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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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凌遲,她不願意!
因為,那是死非其所。
“可以,但請您,先立下一道聖旨,承諾放過蘇氏族人!”蘇佳月說出這一句,語氣是堅定的。
西陵夙唇邊只勾起一道弧度,伸手解下自個腰間的令牌,只擲到蘇佳月的跟前:
“這枚令牌有什麼作用,你該知道。”
她自然知道,這枚令牌,歷代帝君都僅有一塊,憑此令牌,不僅能自由出入宮闈,若賜下的帝君有言在先,那,這枚令牌,無疑更能讓帝君在今後任何時刻,兌現允諾的事。
關於這塊令牌的來歷,不止是前朝的重臣,乃至宮裡有些資歷的宮人都是知道的。
她身為侍中的女兒,對這些,怎會不曉得呢。
如是,確實足夠了。
而,奕茗卻也是識得這塊令牌的,彼時,她的師父蕭楠曾在隆王宮變,勸她離開無效的情形下,給過她一塊,只是,在去往洛州行宮後,這塊令牌,終是沒有被她隨身攜帶著。
此時,見西陵夙這般擲扔給蘇佳月,她猜測出,這塊令牌的功用,恐怕也不止是能讓她出宮吧。
只是,關於另外一個用處,在那樣的情況下,師父又怎會說呢?
哪怕說了,彼時的她,定會傻傻地好好放著,到了現在,若她用這塊令牌讓西陵夙釋她出宮,他會嗎?
不管答案怎樣,她不會再寄倚賴於別人,此刻,既然蘇佳月有了想要的東西,這一搏確是到了開始的時候:
“呵呵,君無戲言,方才的話,雖然只有我們三個在場,可卻是皇上您親口說出的。”
話語甫出,她微微一笑,繼續道:
“但,假若,我告訴您,我沒有懷上您的孩子,是騙您的呢?”
這句話說出口的下場是什麼,她能猜到很多種,可沒有一種是眼下,西陵夙的反映——
西陵夙僅是將目光凝定她,語音依舊淡淡:
“朕被你騙的,又何止這一次呢?”
“是啊,您被我騙的又何止這一次呢,不過這一次,也是我想讓皇上到這兒來,為的,是徹底和皇上做個了斷。既然,您那麼無情,不僅不放我,還賜我凌遲的機刑,您說——”
說出這一句話,奕茗用力推開蘇佳月的簪尖,慢慢走近西陵夙,驟然從她的髮髻拔下一根簪子,就朝西陵夙的胸前刺去。
這一刺去,她浮現出那晚在密道中,西陵夙將自個那件薄弱蟬翼的軟甲脫下給她穿上的情形,眼下,她也知道,自給她後,他的身上再沒有穿過類似的軟甲。
那軟甲必是珍貴的東西,又豈會有多件呢?
不,不能再多想了。
她必須要唱好此刻的一幕戲。
是的,這只是一場戲——
而這一幕戲,按著原本的唱法,應該是她將簪子刺入西陵夙的胸口前,在那之前,蘇佳月為了阻止她,同樣把簪尖刺進她的後背才是。
接著,她會用閉息的法子,瞞過西陵夙,如果運氣好,血在閉息後,能漸漸止住,西陵夙念一點點的舊情,會將她的屍體發落到奚宮局,縱然進了奚宮局的屍體,會被焚化,可,彼時,蘇佳月憑藉救駕有功,也該被釋出冷宮,到那時,要將她的屍體送出宮去也是不難的——
畢竟,是蘇佳月臨時悔改,阻了她的行刺,救了帝王的駕,對屍體的發落,只需帶著厭棄的態度,吩咐扔到宮外的亂墳崗,都不會有人起疑。
然,這一幕戲,在這時,卻起了變化,那變化是,她的後背,沒有任何的疼痛,卻是前面的簪尖明顯刺進了一柔軟的身體內。
因著後背沒有疼痛,那一刻的分神,及至在刺入那個身體時,猛然回身,帶著擔心,更帶著懼怕瞧過去時,她刺入的,卻並非是西陵夙的身子,反是蘇佳月的胸口。
殷紅的血從她胸口汩汩的淌出,那簪尖即便細,可由於蘇佳月自個的用力,以及所刺的位置,只一眼,她便是曉得蘇佳月的一意尋死。
思緒在這一刻幾近空白。
她沒有想到,蘇佳月會臨時變卦,選擇這樣一種方式結束,或許,也不能說是臨時變卦,而該是,蘇佳月早就準備用這種法子謝幕。
她的手陡然鬆開那簪子,再顧不得其他,蘇佳月的身子軟軟癱倒之前,終是伸手夠住她的,可,她的手腕承不住那決絕的墜落之力,一如,哪怕她醫術精湛,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救回蘇佳月。
在那墜落的瞬間,蘇佳月的手只將那塊令牌緊緊地握著,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