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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擺手,讓手下把我帶到跟前,又讓人把我按倒在地,然後捏著鉗子,從火盆裡夾出一個燒紅的印章,就這麼湊近了點點的臉。雖然還相隔一段距離,但點點已感覺到那種高溫,拼命地扭動哭喊著要我。
我害怕極了,絕望地尖叫起來。
我說:“孫正陽,我求求你,別傷害孩子!我求求你!”
他夾著印章在點點臉前晃來晃去,一邊晃一邊笑著說:“我怕你說話不算數,乾脆給他留個記號,省得你以後翻臉不認帳。”
我被一群惡狗按著,動彈不得,此時我的整個身體都爬在了地上。
我哭著說:“不要!我求你了!要燙就燙我吧!是我要害你,和孩子無關哪!孫正陽,算我求你了”
“哼!”他冷笑一聲,接著說:“哎呀呀,瞧你這作孃的也夠可憐的!成!我成全你,不過我可是告訴你,這章上刻著我的名字,一旦燙到身上,你可就得鐵了心地作我的女人囉!”
“只要你別傷害點點”
“好!”他把點點踢開,讓一個小僕人看著,而後站起身,走向我。
我閉上眼,咬緊牙,等著挨這酷刑。
他氣憤地說:“老子要不是太在意你,也不會這樣!這全是你逼的!”說著,居然把夾著印章的鉗子戳進水盆裡,高溫蒸發了水,冒出一團團白氣。我睜開眼,還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可是沒想到他又走向我,衝狗腿子擺擺頭,惡狠狠地說了聲:“把她肩膀露出來!”
有人抓了我的領子,而後他把鉗子遞給別人,指著我說:“老子今兒是非要給你留個記號!不過要是別人,老子就直接用燒紅的烙鐵去烙了!”說著,突然作了一個手勢,惡毒地說了聲:“烙!”
被涼水降溫後的金屬印章依然燙得讓人無法忍受,我本能地掙扎和尖叫起來。
他讓人鬆開我,走過來揪著我的頭髮說:“現在你身上烙上了我的名字,就是回去,你男人也不會要你了!”
我掙脫他,爬著去要點點,他卻讓人把點點抱開了,我撲倒在他腿邊,毫不顧及尊嚴地哀求起來,他就那麼垂著眼皮瞧著我,一臉地冷漠。
“我發誓再也不逃了再也不亂想了求你放了這孩子我保證,我保證,再也不打壞主意了”我扯著他的袖子,抬著頭苦苦求著他。
他蹲下身,揪過點點放在我面前,我便不顧一切地抱住點點,摟在懷裡痛哭起來,他揪住我的頭髮,捏捏我的臉,得意地說:“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啊!”然後又在我臉上拍拍,“這不就好了?早這麼乖,也用不著吃苦頭了!唉!好吧,誰叫爺就是稀罕你呢!要是換了別人想害老子,老子非扒了他的皮!這回就饒你一回,不要有下次了,要是再敢不老實,可就不是一個烙印這麼簡單了!”說完站起身,大搖大擺地喝了一聲“走”!便帶著他的狗走開了。
第三十八章
孫正陽走了以後,我就一直摟著點點坐在地上哭——疼痛、絕望,幾乎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只想由著性子,痛快地把苦水倒幹。點點躲在我懷裡小聲哭著,他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我們都呆呆地怔著,就像剛從惡夢中驚醒需要很長一個過程才能慢慢平靜下來一樣。
我抱著點點,踉蹌著往回走,一想到自己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那畜生的院子,不由得躊躇起來。秦家姐妹站在院外焦急地張望著,遠遠地看到便向我迎出來。紅玉心疼我,想要替我抱點點,我卻誤以為她要來搶孩子,竟充滿敵意地推開了她。
我從她們中間木訥地穿過,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回到自己的房間,我就把房門從裡面插死,然後坐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點點已恢復神智,在我懷裡哭鬧不止。紅玉和碧蓮在門外站著,知道我心裡難受,不願打攪,又怕我想不開,所以不敢離開。
眼淚,可以除去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使人得到片刻的釋然。然而,我很清楚,不管我流多少眼淚,也只能化解悲傷,永遠不能抹去心中的創傷。我甚至可以說,我每滴一滴眼淚,就會在心中灼下一處傷痕,而且在我那道已經很深的傷痕上再加傷痕。我覺得自己活得好辛苦,心裡似乎總有一塊巨石壓著,我覺得自己透不過氣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孫正陽為了解悶,出去花天酒地,兩三天都沒有回來。我很慶幸他在我心情極度惡劣的情況下從我的視線裡消失,否則我非要發瘋不可。在這期間,紅玉和碧蓮總是默默地幫我抹藥,燙傷的痛苦漸漸減輕,但心裡的那塊重石卻壓得我更加難受。我想,我的力量太弱了,跟他硬來,是非常不明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