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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一心和尚便推著他離開,一路沉默不語。
傅茗淵心中異樣,但最終沒有再追上去,只是乘上了回京的馬車。路過城郊時,她有意往山丘那座墓碑的方向望了一眼,心裡總念著那個“昭”字與夏笙寒在碑前說的話,在顛簸的馬車中熟睡了過去。
待他們走遠後,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停在楓林之中,前方帶路的宮女探進車內道:“公主殿下,剛才走的似乎是慧王。”
車內的人掀開簾子,露出一張玉貌花容的臉,可神色卻是孤傲而冷漠:“那湘王呢?”
宮女臉色不太好,支吾道:“湘王殿下一直沒有來。”
女子聞言,驀地冷笑一聲,眉峰微蹙:“呵,當真可笑。把本宮從京城攆走這麼多年,連這個日子都不回來,他當真是要造反了!”
宮女被這個反應嚇到了,指了指不遠處的墓碑:“公主要去拜祭麼?”
女子的神色終是緩和下來,點點頭道:“拜祭完後,立即回宮!”
「醉酒」
回朝之時恰逢中秋,眼看著景帝就要滿十八了,皇后的位子卻遲遲沒有定下,百官一個比一個著急。
“陛下,立後!求立後啊!”
景帝起初對此視而不見,後來實在推脫不過去了,索性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傅茗淵的身上;再加上前段時間傳出首輔大人與慧王關係匪淺,一傳十十傳百,百官紛紛道這傅大人真是喪盡天良。
傅茗淵從朝中回來後幾乎只剩下半口氣,四處找水喝才緩解口渴。阿塵來來回回為她添了好幾次水,忍不住問:“陛下為何不願納妃?”
“誰知道啊。”她攤開手,揉著眉心道,“陛下看起來不管政事,可一旦與百官意見相左就推到我身上。他是清閒了,我可是要把嘴皮子都說破了,多少人都以為我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吶。”
她說著便精疲力竭地躺在了床上,閉著眼想了一會兒,問:“讓你調查的事,如何了?”
阿塵搖搖頭:“還沒有結果。”
傅茗淵有些苦惱地蹙了蹙眉,突然又想起什麼,將在秣陵時與水仙的對話回憶了一番,奇怪道:“水仙就是滕寧,為什麼要否認?”
阿塵搖搖頭,表示亦是不解,只是隨口應了一句會再去查檢視。
傅茗淵嘆了口氣,次日一大早便去趟吏部。聽聞這屆的三甲與往年不同,都是年輕人,剛剛透過了吏部的考試,一個個等著就任。小吏喚她去見人的時候,她彷彿看到了三個趾高氣昂的陸子期,一時間又開始頭疼。
一個打著扇子道:“聽聞傅大人年紀輕輕就成了帝師,真是了不起啊。”
一個笑眯眯湊上來道:“據說傅大人和慧王有染,是不是真的啊?”
另一個看起來最為正常,幽幽地坐在一旁,冷冷出聲:“滿口胡言。”他頓了頓,“這可是信陽公主親眼看到的。”
傅茗淵:“”
這種人是怎麼進的三甲!說不是關係戶她都不信啊!
小吏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把三人給帶了出去。傅茗淵窩在吏部裡翻了些名冊,思考著該如何調配這新上任的官員,可腦海裡對於那個刻在傘上的“昭”字總是揮之不去。
她心念一動,眼瞅著四下無人,鬼使神差地翻了一下朝中女官的名冊,可看來看去,除了發現一個姓“邵”的,沒有相關人士。
她不由驟起了眉,愣了一會兒才猛地敲了下腦袋:為什麼她會如此在意這件事!
可事實上她連吃晚飯時也甚是在意,心不在焉地與阿塵道:“我查了女官的名冊,沒有一個名字裡帶‘昭’字的,所以有可能是個民間女子?可這樣也太難找了吧。”
阿塵望了望她,許久才點頭:“是啊。”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飯菜都快涼了,阿塵才道:“說起來,你為什麼要找這個人來著?”
傅茗淵一愣,眼珠子往旁邊一瞥,“就是想知道啊。”
“那找到之後呢?要我幫你做掉她麼?”
“才、才沒有!”望著她一本正經的表情,傅茗淵當即跳了起來,“開開開開什麼玩笑,我不過是好奇罷了。”
“嘁。”
“喂!”傅茗淵沒好氣地敲了下筷子,“你剛才‘嘁’了一聲吧!”
因實在琢磨不出結果,二人一倒頭就睡了過去。近日夏笙寒還算安靜,除了沒事來爬她家牆頭再往裡面丟一些石子,總體來說沒有其他的瘋魔舉動。
傅茗淵對此已是徹底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