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即墨無白抬頭看到他神色,心裡便已明白了幾分,放下手中書函,笑道:“葛校尉是因為詔令之事來的麼?”
葛賁理也不理他,對師雨拱了拱手道:“城主下令,屬下等人不敢不從。只是老城主在世時,從沒有過讓別人與城主共決事項的先例,城主豈可開此先河?”
師雨筆下不停,連頭都沒抬一下:“老城主已經安息,不要什麼事都拿他出來說話。詔令已經頒佈,你們身為下屬只要好好遵從詔令便可,不該質疑的不要問太多。”
葛賁瞪一眼即墨無白:“城主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若是有人脅迫您,屬下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即墨無白摸摸鼻子,一臉無辜。
“放肆!”師雨抬頭,對外喚了一聲,兩名侍衛立即進來聽命。“將葛校尉送回府上思過!沒有我的允許,嚴禁踏出府門半步!”
“”葛賁張口結舌。
訊息很快傳出去,連深受城主寵信的葛賁都被軟禁了,這下誰也不敢表示異議了。
進入十月,東西貿易又開始熱絡起來,大家都趕著在入冬前儘快將手上的貨物丟擲去。
若羌對墨城一擊不中,如今自食惡果,時間越久越艱難,又派了使臣來和解。這次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右相齊鑄。
師雨玄衣盛裝,眼見著齊鑄由下人領進議事廳,嘴角輕勾。
齊鑄這次來也是情非得已,本來就在中原得罪了師雨,心有慼慼,再瞥到她神色,膝蓋微微發顫,轉頭一看,即墨無白竟然也在,心中更覺不妙。
身後的門在他進來時便合上了,議事廳本就空曠,上首位置只比下面高出一階,但師雨此時坐在那裡,齊鑄卻覺得自己矮了不止一個頭,簡直跟朝見嘉熙帝時的感覺一樣。
“喲,這不是右相大人嘛,許久不見啊。”即墨無白笑眯眯地看著他,頗有故友重逢的模樣:“早知道是您親自前來,在下一定出城十里相迎啊。”
齊鑄訕笑:“咳,少卿大人也在,實在叫本相意外。”
即墨無白笑道:“為何意外?我們姑侄在墨城的大事上,一直是互相扶持、共同商議的啊。”
齊鑄神色陰晴不定。
師雨道:“賢侄還是先讓齊相說一說打算如何賠償墨城損失吧。”
齊鑄一愣,聲音都高了幾個調:“賠償?”
“是啊,自古議和,哪有不賠償的?”師雨冷笑:“又不是我墨城入侵的你若羌。”
墨城雖然自主權力大到可以與外國使臣商議事情,前後卻還需要向朝廷知會。齊鑄對此心知肚明,料定二人是在虛張聲勢,定了定神,將之前就擬好的說辭丟了出來:“城主容稟,若羌這次並非有意為之,只是為了追回一個逃兵才進了墨城地界。墨城這邊出擊了,若羌也不能捱打不是?所以此事說來不過是一場誤會啊。”
師雨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睥睨:“這麼說我們還得賠償若羌了?”
齊鑄笑道:“哪裡的話,城主有心便好,萬事以和為貴嘛。”
師雨不置可否,轉頭問即墨無白:“之前讓賢侄算的賬如何了?”
即墨無白從袖中抽出一張紙來,遞給她:“早已算好。”
師雨開啟看了看,點點頭,命夙鳶交到齊鑄手中。
齊鑄雙手接過,不明所以:“這是”
“若羌需要賠償的數目,齊相慢慢看,賠償到了,貿易也就通了。如你所言,萬事以和為貴嘛。”師雨笑著站起身,施施然離去。
“”齊鑄對著她的背影無語凝咽,敢情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啊。
即墨無白倒是善良,還特地送他出門,一邊道:“右相大人不妨向代城主獻一支胡旋舞,興許她一高興,要的賠償就少些了呢。”
齊鑄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少卿大人這是什麼話?我堂堂一國右相”
即墨無白食指掩唇“噓”了一聲:“準確來講,你是戰敗國的右相。”
齊鑄咬牙切齒,恨恨拂袖離去。
若羌吃了癟,比什麼都讓人痛快。晚上師雨特地命人備了酒菜,與即墨無白慶賀。
“齊鑄傲慢,你今日激怒了他,若羌恐有異動。”飯吃到一半,師雨將疑慮說了出來。
即墨無白停箸:“若羌這次與墨城的戰事之所以這麼快就平息,也是因為後勁不足。其他西域小國沒有一個幫他的。只要我們儘快派出特使去周邊諸國走動,打牢關係,若羌定不敢輕舉妄動,喬定夜也會有所忌憚。”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