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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說地給幾個朋友分發塗改筆——好東西大家分享,這是爸爸從小教育的宗旨,安言深以為然。聶振宇坐的稍遠些,也得到一枚,喜笑顏開:“謝啦!”
安言比個OK的手勢,後面的方瑜卻“咦”了一聲,“安言,你快看看,你的同桌好像是”
“誰啊?”
一個人影走過來,微微擋住了光,在她抬頭的當兒,那人已經從容的坐了。終於,他的視線對上了安言,難得人家就風平浪靜的開了口:“你好!”
清瘦的輪廓,白皙的俊臉,這個人是
安言不禁張大嘴,覺得地球瞬間裂到了腳底下。她自恃在班上人緣不錯,和誰同桌都沒有問題,所以看都沒看就換了位置,想不到今天竟然樂極生悲。這個人,這個,林墨,如果她沒記錯,除非這個叫林墨的男生天生瞎的,否則他對她的第一印象,應該完全停留在那天她完美的瘋丫頭造型上。
很好!很尷尬!
安言只能難堪的乾笑了:“啊,你好!呵,真巧啊!”
“嗯。”林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挺自然的和後面兩人打了招呼:“你們好。江灝,方瑜,是麼?”
“嗨!”江灝還是沒睡醒的腔調。
方瑜就溫柔多了:“嗯,你記性真好!咱們那天在聶振宇那裡見過。你叫林默吧,沉默的默?”
“不,是筆墨的墨。”林墨的口氣友善,令至今仍然稱呼不詳的某旁人在一邊氣短。
安言不止氣短,還在暗自咬牙。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也!她,她怕過什麼?索性大方的伸出手,快言快語:“林墨,是麼?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安言,語言的言。那天,你看到的落湯雞一樣很丟人的那個女生,還記得吧?”
或許是錯覺,安言似乎看到一縷淺笑飛快地從對方的眼底溜過,他已經禮貌的回握,手心溫涼:“是的,我記得!”
“那麼咱們就算認識啦,以後是同桌了,大家互相幫助!”
“我才來,對這裡不瞭解,以後可能還會麻煩你。”他不卑不亢淡淡對視,目若晨星。安言卻驀然覺得那雙眸子深處還隱藏著些什麼,她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
心就漏跳了一拍。瘋了瘋了,她這是怎麼了,見到個帥哥就開始思春麼?安言一邊在心裡深度鄙視自己,一邊急急忙忙低了頭,倒瞧見了剩下的那管新的塗改筆。琢磨了片刻就抽出來擺到了林墨桌上:“喏,第一次同桌,送你!”
“我自己有的,不用了!”
林墨當然是拒絕。
不過他實在低估了安言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能力,她愣是繞來繞去把江灝方瑜聶振宇都扯進來,彷彿他不收這管筆就辜負了全世界人民。林墨一時間被轟炸的無所適從,竟然就鬼使神差的遂了她的意。前後三人笑鬧成一團,他的指腹撫摩著光滑的筆面,幾乎驚異於心底暗升的欣然。
這個安言,一往無前莽莽撞撞的,真活潑呢。不論如何,有個這樣的同桌,高三的生活,該不會寂寞吧。他不禁含笑。
事實上,高三的生活絕對不寂寞。或者說,重點中學的高三學生,根本沒有時間來感覺寂寞。林墨髮現自己基本不用去適應同學關係,除了幾個極特例的,這個班裡大多數人都自我的並不在乎除了成績以外的事情,剩下的,有些還有興致琢磨著壓低別人。有一次在男廁所,他隔著門聽到同班的劉淇黃祥在議論自己。無非是怎麼能夠轉來的,會不會是開了後門,那兩個男生甚至對他的相貌有些陰損的挪揄。他只是靜靜聽完,等他們走了才開門出來,在洗手池邊從容的洗手,連冷笑都沒有一個。
他不是個惹事衝動的人,他只覺得他們幼稚。
幸而開學伊始,功課就很緊張。做不完的試卷,考不完的摸底,大家都忙著讀書背單詞理解定律,忙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各主科老師還像競賽似的,變著法子擠出時間來講課分析各類習題,其見縫插針環環相扣的精密程度簡直叫人歎為觀止。林墨對這種生活雖不喜歡,但遊刃有餘。
安言卻覺得鬱悶。她抱怨自己少了理科這根筋,在這裡成天念那些物理數學是浪費生命,自習課也不做作業,光顧著和方瑜絮叨。江灝卻在一邊插嘴,“這是你自己的毛病,不喜歡的東西就直接靠邊站,越排斥就越不上心,不用心你還指望有好果子吃呢,你也不是IQ200的理科天才,做夢!”
安言被噎得一楞一楞的,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相處久了也有壞處。比如現在這種情況,她氣得七竅生煙,還不能不承認那死小子說的一針見血,雖然她很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