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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茗淵甩了甩腦袋,點上火摺子開始翻櫃子,可裡面的東西也是少得可憐,唯一引起她注意的是一層櫃子裡只放了一張小心折好的紙,看起來有些古舊,大約有些年頭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紙展開,映入眼簾的竟是她的字跡?!
她愕然張大了嘴巴,粗略讀了一遍,正是她當年在茶樓裡寫的詩,紙上的一角還有些褶皺,是不小心撒上了茶水;種種痕跡都表明——他當時的確出現了。
便在她驚訝之時,書房的大門驟然大開,是嚴吉提著燈籠站在外面,並沒有往裡面看的意思,只是一臉平靜地朗聲問:“傅大人,老奴剛做了些酒菜,王爺讓我問你要不要過來吃一點?”
“”
當傅茗淵灰頭土臉地隨著嚴吉走到庭院中時,夏笙寒正坐在涼亭裡喝茶。他的手邊是兩盞紅燭,隨著晚風搖曳,襯得月光有些迷醉。
嚴吉把人丟下之後便走了,傅茗淵則是老老實實坐在他對面,悶悶地問:“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你以為你穿個深色衣服我就看不見你了?”
“”
夏笙寒幽幽喝著茶,忽而道:“陛下之前說,和我呆在一起的時候你人都變蠢了,看來真是不假。”
“!”傅茗淵咬著唇偏過頭去,惡狠狠地舉起手裡的那張紙,“這是我當年在詩會里作的詩,怎麼會在你這裡?!”
夏笙寒微微一愣,繼而眼底浮現出笑意,反問:“你與那位紀小姐有什麼過節?”
傅茗淵埋著腦袋,原本並不想去回憶這件事,可在看到她所作的詩後,思緒卻漸漸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在她十七歲剛過不久,某天心血來潮拉著阿塵去茶樓。那天也巧,正逢一個官家子弟捧場,拿出三件收藏的寶物作為獎品,要贈給詩會中的前三名。
這第一名的獎品,即是一把散發出天然清香的檀香扇,其上雕刻的是一幅江南水鄉之景,工藝尤其出色,材料上乘,製作精巧,令在場之人十分垂涎。
傅茗淵自然也是相中了這件稀奇之物,興沖沖地作了首詩送去。詩會的裁判是茶樓的主人,從未考取過功名,卻作得一首好詩,因不希望破壞了氛圍,舉辦比賽之後並不公佈名次,只吩咐手下前去通知,再將所作之詩貼在榜上,供眾人欣賞。
那天晚間,傅茗淵正在樓上聽曲,有個小廝前來通知她得了第一,稍後便可去後堂領取那把扇子。
她的身手不行,在文采上卻是拿得出手的,對此亦是很有自信,本以為能得到那把心儀的檀香扇,結果送到她手上的,卻是第二名的一支紫毫筆。
這筆自然也是價值不菲的寶物,可卻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件。傅茗淵不知這其中有什麼誤會,遂去找那小廝詢問,才知這得了第一的人,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戶官家小姐。
她理論了半天也沒有將東西討回來,頗為失望地回到樓上。阿塵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遂前去打聽,這一趟倒是收穫不小。
原來,那位官家小姐本是得了第二,可也相中了那把扇子,隨行的管家不希望小姐失望,遂私下買通了公佈答案的人,將二人的名次臨時調換,是以那把檀香扇最終也沒有落到傅茗淵的頭上。
如此掃興的事令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好心情,阿塵遂準備半路打劫去把扇子搶回來。傅茗淵倒是驚了:你不要做這麼可怕的事啊!
“當時我不曉得那位小姐就是紀家的女兒,看著爭論無果就走了。”她微微抿唇道,“紀秋雪並不知她的管家買通了小廝,一直覺得我技不如人,是個連女人都比不過的窩囊廢,自然對我沒有好感。”
夏笙寒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難怪”他疑惑道,“既然你知道了,又為何不揭穿她?”
傅茗淵聳了聳肩道:“這樣的話紀丞相就會欠我一個人情了。”
聽到這個回答,他驀地頓了一下,抬眼打量著她,目光中露出不可思議。傅茗淵卻是重又將那張紙舉了起來,厲聲問:“你還沒回答我,這個東西我當時留在了詩會,怎麼會在你手上?”
“嗯”他躊躇了一下,雲淡風輕道,“我路過的時候看到了,覺得寫的不錯,就帶走了。”
“嘁。”她顯然不信,“那你指點她的詩又是怎麼回事?”
他幽幽笑道:“你很不高興麼?”
“才沒有!”她莫名緊張了起來。
他又問:“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紀小姐送去做女官?”
傅茗淵扭頭不看他:“朝朝綱上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