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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些了。你跟我來。”
才發現自己被拉進了舞池。
“喃喃,你會跳舞嗎?”
“會。”幼時,也跟著老師學習芭蕾探戈。只是不知道生疏了那麼許多年,可還記得一點點的舞步?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甘心示弱的人,面上的笑容還是那麼自信,彷彿自己是舞林中的女皇。
隨著音樂響起,是《藍色多瑙河》。左腳先還是右腳先?這個轉圈?啊呀,他怎麼往那邊去了?
舞步不純熟,額頭上沁起了細細的汗珠。踩到了他的腳,他也不吭聲。燕喃的臉色通紅。怎麼這麼丟臉?明明說了自己會跳舞,可是卻頻頻踩到他的腳。也虧得他好涵養。
“謝謝你。”她低低地支吾了一聲。
他不語,只是把手握得更緊。她的手心是汗涔涔的,連帶著他的手也是一片溼意。她的手滑,可是他的手從來都沒有放鬆過。那麼堅定,彷彿永遠都不會放手。
四周的人們也在跳舞,好像沒有人跳得比自己更差的。燕喃一看他們,心理壓力更重。他們跳得多麼恣意瀟灑!
“喃喃,安心,跟著我的舞步。”他卻適時湊近耳邊低語。這一聲,那麼平淡,卻令她的心中一暖。看著他的溫暖的笑容,內心中的不安在慢慢消失,如同大霧中終於見到了驕陽。
只是跟著他的舞步,自己好像就真的安定了下來————想起了很久以前老師的教導,那些久遠的拍子終於又回到了腳上————女孩子跳華爾茲,跟著男士的腳步即可,放寬心,讓他帶著你去該去的地方。兩人的舞步和諧,心意相通,就會跳一支最美的舞
一曲跳完,別人都笑著端起侍者送上的飲料,燕喃只是愣在一邊,直到司徒闐遞上一杯冰橙汁,臉上才有了一點表情。
“喃喃,你跳得很好。”一口冰橙汁嗆在了喉嚨裡,燕喃翻了個白眼:“我這樣還叫好?”
司徒闐笑得溫柔:“當然好。你有很多年沒跳過舞了吧。能跳成這樣,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八年零三個月。”燕喃笑笑,“當年我一跳舞,人人都誇我跳得好。那時候,我是燕家的小公主。那時候”聲音漸漸地低落,卻連忙換上歡快的嗓音:“司徒闐,說那些做什麼呢?你還沒告訴我,你今天來這裡做什麼呢?”
“戰爭。”他只說了這兩個字。
她的心中哦卻石破天驚地一聲————難怪!前幾日看報紙,局勢越發地困難了。幸好司徒闐還是注意著局勢的發展的。這樣想著,她被他握住的手,輕輕的回握了一下。
他肯用心,她的安全感就多一些。
“等一會兒我要與人密談,你自己在這邊玩,有人要約你跳舞你也可以去跳,只是注意一點。”
“嗯?”燕喃的明亮的大眼睛閃亮。
“不要與那個一直盯著你的軍官接觸”他的聲音漸漸低啞了,像是在懇求,“不要跟他走。”
好好的叮囑這些話做什麼?一轉身,卻見那男人正向自己走過來。他撥開一路與他敬酒的名流,眼光只定定地看著燕喃,眉目含笑。眾人見他如此,都是人精,猜到了他的心思,也識趣地退散開,找其他人碰杯交流去。
“小姐。”
燕喃四顧,卻見無數的名媛們都盯著自己,還是盯著面前的軍官?
她一愣,手中的冰橙汁卻已經被換了一杯新的。
“小姐。你是玫瑰嗎?”
他眉目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彷彿這舞會里只有他們倆人一般。鋼琴師剛剛奏響德彪西的音樂,是哪一首曲子?燕喃費勁地在腦子裡搜尋,是《月光曲》嗎?可是這曲子是德彪西的嗎?腦海中旋轉的是夏夜的花園裡那一地拾不起的月光,那個夜晚自己穿了哪一條紗裙?
卻見一個英俊的軍官含笑對自己說話,語調溫柔,親暱地像情人一般。
燕喃也笑:“你是誰?”果然與玫瑰有關,要不然司徒闐也不會急急地囑咐。
“你是玫瑰嗎?”他伸手要握住燕喃,燕喃卻見四周的名媛貴婦們眼中射出嫉恨的毒箭————這男人,在貴婦圈裡很受歡迎吧?這樣大喇喇地上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平心而論,這男人長得比司徒闐要英俊得多。司徒闐從來都稱不上是一個美男子,可是眼前這人,只有李俟哲才能與他相媲美。可是李俟哲只是一個不得志的小知青,對於女人的吸引力哪裡比得上面前這個位高權重的軍官?
他見她不回答,笑得更勾人了,只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