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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灝的反常,應該不只是為她吧。不是她妄自菲薄,江大帥哥的風流史真的足夠譜寫一本跌宕起伏的言情小說。而他真的這麼接近她的次數也極少,多數都有原因。
“你還關心麼?”
“當然,咱們是朋友麼,有什麼就說出來,至少能商量商量!”
朋友?朋友?江灝冷笑,心卻疼得更厲害了。迅速揚頭離開了她,恢復了往日的毒舌:“好吧,朋友,咱們就說說。我爸死活要娶那個大學剛畢業的女人來當我後媽,我堅決不幹,說他敢娶我就和他脫離父子關係,他倒立馬幫我找了個好去處。我姑在D國你知道吧,他說一畢業就把我送過去,以後就眼不見為淨了。我能不開心麼?我想離開那個成天空蕩蕩的破家不知道想了多久了,這次真是求仁得仁,我滿意的不得了,還有什麼需要和你商量的?哈”
安言被突來的訊息炸暈了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江灝,終於主動拍拍他的手,就事論事的分析:“江灝,你別這樣!大人的感情,我們本來不該完全乾涉。而且我們好像討論過,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見識見識的?辦出國的事情多不容易啊,江伯伯肯定是和你生氣才故意那麼說。他要不想見你,乾脆花錢把你丟在遠點的城市上大學不就好了,何必這麼費勁?總之”
“總之,不論我去哪裡,你都不會跟去的,對不對?”江灝突然轉了話鋒,鳳眼眸光鋒利。
他何嘗不懂得?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一個人。雖然他真的曾經以為,哪怕至親如父母最終都尋到他們各自的人生,至少有一雙手會永遠逗留在他生命裡,握住他令他不感到孤獨。
安言猝不及防,狼狽的推託,“扯到哪去了?”
“是真話!安言,和我一起出國吧,好不好?”
他反手壓住了她退縮的柔荑,自己最近悄悄有了這個念頭,這念頭現在變得更熱切明確了——安言是個激情的追逐著新奇的女孩,好像不一樣的聖誕節,好像不一樣的人文風俗,對她都有十足的誘惑力。如果她答應一同遠走,他願意用盡全力去爭取他們的未來,不再有一丁點兒的怠惰。他期望她能答應,蓄謀著想用更多論點去說服她,“聽說國外的大學很自由,我們可以學自己想學的,自己打工養活自己,還可以在歐洲四處旅行,可以經歷很多新的東西。獨立快活的人生,難道不是你一直追求的?”
安言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輕輕抽回了手。垂下的髮絲幅度極小的一顫,好像漣漪的湖波,“太晚了,江灝。我要和林墨報一個學校,我們約好了。”
也許異性間的所謂友誼,不可能單純的不參雜絲毫曖昧或旖念。不過從小到大,江灝身邊的鶯鶯燕燕沒停歇過。而他們,太習慣了彼此,反而沒有真正面對的機會。況且所有這些,都是在認識林墨之前。她很笨拙,一次只能喜歡一個人,認定了林墨,她就找不到藉口來安慰面前的人。
“撲”,紅豔豔的蛇果落到地上,好像心摔碎了那麼清脆。
安言的母親敲門進來了,瞅到江灝嚇了一跳,“小灝,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江灝突然瑟瑟一笑,笑得安言心一抽,他說,“阿姨,對不起。今天這餐飯,我沒法吃了。”
他點點頭走出去,安言在房間裡聽到外頭一陣亂。江伯伯似乎動了氣攔在門口,江灝就語氣刻薄的評價了一句外頭的周姐,然後就是一聲怒喝一掌耳光。
安言急急忙忙衝出去,“江灝!”
江灝停在敞開的門邊,回首間,強風吹散了他墨色的黑髮,將他的表情分割凌亂。
安言呆了。她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悲傷的眼神,彷彿冰晶凝結都在眼睛深處,冷冷的鎖了所有的光亮。
一秒鐘,心裡又急又疼,她跺腳喊,“江灝,你別走!”。
江灝收回了目光,卻理也沒理,直接穿著那層薄薄的白色毛衣衝到寒風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偶這是為什麼?這時候更文,汗死。不管,更了,爬走。
無論何時都有錯字,偶繼續改
迷亂
江灝跑得太快!
外頭風正烈。安言有點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手裡厚重的羽絨服被捏得沙沙作響,裡頭硬邦邦的,應該是江灝的錢包。
回到家,大人們的氣色都尷尬。江伯伯嘴硬,說“叫那個死小子嚐嚐凍,不用管”。周姐才剛臉上掛不住,話還是說的蠻玲瓏,“要不還是先去找找他?他不是還小麼,有話慢慢開導。”安言的父母點頭附和,江伯伯還是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