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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一看才知,他們的對面不遠不知何時被人扔了一串鞭炮,從頭至尾足足有半丈長,簡直喪心病狂。
她想也不想地吼了一聲:“——夏笙寒!”
那頭沒有動靜。
“還不出來我都看見你的傘了!”
“”
牆後邊的夏笙寒終於打著傘走了出來,一副“明明藏的這麼好怎麼還會被發現”的表情,又從身後拽出一人,恰是苦著一張臉的殷哲,歉疚道:“傅大人,我本來想攔住王爺的。”
夏笙寒卻是將他推了出去,不假思索道:“鞭炮是他放的。”
“還狡辯!”
傅茗淵幾乎要將他大卸八塊,想也不想地追了過去。他溜得也快,跑了一段路後忽然不跑了,回頭問:“雲沐沒跟過來罷?”
“”她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怎麼總是針對雲大人?”
“我有麼?”
“你沒有麼?”
“”
二人又互相瞪了一眼,知道這一爭論大約會無止境地繼續下去,不經意地轉頭瞥見了對方腳下的影子。
漫漫黃昏之中,晚霞斑斕,不由令她回憶起上回與他一起踩影子的那一幕。而今看來,卻彷彿是好久以前。
夏笙寒亦是安靜下來,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她道:“這是左軍中的奸細以及關於京中眼線的確鑿證據,倒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
傅茗淵接過那封信,卻沒有立即拆開看,只是放在了袖子裡,嘆氣道:“如果有充足的時間,你沒必要冒這個險。”
“四王兄遲早會拿通州百姓開刀,這不算冒險。”他攤開手,笑容明媚,“腰牌的事你應當已經調查清楚了罷?”
傅茗淵略略吃驚道:“你怎麼知道?”
“我還不瞭解你?”
“”
她有些不滿地撇撇嘴,正欲轉身離開,卻見他忽然捂住了胸口,眉頭微蹙。她大驚失色,連忙上下檢視他是否受傷,整個人卻被對方抱了過去,將她的腰身一摟,摁進了懷裡。
“松、鬆手!”她腸子都悔青了,面紅耳赤地想要掙脫開來。
“不松。”夏笙寒在她耳邊道,“我中毒了,你抱抱我就好了。”
“不許裝!”她竭力將他推開,“我身上有把匕首,你再裝病耍流氓我就捅你啊!”
夏笙寒故作委屈地將她鬆開,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傅茗淵理了理袖子,學著他的語調:“我還不瞭解你?”
他微微一愣,蒼白的面容上展露出一絲微笑。
對,正是因為我知道你瞭解我啊。
回京之後,景帝一看到夏笙寒便撲了過來,上下左右細細端詳一番,看看是不是哪裡瘦了,罷了才想起他還有個跟著軍隊走了數月的老師。
豫王等一干同黨,以及那個曾經想要擄走傅茗淵的細作都被關進了大牢,這些人也知死到臨頭,索性什麼也不說,倒是豫王開了個條件:他可以供出在京城的同夥,條件便是放他一條生路。
當初他謀反時恰是韻太妃死後不過數日,若說京中沒有眼線根本不可能,但既然他能如此有恃無恐,想必不是隨口胡扯的。
而放了他,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景帝覺得他實在沒救,況且又有關東和通州一帶的事宜要儘快處理,遂將審理豫王一事押後幾天,剩下的人則是全部丟給了大理寺審問。
畢竟到了深秋,天牢之中涼風颼颼,豫王獨處一間,倒是過得悠閒,彷彿根本不在意自己即將要死之事。
黑暗之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大約是兩人,隨後獄卒便侯在了外邊。豫王餘光瞥去,試探地喚道:“又是那個來跟本王磨牙的陸大人?”
對方沒有回答,越走越近。
“這般沉穩,是寺卿大人親自來了?”豫王幽幽一笑,一抬眼果然見得兩人正在外邊,目光卻落定在其中一人的身上,“都過了這麼多天才來找我?”
那男子立於陰影之中,只有稀疏的陽光照耀在他的深衣上,看不清面容,冷笑道:“謀反失敗,你居然還這麼悠閒地坐在這裡?”
豫王面不改色地凝視著他:“你會來救我,就代表我們是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你連陳王這麼沒心眼的人都不懂得利用,誰會與你為伍?”男子的目光中閃爍著鋒芒,笑容肆意,“本王啊改主意了。”
豫王聞言,神色中難得露出了恐慌,卻儘量保持鎮定:“這裡可是大理寺,你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