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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我不去也可以,你別再出去和人說話就好了。”
傅茗淵微愣,即刻明白他所指的“人”是外面領著車隊的雲沐,有些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對雲大人有什麼意見?”
“沒有意見啊。”他無所謂攤開手,眼神甚是無辜,“不過是想捏死他罷了。”
“”
「遇刺」
“為什麼要捏死他?”傅茗淵的目光倏地警惕起來,“你們有仇?”
“對,被你發現了。”
夏笙寒肅穆地點頭,罷了還託著下巴表示沉思。他每每說這句話的時候都不太正常,因此傅茗淵也只當他是瘋病再度發作,神色轉為了憐憫。
“你吃藥了麼?”
“什麼藥?”
“治好你腦子的藥。”
“沒有。”他似笑非笑地抬起手,“你幫我去太醫院開一副來?”
一聽到“太醫院”三字,傅茗淵的身子便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憋屈道:“不要我不敢去太醫院。”
夏笙寒垂眸凝視著她的臉,忽而搖頭嘖嘖道:“以我們的交情,你連去太醫院都不敢為我冒險,哎”
他說著還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引得傅茗淵一陣寒:“我跟你才沒什麼交情!”
她固執地轉過頭去,明顯能聽到對面的清朗男子在低低發笑,於是怒意更甚,索性往外挪了挪身子,再也不理他。
過了一會兒,對方仍舊不出聲,她感到有些反常,遂回頭一看,只見夏笙寒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抱著傘靠在車壁上安靜地睡著,修長的睫毛微動,手臂不經意地蜷了蜷,不確定是否真的睡著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實實在在是個俊秀儒雅的男子,形容恰似謫仙,紫傘襯著白衣,水墨點著山河,此時的睡姿又像個孩子一般,令人一時無法移開雙眸。
的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可怎麼就瘋得如此慘不忍睹
傅茗淵嘆了口氣,驀地見他眉峰蹙了一下,似乎有些難受。她微微一驚,頃刻想起嚴吉曾提到過,夏笙寒時而會有頭痛的病症,是少年時留下的後遺症,多少年來也沒有治好。
見他的神色並沒有緩和的跡象,傅茗淵小心翼翼地往他身邊挪了一挪,確定他不是在裝睡,這才探出手來,輕輕在他後腦上摸索著。
似乎與常人沒什麼不同,但在靠右上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長約兩寸,卻是極深,大概就是他頭痛的來源。
嚴吉說的不假,他的確是從鬼門關回來的。哪有人走路撞柱子撞到了後面,哪有柱子會把人的腦袋撞出個這麼大的窟窿來?
瘋了倒也好。
她緩慢地將手收了回來,重又挪回原來坐的地方,然而在這時,馬車卻倏地顛簸了一下。她一個沒扶穩,整個人往後一傾,重重撞在了夏笙寒的身上;一抬頭,恰好對上他的一雙明眸。
“你想非禮我麼?”他低頭注視著她橫七豎八倒著的樣子,眼中笑意不止。
“才才才才沒沒沒!”傅茗淵的臉“刷”一下就紅了,語無倫次地喊叫了一通,手臂卻被對方忽的一拉。
夏笙寒的面色沉了下來,將她拽到了馬車的最裡邊,頭也不回地叮囑道:“呆在這裡別動。”
“怎麼了?”她急問。
“有殺氣。”
不等傅茗淵反應過來,他已然執著傘躍下了馬車;與此同時,外面頃刻響起了一陣騷動,混亂的馬車響徹耳畔,繼而是雲沐高聲喊道:“速速護送陛下與公主離開!”
上一次遇襲還是去年冬天;此次隨行的人馬雖然不多,但也沒有少到讓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襲,除非是——提前便知道了他們的行程。
百官雖然知曉景帝要出宮,可具體的路線和目的地卻是少有人瞭解;即是說:這幕後之人的地位絕對不低。
傅茗淵心裡一陣煩亂,雖然夏笙寒讓她待著別動,可他看起來就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相信他不如相信自己,再這麼坐著便是讓人甕中捉鱉。
她心念一動,當即跳下了馬車,卻不敢在原地多作停留,彎著身子朝阿塵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餘光瞥見幾道黑色的身影與雲沐的兵馬糾纏,也來不及多想,低聲喚道:“阿塵,出事了。”
她雖然竭力奔跑,但到底還是被其中幾個刺客看見了,有兩人瞬間向著她的方向刺了過來。便在這時,車門大開,那二人頃刻被一股力道踹了出去。
傅茗淵的手臂被人一抓,一抬頭,是面色沉靜的阿塵:“阿淵,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