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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山野草民,得了機緣尚且可以居於廟堂之上,又何況你堂堂旭陽首徒?天下四大門派之中,無憂谷不過裝神弄鬼,寒冰崖一群女子難以成事,黑水宮行事詭秘,難上臺面,只有旭陽門秉承我炎國陽氏血統,光明正大,足以為一時領袖!你雖不能接替寡人的大位,但有朝一日,必定可以傲視群雄,成就一時之大業!”
*…書…*炎侯這這一番話說得氣勢十足,說到最後的“大業”二字時,他竟是忍不住運出了旭陽門最純正的霸氣心訣,身旁的許凡彬竟是隱隱被壓服得抬不起頭來,心中更是生出了高山仰止之感。勉強鎮定了一番心神,他方才點頭道:“父侯之心,兒臣明白了,定會將旭陽門發揮光大,令其他三門望之悅服!”
*…網…*“好,很好!”炎侯陽烈忍不住仰天長笑,許久才止聲,滿臉欣慰地看著這個白衣少年,“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人,小小年紀就能有所擔當,比那些旭陽門中的貴介子弟強上百倍!怪不得你師傅口口聲聲稱許不已,就連明期那丫頭也對你言聽計從,讚不絕口!既然你有如此大志,寡人有一事要交給你去辦,你可敢接下?”
“兒臣有何不敢!”許凡彬被炎侯煽動之意極強的話激起了渾身血性,抬頭朗聲答道。
從炎侯書房走出,許凡彬的臉上卻多了幾許怔忡之意。他雖不是豪門出身,但在旭陽門和宮中多年,也是見慣了權貴之中的鉤心鬥角,你爭我奪。從小就被灌輸了接掌旭陽門的意識,他對於這個重大的責任並無反感和推辭,可是,就是剛才,他視若父親的炎侯說出了一番讓他錯愕驚詫不已的話,每一句無不重重敲擊著他的心防。
“大哥,難道父侯又責備你了麼?”正在廊柱邊呆呆發愣的他突然聽到了一個有若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炎姬陽明期身著一襲罕有的白衫,巧笑嫣然地站在那裡,眸子裡閃動著好奇的光芒。“是不是父侯又為難你,想讓你說出當日的見聞?”
許凡彬自失地搖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出腦海,這才走近炎姬身側,鄭而重之地囑咐道:“小妹,此次你和父侯一起回炎國,我身有要事,怕是難以陪你了。你應該知道,父侯平素最為寵愛你,但婚姻大事,你卻不可視同兒戲,若是惹惱了他,怕是連莊夫人也護不住你,你千萬好自為之!”
炎姬大訝,手中的帕子竟也是悄然落地,“大哥竟不和我們一起回國?”她見許凡彬露出一絲苦笑,隨即恍然大悟,“定是父侯又讓你去做什麼艱險的大事!唉,大哥,你身為旭陽門首徒,乃是將來要領袖群倫的人物,又何必為了那些事情如此奔波?不行,我得去見父侯,非得讓他打消主意不可!”她說著說著便怒不可遏,竟是繞過許凡彬,直接往炎侯的書房衝去。
“小妹,不可莽撞!”許凡彬堪堪拉住炎姬的胳膊,用力過猛之下,竟然將那薄若蟬翼的白衫撕破了一條口子,頓時尷尬地轉過了身去,“父侯待我恩重如山,他的重託我自然應當竭力完成,你就不要胡亂揣測了。總而言之,我的吩咐你最好能夠記住,千萬別讓父侯他老人家生氣,萬一他雷霆大怒起來,事情就不可收場了!我先走了,小妹你好自珍重!”言罷他竟沒有轉身告辭,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似乎炎姬身上有某種讓他懼怕的東西。
“大哥,希望你能夠永不後悔才好!”炎姬默默地念叨道,苦笑著看了自己的衣衫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十五年習武,始終未曾近過女色,就連看我的時候也始終像看一個小妹妹,為何竟有人卜卦說你會耽於女色而誤了大事?那些所謂未卜先知的高人,又如何能斷定這種玄虛?哼,我炎姬陽明期絕不會相信什麼天命,師傅曾經說過,倘若真的有心有志,逆天改命並非不可能!”
她的俏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不合時宜的煞氣,隨即便面色大變,竟是直接盤膝坐地調息起來,一陣豔紅和慘白過後,她的神情終於恢復了常態。“看來師傅說得沒錯,我確實太過好強了,逢魔之琴不知有過多少主人,卻無一能有好下場。”她喃喃自語道,隨即便轉身離去。花園中突然刮來了一陣頗為怪異的風,桂花樹上開得正茂盛的馨黃桂花頓時星星點點地飄然而下,瞬間使大地為之變色。
第二卷 四國朝覲 第十七章 籠絡
練鈞如心不在焉地翻閱著伍形易所贈的絹冊,心中卻是一片茫然,那種不知所措的情緒中,夾雜著更多的無奈和悲憤。周侯的賢名他是聽說過,然而,在這個錯綜複雜的亂世之中,所謂賢名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更深沉的城府和陰謀。既然如此,華王姜離讓他練鈞如隨周侯而去尚可解釋為帝王心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