己和父親,都是領兵在外,只懂廝殺、戰爭,不識禮儀教化的莽夫。
“父莽夫,子莽夫,父子莽夫”這種對聯相當簡單,甚至某種意義上,都稱不上對聯。外公劉正勳顯然並沒有真要考什麼對子,而是想借此羞辱自己父子二人。
這種對子,看似容易,換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很容易就對出來,甚至反唇相譏,羞辱對方。但方雲和劉正勳的特殊關係,卻使得這副簡單的對子,變得複雜。
外公的女兒,便是華陽夫人,是自己的母親。方雲反唇相譏,拿父女關係來作文章,立即就是不孝,是大逆不道。外公的兒子,是舅舅孫仲榮,方雲如果拿外公和毫不相關的舅磐做文章,表弟孫世堃首先就饒不了自己。而且那樣也顯得自己不仁。
這種對子,好對的就是“夫和婦”但外婆早已過世。拿已故的外婆作文章,怎麼都不像是為人孫者該做的事。
兩人這一絲血脈聯絡,頓時讓方雲這個下聯,怎麼都不好處。對上來了,顯得自己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這比“莽夫”這樣的羞辱還要嚴重的多。傳出去,朝廷的大儒恐怕對自己都要不待見了。
而如果另外選一些題材的對子來,又不痛不癢,顯得自己無能。倒被外公立刻就小看了。不管怎麼樣”兩人的血脈聯絡,使得這個簡單的對子,變得複雜了不少,極讓人頭疼。
“怎麼對不出來嗎?對不出來,就自己離開吧!我劉正勳的茅屋雖然破舊,卻也不是不懂詩書,不識禮數的人能進的”
茅屋中的聲音,冷冷道。
方雲瞳孔中驀然掠過一絲怒色,他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棄。
“這個對子的下聯,你是準備讓我用筆墨寫在背面呢?還是讓我口誦?”
“筆墨,只有知書達禮,懂詩詞文章的人才能用。你種人,還是口誦吧”
言下之意,方雲就是個莽夫,沒有資格使用筆墨。
方雲也不和他計較,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就直介面誦了”
“我聽著”屋裡的人冷聲道。
方雲沉吟片刻,開口道:“你聽好了——師腐儒,徒腐儒,師徒腐儒”
外公劉正勳多處刁難,方雲先禮後兵,自覺做足了禮數,也不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