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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大人有什麼話請直言。”
閆均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陛下對即墨大人惦念的緊吶,如今城主之位即將揭曉,特地命本官來提醒即墨大人一句,既然結盟只是權宜之計,那麼此時該做什麼,即墨大人應該心中有數才行。。”
即墨無白笑了笑:“在下愚鈍,還請閆大人明示。”
閆均靠近一些:“陛下的意思是你該主動爭一爭,正大光明的爭。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有陛下撐腰,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只消一道摺子陳述利害,讓滿朝文武心服口服,屆時陛下順應百官意願,即墨大人還怕不能一舉拿下墨城?”
“閆大人的意思是讓在下參師雨一本?”
“即墨大人心領神會便好。”閆均端茶啜了一口,讚了一聲好茶,起身告辭。
即墨無白送他出門,見那些禁軍侍衛站著不動,完全沒有要跟著離去的意思,不禁奇怪地問了一句。
閆均道:“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人留給即墨大人,也好有個照應。當然本官還是希望這段時間你能搬出城主府去,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嘛。”
即墨無白本想解釋一番,想了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乾乾脆脆地接受了下來。
“對了,還有一句話,請即墨大人務必謹記在心。”閆均像是陡然想起一件小事,神情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湊到他耳邊低語:“陛下眼下最關心的是,墨城究竟有無異心。即墨大人在大事上千萬不可含糊。”
即墨無白將這句話一字一字吞入腹中,低低應了一聲,長睫掩眸,在燈火下斂下一道淡淡的陰影。
師雨跟前正跪著那四個侍衛,臉上掛著一抹冷笑。
皇帝想的真周到,竟然怕她害了即墨無白。
她站在窗邊斟酌了許久,將所有頭緒都一點一點捋了一遍,忽而叫來夙鳶,讓她備好車馬。
“城主這是要去哪兒啊?”夙鳶臨出門前問了句。
“去走訪全城各個鎮口。”師雨邊回答,邊取下木架上的大氅披上。
夙鳶以為自己聽錯了,看看外面:“現在就走?天都黑透了啊。”
師雨點點頭,毫不遲疑,未等她去安排,已經腳步匆匆地朝外走去。
第二日閆均一早離開,自然就沒見到她。
府門口馬嘶陣陣,眾人即將啟程,仍然不見師雨出現。即墨無白忍不住將管事叫來詢問。
管事一臉歉疚,朝二位大人點頭哈腰地賠禮:“怠慢了閆大人實在罪該萬死,城主”話說到此處,他恰好接觸到閆均的眼神,連忙改口:“代城主她因為聽閆大人說起西域異動之事,十分憂慮,昨天連夜便去走訪城下各轄地了。”
閆均明顯地一愣,笑著搖搖頭:“無妨,無妨,代城主這也是為民生著想嘛。本官還有要事在身,本也不需要相送,這便走了。”說完拖著即墨無白朝前面走了幾步,低聲問:“這個師雨在搞什麼鬼?”
即墨無白想了想:“朝廷傾向於我,她自然要換個方向。墨城不比其他地方,城主便是天,閆大人千萬不可小瞧此地百姓的力量。”
閆均恍然:“本官明白了,即墨大人從上層著手,她便從下層著手。妙哉,此女如此,也難怪即墨大人耗時日久。”
即墨無白手攏在唇邊一陣乾咳,看來誰都在嫌他慢呢。
師雨故意選在晚上走,多少有些故弄玄虛的意味,正好也能讓朝廷放心,省得老疑神疑鬼地認為她要害人。
墨城轄下十五鎮,離中原最近的叫偃月鎮,因靠近偃月湖而得名,旁邊便是安西都護府的地界。
師雨趕了一夜的路才到。聽到訊息的官員風風火火地趕來相迎,彼時朝陽初升,映照著他們的臉,個個都是激動地難以言表。
她有意高調,所過之處人人都收到了訊息,一時間城主親自巡視全城民生的訊息便傳各地。
接著師雨下令,停留偃月鎮十日,聆聽百姓心聲,但凡百姓有狀要訴,不用經過下屬官員,可直接去官署門口通秉來見。
偃月鎮的百姓對這位女城主的印象還停留在傳聞裡,並不瞭解,因此大多反應平平。
過了三日,有個被官員佔了葡萄園的農戶揣著豁出去的架勢去告了狀,竟然真的見到了她本人。
師雨親自詢問了情形,命人徹查,當日便拿了那官員,撤職抄家。
此事傳開,百姓們紛至沓來,一時間師雨城主威名遠揚四方。
天氣越來越寒冷,隊伍出行速度也快不起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