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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尋找生命。”他揚了揚手裡的一朵山茶花,低頭看書。
“你繼續。”
她轉身便走,準備回御書房待著去,可走到一半卻忽然聞見一陣輕微的風聲,不解地轉頭一看,似乎望見一個細小之物從她眼前飛了過去,而對面的樹叢倏爾動了一下,但又像是錯覺。
她不解地看向夏笙寒,只見對方依然坐在原地,慢悠悠地收回了手,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看書。
大概是鑽研出了新的尋找生命的方法?
傅茗淵意識到不能再與這個瘋子相處下去了,遂急忙離開了御花園。朝中之事半點不簡單,小皇帝再這麼傻下去,估計怎麼被人弄死的都不知道,她肩上的擔子可真是重啊
在朝中呆了這麼久,她也算了解了宮中的許多事。左右二相雖然厲害,但說到底不足以撼動皇權;真正讓她感到不省心的,是景帝的那一幫親戚。
先前便已說過,小皇帝有一群皇弟,各自有支持者,不過因年紀都小,就算想玩什麼滑頭也不足以造成威脅;而如狼似虎的那些,恰恰是景帝的一干皇叔。
撇去那瘋子不提,而今仍在宮中的王爺共有兩個,只不過這兩人是兩個極端。
六皇叔湘王是個人中龍鳳,看似不怎麼管事,但兵部的柳尚書以及大理寺卿都是他提拔上來的,手中之權也大,放在身邊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
這樣一個人,不把他弄去藩地,反而放在宮裡,真不知道先帝是怎麼想的,竟連老首輔都沒有對此表示異議,敢情這些人都是選擇性無視了湘王的存在麼
而另一位王爺,則是與雲太師走的比較近的潭王,個性隨和,沒瘋沒傻沒野心,總的來說非常正常。
不容易啊這朝里居然還有正常人。
這會兒小皇帝還在為了國子監的事和她鬧彆扭,聽聞那個陸司業被打了屁股,不但氣焰沒下去,還揚言要讓她下臺,鬥志滿滿,令眾人惋惜:真是不長記性啊。
如今左右丞相都在朝中爭新人,偏偏沒人要這個陸子期,一看就是個滿腔熱血卻腦子不好的青年,到底是怎麼當上司業的。
景帝似乎剛剛睡醒,揉著眼來到了御書房,沒精打采地打了個招呼:“老師,你來的還真早啊。”
傅茗淵向他行了個禮,道:“陛下,關於國子監一事,微臣思考過了。”
小皇帝一聽便來了勁,忙問:“你同意了?”
“不。”她搖了搖頭,“正如微臣先前所言,平白往朝中添置三千個閒職,二相也不會同意。我也想過是否可以為各縣的學堂撥款,但地方並無規模化的學堂,難免會出問題。”
景帝洩氣地望著她,皺著眉:“說來說去你就是不同意,竟然還拖了這麼久。”
“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傅茗淵幽幽地補充道,“既然陛下想要參考陸司業的意見,微臣倒是有個提議,不過需要在鄉試上做一些改變,所以要與禮部尚書見個面。”
景帝一聽便來了興趣,想知道她口中的新辦法是個啥,神采奕奕道:“好,小皇叔與禮部熟,讓他帶你去!”
如今一從景帝口中聽到“小皇叔”三個字,傅茗淵的腿就反射性地一軟,“不,微臣自己去就好。”
話音剛落,只聽身後有人推門進來,她不用看也知來人是夏笙寒,果不其然聽到那一聲溫和卻又讓她渾身發抖的話語:“傅大人對於地形應當還不熟罷?就由本王帶你去好了。”
蒼天吶,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受傷」
首輔要在禮部有所動作的訊息,在朝中不脛而走。百官紛紛耐不住好奇,一問才知,是這傅大人想就鄉試的問題與禮部尚書討論一下;不過更令他們好奇的,是這慧王也跟著到處跑。
朝中是個人都知道,小皇帝雖然沒心眼,但也不是真傻,那麼多皇叔裡就與慧王最是親近;而慧王是瘋子亦是人盡皆知。所謂要想一個人沒有威脅,要麼是死的要麼是瘋的,這句話說的很在理。
傅茗淵跟在夏笙寒的後邊去了禮部,每日都想著怎麼遠離此人,可小皇帝總是喜歡把他們兩人湊在一塊,似乎是認為讓他親近的兩個人也親近親近,說不定可以組成一個堅固的三人幫。
她對此只想“呵呵”兩下。
不懂事的皇帝,女扮男裝的帝師,早就瘋了的慧王。
這可真是個奇妙的組合。
近來慧王沒怎麼發瘋,對於肚兜一事也未再提,可每每當傅茗淵以為他忘記的時候,他又會含沙射影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