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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要來,誰也不能不給我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偶預備朝著糾結了去。遠目
生日(上)
安言病的挺是時候,本來期終考試就結束了,高三的學生不放寒假,照例天天補課到大年三十前一週而已。她在家休息了兩天,病也就好了,補課也只剩下最後一天。她耍了個賴,晚上才到家的父母心軟了一次,放過了女兒這次意圖明顯的逃學行為。安言不禁暗自鬆了口氣,不曉得是不必看到江灝呢,還是不必去確定林墨是否換了位置。
江灝的生日,總是要去的。
聶振宇在那之前撥了個電話,要求她務必到場,語氣嚴肅。安言問他為什麼,他支吾了一下說有事情要講。方瑜隨後來了電話,也支吾。安言一追問,她才細細的說聶振宇最後一天塞了個東西給她,是她喜歡上很久的一個玻璃天鵝的音樂盒,音樂盒裡有張紙條,上面寫著880km,180d,Can you wait for me?方瑜有點苦惱的問,安言我該怎麼辦呢?那個880公里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要等到高考結束以後方瑜的羞澀似乎可以順著電話蔓延過來,安言卻無端的覺得不安。
兩天以後江灝生日,我逮住他拷問,不怕他不招。她說,握著聽筒的手稍微緊了緊。
安言那天挑了件玫紅高領的馬海毛毛衣,淺桃的羊毛外套,配著白褲白靴純白的圍巾,出門時被媽媽在廚房裡晃眼瞧見了,心裡都自豪,女兒果然是大了,一年一年的亭亭玉立,那眉眼神韻真是青春動人。
安言到得不早,除了方瑜,三個男生已經齊了。江灝因為老爸最近談上一個大學才畢業到他那裡打工的女孩子,和老爸槓上了。那個他只能叫周姐的女秘書還算乖覺,主動來幫忙佈置家裡,到了下午趁大家都沒來就把江灝的老爸也拖了出去,臨走還說今天晚上這裡都是他們的。江灝其實知道這個女人人還OK,不過她那麼年輕,明目張膽預備留宿的物件又是他老爸,他就覺得她有點賤。看到安言的時候,心思就轉了重點。他想,安言就不一樣的,安言很乾淨,不會為了錢出賣和感情有關的任何東西。
林墨也看到了安言。坐在那組義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頭頂的水鑽燈組炫出光華,不俗的字畫藏書倒令房間顯得雅緻有文化。指腹貼著羊羔皮毛柔軟的觸感遊移,他瞥到水晶花瓶裡搭配絢爛的西洋花朵,忽然就想起家裡的那缽水仙花在小几上散發清香的樣子了。可惜,那花被姐姐砸了,連同那個並不昂貴的瓷缽一起。所以,他找了個塑膠飯盒養著它們,它們還是娟秀的幽香著,不過開放得有些蒼白。
安言,其實真是適合嬌養的花瓶的。她俏俏的模樣竟然讓他有點苦澀——被擺在盛水的塑膠飯盒裡,太委屈了她。
聶振宇和安言打了招呼,心事重重的問方瑜怎麼還沒來。安言怔了怔,說她會來的,江灝已經迎上來手一攤,“禮物呢!”
安言遞過包裝的盒子,裡面是一支派克簽字筆,還算精緻實用。江灝拿著看了半天,嘴上抱怨安言不用心,不過攥著筆沒撒手。方瑜也來了,今天淺黃毛衣咖啡短裙,越發身型窈窕明眸皓齒'奇''書''網'。她送的是一碟遊戲。江灝詫異,他才把自己的那碟正版玩壞了,只和安言偶然提起過。轉而心裡就明瞭,忍不住的惱怒,卻發現安言在偷偷的瞟坐在沙發那邊動都沒動的林墨。咬咬牙就勢一擋,“菜都現成的在廚房,準備準備開吃!”
林墨站起來:“我去熱菜吧,你們一會兒來端。”
“我幫你!”安言毫不猶豫追著就過去了,聶振宇正尷尬不知怎麼面對方瑜,趕緊也衝進廚房,“我也幫忙!”
江灝沉了臉,方瑜卻輕輕對他說,“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他看看方瑜,點點頭抬腳去了陽臺。
廚房裡,林墨熱湯,微波,開火過油,動作嫻熟有條不紊。安言站在兩三步開外,凝視他修長靜淡的背影,有點恍惚。
原來青春還是複雜的。好感與好感不相同,友誼和友誼也不相同,有些種子,註定孕育出野薔薇一般蔓生的悸動,然後在血液裡漸漸滋長茁壯,肆無忌憚到再不由人控制。她有很多疑惑,也有很多話想說,可聶振宇也在旁邊,她到底沉悶的幫了忙,沒開口。
飲料是啤酒和可樂。
聶振宇想給方瑜可樂,方瑜卻自己拿了瓶啤酒,金黃的液體帶著湧起的白沫,輕狂的衝出了玻璃杯。方瑜笑得嫵媚,“今天我也想試試啤酒。”
五個人舉杯一碰,很清脆。安言說“生日快樂”,江灝說“謝謝”,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