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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忙接過了對方手裡的藥膏,“謝謝”二字還沒出口,就忽然一愣。
等等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知曉了她的身份?
可是分明素不相識,又為何不去拆穿?
不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夏笙寒已然轉身離開,點著水墨的白衫在月光下顯得那般明朗好看,但背影卻是清清冷冷。
“等一下——”她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夏笙寒停步回頭,莞爾:“傅大人想邀請我去博書齋坐一坐?”
“才不是!”傅茗淵沒好氣地答道,卻又不自覺地笑笑,舉了舉手裡的藥膏,“那什麼謝謝你了。”
嗯看來這慧王正常起來還是個不錯的人吶。
不對等等!不能中陷阱!
這人是敵人!是敵人!
她在心中將這句話默唸了數遍,揉了揉腦袋才轉身回府。二人於橫街上相背而行,待走了一段路,夏笙寒默默轉頭望著博書齋的方向,撐起了傘,唇角微揚。
還真是個好懂的人吶。
次日拂曉,傅茗淵剛一進宮便被景帝身邊的辛公公尋去救場,一問才知,原來景帝昨夜熬到太晚,誤了早朝,如今殿前的百官已是炸開了鍋,紛紛責備這首輔大人慘無人道,濫用職權;又有人猜測她實則是想把小皇帝累垮,再預謀奪權篡位。
老一輩的官員總是有非常豐富的想象力,傅茗淵也沒有在意,命辛公公將景帝喚醒,再拉著人前去早朝,卯時都快過完了才匆忙趕到。
景帝揉著眼,幾乎是整個人癱在龍椅上,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地問:“今日租位愛卿有何四要皺?”
當場就有人開始抹眼淚。
“陛下啊怎麼累成了這樣?是不是首輔大人他”話只說了個引子,沒往下講。紛紛看向左右丞相求救。
紀丞相幽幽抬眼望著傅茗淵,不緊不慢道:“不知陛下是因何事而誤了早朝?”
“還不是因為”小皇帝脫口就要回答,卻忽然沉默了下來。
如果說出去他是因為昨日玩脫了而被傅茗淵責罰,這樣看起來,無理的好像是他?
“朕昨日批閱奏摺直至深夜,待察覺之時已是拂曉,故而耽誤了上朝。”景帝一本正經道,“朕在此與眾愛卿賠個不是。”
真是個不卑不亢又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吶!眾人如是想。
傅茗淵的嘴角卻是抽了抽:得了吧,肯定是慧王教出來的,以景帝的腦子,哪會說這樣的話。
早朝之上無非是六部的官員彙報彙報情況,唯一引起她注意的便是鎮國公唐瑾帶來的訊息,言檀國那邊又發生了沙暴,邊疆一帶的收容所都快住不下了。
檀國位於大漠附近,除卻皇城所在的綠洲,其餘地方的生活條件是差到極致。收容檀國難民是從前朝留下的傳統,但每每提到前朝之事,百官總是會爭論不休。
延國開國不足百年,至今繁榮昌盛,自前朝留下的傳統有許許多多,在傅茗淵看來有好有壞,百官也秉持著不一樣的態度。有人道,前朝的亡國皇帝是個昏君,風俗不能留;隨即又有人反駁,延國背臨檀揚二國,若是不搞好關係,恐怕會有大亂。
話題扯來扯去,早已扯不回本來的問題上。邊境難民暴漲,食物貧乏不說,存在的隱患便是暴動,光靠一個定襄侯守著,難免要出亂子。
傳聞這定襄侯乃是雲太師的兒子,自告奮勇去了邊疆,把老爹氣個半死。如今察覺到了危機,太師當天就前來御書房,提議道:“檀國告急,以如今的兵力怕是撐不住,不知陛下可有派去的人選?”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先想著把自家兒子給弄回來了!
傅茗淵心中不悅,但無奈太師說的是真,難民的矛盾可大可小,若是真鬧起來,必定要前去鎮壓,起碼得派去個四品以上的將軍。
景帝瞄了她一眼,即刻明白了此事還得聽老太師的,遂點頭應下。朝中左右將軍之下,還有十三名拿的出手的將軍,但究竟要派誰去,卻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待老太師一走,傅茗淵便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沉思之時,感到袖子被人拉了拉,低頭一看,是景帝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老師還疼麼?”他指著她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
“不疼了,我擦過藥了。”她搖了搖頭,瞧著景帝眼眶周圍黑黑的一圈,又有些於心不忍,“微臣罰你,是希望你不要如此貪玩。至於這等小傷,無礙。”
景帝聽罷,目光驟然閃亮起來,樂呵呵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