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留在學校吃晚餐,因為林墨和聶振宇每天都在學校食堂打飯。安言稍微有點挑食,第一次打菜要了土豆燒肉,卻把紅白相間的豬肉都撿出來,還在聶振宇的大驚之下理直氣壯的問,豬肉難道不是用來調味的麼?林墨又氣又笑,衝她無奈的搖頭。安言竟然乖乖的知錯就改,挑了一塊豬肉就往嘴裡送,邊吃邊古古怪怪的皺眉頭。
林墨早就習慣了食堂裡來自四方聚焦的視線,但是安言公開宣告那個影響食慾。有時候那些凝視太□裸的了,她就會壞心眼的回瞪。靠著臉皮厚不眨眼的功力也強,林墨看到幾個女孩子最後臉通紅的敗下陣來,他只是想笑。
不過安言就和聶振宇都太懶,飯盒總是丟在冷水管底下涮一涮就搞定。林墨實在沒忍住,順手就接過兩個油花花的飯盒用開水沖洗乾淨。結果變成了自作孽,那兩隻懶蟲從此都以能者多勞為名,把洗飯盒的任務交給了他。有時候等他爬了三樓回去,安言都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臉衝著門的方向。
好吧,林墨對自己說。你對她有點偏心,但是她的確很可愛。
元旦過完,馬上面臨著緊張的期終考。在他們這種重點高中,按慣例高三上就把全年的課程都完成了,下學期不過是用來做題鞏固,為最後一搏做準備的;所以這次的期終考尤其的難,要念的書也尤其的多。聶振宇經常苦哈哈的說他愁得鬍子白了頭髮掉光,可惜他那頭始終濃密過度的自然捲,實在不太有說服力。
江灝於是閒閒的建議他去剃個光頭,順便把眉毛腳毛胳肢窩毛都幹掉,以此作為要挾數學班主任嶽大將軍的籌碼。只用告他佈置的卷子把聶振宇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導致自然脫髮脫毛開始流向和尚或者變性人這些生物形態,就不怕嶽將軍不投降,還慷慨激昂的朗誦什麼要他們“踏破賀蘭山缺”,血洗上次考試恥辱之類的鞭策語錄。
安言笑得打跌,極其贊同。拜託,雖然他們是理科班,雖然老嶽不是同姓的民族英雄,不過如此旁徵博引,搞得國仇家恨的和他們一次考試做了排比,實在太天雷了。當然,如果聶振宇肯自我犧牲一下,她考慮封他作個“民族英雄”啥的,保證他被老嶽整殉國後年年不漏祭祀。
聶振宇被兩個人的雙簧氣得哇哇叫,大眼都快噴火了,不過愣是沒人怕他。方瑜看他老是落在下風,同情的幫他講兩句好話,換來聶振宇血紅的關公臉,傻樂的樣子叫方瑜本來坦蕩蕩的也害了臊。
安言其實喜歡聶振宇這麼個朋友。他坦率不計較,多數時候像個心裡不裝事的小孩,總是實心眼的石頭,不會輕易挪位置的。不像某些人,許多時候都撲朔迷離的讓人費琢磨。
聶振宇第一次聽到安言無心的感嘆,愣了一會兒,過後就拍拍安言的肩膀,神情幾乎叫作嚴肅了,他說:“安言,我不管你在說哪個。不過那些費琢磨的,肯定有人家的原因,你別沒事瞎想,沒戲!”
等安言回過神來,上課鈴響了,聶振宇早就大搖大擺的回去座位。安言牙癢癢,一心計劃著治那傢伙,無奈晚上回家人多不方便,直到和方瑜分開後才想起來,她答應了生病的張宏順道給他把這周的習題筆記都送去的,結果忘在張宏的抽屜裡。今天週六了,張宏鐵定還指望著呢,只好一拍腦袋,調了車頭。
才一會兒,夜已濃了。少了學子的喧鬧,身後的校園靜的有絲恐怖。誰知禍不單行,她才出校門沒多久,馬路的路燈倒壞了,明明滅滅的一盞半盞,在人車稀少的地方呲呲作響,好像鬼片情節一樣。安言心裡發毛——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蠕蟲和那個東西。所以,臨時決定多繞一段,岔到另一條商店較多的路上——那是林墨和江灝他們常去的方向。
幸好,這條大道熱鬧多了,又是大排檔又有零售小店,這個時候還人聲熙攘。安言不慌了,放鬆的邊騎車邊愜意的四處瞟,發現路邊那個名為“儉樸寨”的小旅館實在逗樂,就盯住那個俗豔豔亮閃閃的紅牌子自己傻笑起來。焦距定準了,才發現牌子底下還站著人。
驟然,她下意識的猛一捏閘門,險些因為慣性摔了出去。下一刻,她已經丟下車,往那個小旅店的方向飛奔。
不會,不會是林墨。他沒道理這個時候還沒回家。他沒道理握著把閃著寒光的東西,猛地拉開衣袖狠狠劃下。他更沒道理任他對面的一個女生一巴掌甩在臉上,卻面無表情的豎在原地,都不在乎那個女生如何嗚咽著迅速消失在拐角。一定是她安言眼花!那個人,不會是林墨。
結果
忍住了揉眼的衝動,她在兩三米開外再一次張口結舌。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她只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