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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大錘重擊過,一陣接著一陣的眩暈。
連爹爹也無話可說,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她真想憋著勁兒鬧上一回,可是,還有任何意義嗎?縱使她真的如願留在了這姚家大宅之中,在眾人眼裡,卻儼然是破壞了姚織月終身幸福的罪魁禍首,若到得最後連珍味樓也保不住,她還有好日子過嗎?
她聽見姚江烈在房內嘆了一口氣:“江寒,不是我心狠,若能躲得了這一劫,過個一年半載的,倘若手上銀錢鬆動了,咱們還能把錦兒贖回來,你說是不是?”
這一次,姚江寒只是耷拉著腦袋,沒有再說話。
姚織錦頓覺萬念俱灰,把心一橫,猛地闖了進去,站在姚江寒面前顫抖著聲音問道:“這就是爹爹要給我的驚喜?”
接下來,她又行至姚江烈身前:“大伯既然心裡已經存下這個念頭,我再說什麼也是枉然。我只想問一句,當日我在後院摔倒,大伯曾對我娘說,就算我是個無用的廢物,也情願白養我一輩子,如今大伯的話,是不算數了?”
“錦兒”姚江烈想說什麼,卻即刻被姚織錦打斷了。
“大伯不必再說,那谷老爺想要我,我去就是。”
話音未落,只聽得“咕咚”一聲,馮姨娘栽倒在地上,厥了過去。
☆、第二十四話 入谷府
話說到這個地步,這件事,也就再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姚江烈雖覺沒了面子,內心深處卻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第二天一早,便打發了姚安去谷府報信。
此後的三天裡,姚織錦將自己鎖在房內,不管誰來敲門一概不應,只留著鳶兒一個人伺候。姚江烈原擔心她會尋短見,後來發現送進房的吃食都多少動了一些,這才放心下來,暗地裡和施氏嘀咕道:“錦兒那孩子看著機靈,誰想竟是個沒心的,早日去了谷府也好,保佑她鬧得谷家雞犬不寧,我才快意呢!”
第四日,谷元亨派了管家趙廣易領著一個姓鄭的婆子,上門來接人了。
姚江烈找藉口避了出去,姚織錦領著鳶兒出來的時候,只見到姚江寒一個人在前廳之內,施氏和陳氏皆沒有出現。
“錦兒”姚江寒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含著淚道,“是爹沒用,委屈你了。”
姚織錦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事已至此,爹爹又何必再說這些無用的話呢?姚家少了我一個算不上什麼,如今債務已清,還盼著爹爹和大伯能好生經營家中的珍味樓,好歹算是我報答了你們的養育之恩。錦兒只有一件事,求爹爹無論如何要放在心上。”
姚江寒眼淚早已跌了出來,慌忙抹了一把臉,道:“你說,無論你要什麼,我都依你。”
姚織錦嘲諷地笑了笑:“我不敢奢望太多,只求爹爹能好好照料我的親孃。那日在前廳,她受不住打擊昏死過去,現在連床也下不得。我有心去和她告別,只怕讓她更難過,不如,就讓她只當沒有我這個女兒罷了。她的病到底如何,還盼爹爹多上點心,請大夫來為她診治,讓她過兩年安生日子,行嗎?”
“我都記下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再不會讓馮姨娘受半點委屈。”姚江烈心裡痛得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塊肉,想抓姚織錦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這些話我先聽著吧。”她一面說,一面除下耳朵上那對紅縞瑪瑙珥璫,擱進姚江寒的手心,“這對珥璫請爹爹收回去,錦兒要不起。”
說罷,對趙廣易點了點頭,尾隨在他和鄭婆子身後走出前廳。
“妹妹——”左邊傳來一聲呼喊,她扭頭望去,就見姚至宣立在路旁,身後的姚織月已是滿面淚水。
“妹妹,是我對不起你”她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泣不成聲。
姚織錦看了他們倆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朝大門外走去。
姚江寒追了出來,大聲道:“錦兒,那日我說要給你驚喜,原是打算領著你和馮姨娘去咱們田間的莊上住兩天,讓你高興高興,誰想事情竟變成這樣”
這話聽在耳裡著實刺心,姚織錦的腳步頓了頓,並不曾回頭,眼淚卻終是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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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趙廣易將姚織錦帶到谷府,徑直領著她來到了正廳之外,吩咐鄭婆子好生守著她,自己徑直進了房。
那日谷府夜宴,姚織錦徑直隨小廝去了後花園,並未曾到得前院一觀,如今一見,才發現此處的裝飾擺設比後院更是有過之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