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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茗淵沉沉鬆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那孩童的腦袋,問:“你怎麼一個人在街上?沒有人保護你麼?”
喬旭似懂非懂地抬起頭,歪著腦袋道:“只有爹在,今天是孃的生辰。”
她突然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阿塵。這時喬鈺從人群之中走過來,聽見了她的聲音,試探地問:“是傅大人?”
“在此遇見將軍真是巧,令公子剛才險些被馬給撞著。”方才差點目睹喬旭被撞飛,此刻她委實沒好氣,酸不溜丟道,“將軍出門,都不帶上護衛的麼?”
喬鈺蹙眉搖頭,自責道:“剛剛一時沒注意。”他頓了頓,“多謝傅大人相救,下官感激不盡。”
因知曉他眼睛看不見,傅茗淵也沒有再多說的意思;念著此人與夏笙寒關係匪淺,指不定也是個腦子有毛病的,遂只擺擺手道:“是本官的夫人救了他。”
“那就多謝夫人了。”他恭敬有禮地向著阿塵又行了個禮,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想來一個人帶著個調皮的兒子上街沒那麼容易。
阿塵面無波瀾,徐徐吐出兩個字:“不必。”
這一聲雖輕,卻叫喬鈺一怔,脫口問:“冒昧問一句,不知夫人可是嶺南人士?”
聽得這個問題,連傅茗淵都愣了。阿塵來自嶺南,這應當是她與老首輔才知道的事,對外一直宣稱對方的祖籍是宣陵,其餘不詳。
“不是。”
言罷,阿塵轉身便走,也沒了再逛下去的意思。傅茗淵倉促與喬鈺道了個別,即刻追上,忽而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阿塵瞥她一眼,搖頭:“沒有。”
初秋已至,秣陵之行定在月初,景帝雖美其名曰“微服私訪”,但到底是為了遊玩,還將信陽公主也給拽上了。傅茗淵擔心離朝時間太久不安全,遂將阿塵也帶了過去。是以,這一出行的隊伍尤其壯大。
清晨之時,前來送行的官員不多,傅茗淵也就隨意打發兩句,哪知下一刻便瞅見湘王款款而來,還帶著龍羽等幾個親衛。
多日不見,這位六王爺依舊不怒自威,看得她腿腳打顫;景帝很快也注意到了對方,臉色一陣白,向傅茗淵做了個口型:快跑。
她無可奈何地回道:人都來了,怎麼跑?
景帝生無可戀地蹲在了牆角。
雲沐的反應顯然比他們正常了許多,上前問道:“微臣見過湘王殿下,不知殿下來此有何要事?”
湘王不搭理他,目光掃過眼前的幾輛馬車,最後停在了夏笙寒的身上,不疾不徐道:“本王也去。”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傅茗淵則是躡手躡腳地溜走:陛下,你珍重,我走了。
景帝大叫著拽住她的袖子不給她走,脫口道:“你這個叛徒!要死一起死!”
這話無疑是傳入了湘王的耳中,左右都在竊笑,唯獨他臉色不變。雲沐不好阻攔,最終還是傅茗淵不怕死地走過去道:“此次陛下與微臣一同出行,湘王殿下德高望重,若是京中無人,委實不妥啊!”
她說的聲淚俱下,差點就要跪下來拜拜祖宗。湘王有些不耐地掃了她一眼,拂袖而走。傅茗淵感激涕零,當即命人駕著馬車,在湘王反悔之前速速奔走。
龍羽凝視著他們遠去的方向,轉頭問:“殿下,不要緊麼?”
湘王眸色漸冷,頭也不回道:“你帶幾個人跟上。”
夏笙寒的藩地雖然遠在秣陵,但他自幼居於京中,也只有每年的這個時候才會回去看看。景帝與信陽公主不愧是親兄妹,沿途眼睛閃得能發金光,紛紛討論著乾脆別回去了。
傅茗淵卻是像個蘑菇似的蜷著身子。
她本以為帶著阿塵出來便可以擺脫掉夏笙寒,可最終還是免不了與他同乘一輛馬車,而她的首輔夫人卻是與嚴吉等閒雜人等坐在最後面。
生無可戀。
每每看見夏笙寒一臉愉悅的表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索性將腦袋探了出去,問前方馬上的雲沐:“雲大人,大概還有多久才到?”
雲沐聞聲轉頭,提醒道:“傅大人,我們才剛剛出來。”
“”
傅茗淵洩氣地將身子縮了回來,一轉頭看見夏笙寒丟了傘要往外爬,這勢頭怕是要爬到車頂上去。她連忙出手阻攔,問:“你幹嘛?!”
他波瀾不驚地指了指頭頂:“我去上面吹吹風。”
“你腦子有毛病啊!馬車頂上哪能坐人啊!”
聞言,夏笙寒的動作停了下來,低頭俯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