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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的吧?
鄧姨娘沒能從她的話裡找到任何破綻,又見她一團和氣,於是嘆了口氣道:“真好,你和韶言眼看著要誕下孩兒,讓人看在眼裡,著實豔羨。我和顧姨娘只能困在府中,想離開,又擔心自己一無所長,養活不了自己。我倆的父母都在外地,想投奔他們,那也是真難。再說,不論如何,太太現在那副情狀,我們也該留下來,多多少少照應著些,你說是不是?只是老爺不在了,我們手裡頭都緊張得很,三少奶奶,我一早聽說你在潤州城裡酒樓開了一間又一間,想必富得流油,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多多少少,也該拉拔我們一點哪!”
姚織錦差點笑出來,這鄧姨娘是瘋了嗎?她憑什麼覺得,她能夠在珍味樓、玉饌齋裡分得一杯羹?見者有份?
她正要答話,那雙蓮忽又從外面走了進來,笑呵呵道:“少奶奶,前廳備了飯,少爺讓奴婢來請您過去呢!”
姚織錦不再搭理鄧姨娘,站起身來想走,那女人見狀臉色忽然一變,道:“三少奶奶,我話還沒說完呢!您如今闊了,不耐煩敷衍我們,我也能理解,不過,您就不替自己和三少爺打算打算?”(
☆、第二百話 忍耐
姚織錦原本已經站起身,要隨著雙蓮出去,聽到鄧姨娘這話,立即便停下腳步,轉過頭似笑非笑道:“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鄧姨娘脖子一梗,道:“這還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你嫁進谷家,從前和韶言賃了宅子在外單住,那便沒什麼可說的。如今你倆既然已經回來了,這家裡頭的人啊事啊,少不得就得多多照應著點。你們成天大魚大肉的吃著,誰見了你們都得躬腰行禮,我和顧姨娘,每日裡殘羹冷炙,縱是病了也沒人搭理,更別提熱飯熱茶的伺候著了!說白了,你從前不也是當丫頭的人嗎?現在一朝飛上枝頭,沾了這等好運氣,你就不怕自己命薄,無福消受?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你也得為肚子裡的那個小娃兒多想想,拉拔拉拔我們,只算是給他積德了!”
這番話說得不僅沒道理,簡直是連廉恥都不顧了,姚織錦氣得倏然攥緊了拳頭。她從桐安回來,姚家那邊,陳氏和施氏話裡話外讓她都照應家裡,姚江寒雖沒明說,但想必也是有這個意思的。她和谷韶言在城南的宅子裡過了兩天安生日子,剛剛回到谷府,這鄧姨娘又口口聲聲讓她“拉拔拉拔”,敢情這些人全都把她當成錢罐子,隨意取用,不必客氣?她縱是有那個心,又拉拔的過來嗎?
她簡直想破口大罵,忍了又忍,還是暫且憋了回去,斂盡面上笑容,眼風朝鄧姨娘臉上一掃,冷冷地道:“姨娘這話說得可笑,也有些多慮。你在家裡頭過得是什麼日子。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頭上來。當初可不是我讓你進谷府為妾的,你沒水沒飯,也跟我全無關係。谷府裡家財萬貫,你一個妾室,跑到我這個身懷六甲的少奶奶面前哭窮。傳出去。非給人笑掉大牙不可。”
“你心中若實在想不過,我建議你呀,有這個空來找我,不如去那祖宗祠堂裡哭上一哭。興許,已仙去的老爺見你掉淚會於心不忍,替你想想辦法也未可知。”
說罷。抽身就要往外走。
鄧姨娘在原地愣了半晌,忽然像發瘋一般撲過來拽住她的袖子,大聲道:“你滿嘴裡說得是什麼話?從前也不過是個在我面前唯唯諾諾的死丫頭罷了。如今一朝得志,竟擺出小人的嘴臉來。你瞅瞅顧姨娘,身上的衣裳穿了兩三年,袖口都磨破了也沒人張羅著給她換。你”
姚織錦回過頭,再不看她,只徑直對顧姨娘道:“我瞧姨娘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勸你平常和人交往多留個心眼。千萬不要被人當了槍使。”
雙蓮早趕上來拽開鄧姨娘的手,嘴裡道:“姨娘別這麼著。三少奶奶有身子,倘或有個三長兩短,咱誰都脫不開干係呀!您想想,到那時,三少爺一生氣,要把您趕出去,您連這宅子裡都沒有立足之處了!”
鄧姨娘怔住了,竟真個傻呆呆地鬆開了手。姚織錦拽回袖子,在雙蓮的攙扶下,快速出了院子,朝前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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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姚織錦和谷韶言的歸來,谷府今日特地安排宴席,菜色十分豐盛。谷韶謙和徐淑寧皆陪著何氏在桌邊落座,谷韶言則坐在另一側,姚織錦走進去的時候,見偌大一張桌子不過四五個人,心裡忽然有些感慨。
這種情狀,從前在姚家她是見多了的,只是谷府這樣一個在潤州城裡呼風喚雨的家庭,現下竟也如此冷清,人丁單薄。她和谷韶言回來了尚且如此,之前他們不在,一張桌上只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