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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齡黑衣颯颯,冷哼一聲:“你當我樂意來?不過是家兄有命,不得不來罷了。”
“哦?”即墨無白來興趣了:“不知喬大都護有何指教啊?”
“沒什麼指教,只是顧念相識多年,關心一下你的近況罷了。”
即墨無白好笑道:“我有什麼近況好關心的?”
喬月齡神情有些不自然,微微扭頭,盯著遠處曼舞的黃沙:“你這麼多年了,沒準備找個姑娘把終身大事定了麼?”
“準備啊,我時時刻刻都準備著啊。”即墨無白回答地又遛又順。
喬月齡面色微紅,垂頭看著鞋面:“那你心儀的女子是什麼樣的?”
“嗯”即墨無白把玩著毯子的一角,認真思索著,腦海裡首先浮現出的竟是那雙面紗後似笑非笑的眼,心中一驚,搖了搖頭:“不知道。”
喬月齡稍稍抿唇,藏去嘴角笑意,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家兄可以為你做個媒。你如今住在城主府,與城主一個未婚女子朝夕相處,久了難免會有閒言碎語,早日成家也是好事。”
喬定夜連拉攏人都這麼老套。即墨無白乾乾地笑了一聲:“我住在城主府怎麼了?如何就有閒言碎語了?”
喬月齡聽他語氣不善,慣性使然,脾氣也隱隱有些發作,再回想當初他揹著師雨逃出險境時的那親暱模樣,口氣不太好:“怎麼沒有閒言碎語?你是太常少卿,掌管禮樂,應當最懂教化倫常,切莫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惹人詬病,說你亂。倫!”
即墨無白手指撰地死緊。
喬月齡見他不做聲愈發來氣,恨不得跟往常一樣動手才好,想起兄長的話又忍了下來。
都說長兄如父,她的心思如何瞞得過親哥哥?那日他突然說想成全她,她還推辭了半天不承認。但哥哥說的對,即墨無白這樣的人,不說的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呢!
可她終究不好意思直言,戴好面巾,翻身上馬:“你好好想想吧,我在我們在寧朔等你的訊息,你若願意,家兄一定會盡心盡力替你操辦的。”
即墨無白意外,以前甩也甩不掉她,今日卻是自己跑了。他雖然對喬定夜無甚好感,卻還不至於牽扯到她身上,客客氣氣地拱了拱手:“多謝喬姑娘一番美意。”
喬月齡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策馬走了。
風沙小了一些,即墨無白裹好毯子,叫上杜泉,換乘馬匹繼續趕路。
杜泉吃了許久的沙子,忍不住一路的抱怨,但即墨無白半點回應沒有,一路都默不作聲,半路還差點走錯路。他以為是自己嘮叨太多讓公子心煩了,只好將話默默吞回肚子裡。
天色將晚時,終於進入墨城邊界,風沙已經停息。天像是被汙水洗過,烏濛濛的,墨城大軍的軍營如同一朵一朵的小白花綻放在遠處。黑甲金戈的軍士看起來不過是一群黑點。
即墨無白掀去毯子,深深吸了口氣,一路狂奔過去。快到軍營門口,見到一身戎裝的霍擎跨在馬上,花白的鬍鬚在風中顫動,似已等候久矣。
他勒馬停住,整了整衣冠,朝他拱手:“霍老將軍。”
霍擎回禮:“太常少卿近來為墨城做了許多,老夫特來相迎。”
即墨無白微微一笑:“晚輩受寵若驚。”
霍擎抬手做請:“城主已經在府中等候太常少卿的好訊息,請!”
即墨無白打馬前行,轉頭攔了一下:“老將軍就不要同往了。”
霍擎一愣:“為何?”
“我怕你待會兒受不了。”
師雨已在城主府備好接風宴,親自站在門邊等候即墨無白。
掌燈時分,他終於策馬而至,尚未到跟前,一道身影已經看出瘦了不少。
“賢侄辛苦了。”
即墨無白抬眼,見她靜靜地站在簷下,目光柔柔映著燈火,垂頭應了一聲,再無他話。
師雨只道他是累了,並沒在意,原本要詢問出行各國的情況,也只能暫時壓住。
二人並行朝府中走去,即墨無白忽然道:“我有件事要與姑姑商議。”
師雨朝身後擺了一下手,下人們悉數退去,“賢侄有話儘管直言。”
即墨無白目視前方,腳步不停:“我想請你交出一半兵權由我執掌。”
師雨腳步一停:“你說什麼?”
即墨無白轉過頭,負手而立:“自與姑姑結盟一來,聚權為其一,鞏固為其二,如今這兩步都完成的很好,眼下就是要再走一步,讓所有人都認定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