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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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一次,她在逃離溫泉山的路途中,不慎小產,本來因著痛失子嗣,她開始瘋癲,被太后禁足在宮裡,卻是在彼時的欽聖夫人蒹葭回宮時,看似一場意外,讓她脫逃了出來,或許,那個時候,就有人想看到,藉著她的瘋癲,她的仇恨,繼續將欽聖夫人腹裡的子嗣一併除去吧。
可,她畢竟在王府和宮裡都浸潤多年,縱然痛失子嗣,心裡和生理都一時難以接受,也成全了她更要找出幕後真兇的念頭,於是,裝瘋賣傻,於是,她如幕後之人所願,去往欽聖夫人處,實際,不啻是提了欽聖夫人一個醒,也是那次提醒,讓她清楚地辨析得到,真正害她的,就是故意放她出宮的人。
她的近身宮女,也是一直以為的心腹宮女——霞兒。
在清楚看懂之後,她才對宮裡其後發生的一切,都不再參與其中,不僅想保住自身,更想保住蘇府。
但最終呢?
不過是一朝傾覆,滿門皆凋。
而此後,被廢入冷宮這一年中,也因著西陵夙一再不願見她,她對霞兒幕後之人,從先前的推測,到數天前,有了準信。
霞兒被尚宮局奉太后一道口諭,送至胥貴姬處為宮女,哪怕這個安排,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尚宮局在一年後,對先前伺候她的宮人重新安排,畢竟煙兒也在早前遣去伺候了範挽,她卻是瞧得明白,背後唆使父親之人,應該正是胥貴姬的父親胥司空。
父親出身在沒落的世家中,是全靠自個,一步一步走到了侍中這個位置,所以,為了使自己的仕途能更為坦順,也為重振蘇氏,必然要選擇依附前朝的重臣。
胥司空,無疑就是一個不錯的依附。
而,胥司空卻是藉著父親,行了一次次的算計圖謀,譬如那次紅櫻糕,該也是胥司空的意思罷。
連帝君都敢算計的所謂重臣,方會在隆王宮變那日,讓她父親衝在前面,最終,一朝事敗後,父親便理所當然成了替罪羊!
哪怕她對前朝的諸事不是很熟悉,可,有些事不用太熟悉,也是能想明白的。
雖然,在冷宮,要探聽到外面的訊息太難,但,霞兒是她昔日的宮女,她用盡帶進冷宮的隨身飾物,看似僅是託著芳雲姑姑想法子往外面打個招呼,好好安排霞兒的去處。
哪怕,芳雲未必對霞兒的安排會真上心,卻是會帶來霞兒的去處,畢竟,在尚宮局待滿一定的時間,若有哪宮的主子缺人,便是會重新派遣了去。
於是,在尚宮局遣了霞兒去處後,芳雲只當做是自個的功勞,定是會來告訴她的。
除此之外,她對宮內又發生了什麼事,卻是不會清楚,一如,她並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並非欽聖夫人。
也正因為不知道,對奕茗,才是好的。
“佳月,你今日想要什麼,不妨直截了當地說。”西陵夙並不接上蘇佳月的那番話,僅是淡淡地說了這一句。
“好。”蘇佳月挾持著奕茗的手看似用力往裡一刺,奕茗的眉心一顰,身子已然隨著蘇佳月站起,一併朝西陵夙跟前走去。
只走到很近的位置,她凝定西陵夙,一字一句地說:
“我只求您,在您根基穩妥之後,能還蘇家一個清白,能讓蘇家的後人,不必永世為官奴,這就是我求您的。”
然,在蘇佳月說出這番話後,西陵夙只是默然。
在長久的默然中,他睨向蘇佳月,語音輕緩:
“在朕應允你之前,把她先放了。”
這一語,是不是很讓人感動呢?
至少,他在這樣的時刻,還顧及了她。
但,落進奕茗耳中,有的不過是哂笑的意味,在最初,她被挾持的時候,他根本不來,而,一聽她有子嗣,卻是來了。
他在意的,果然只是子嗣。
在胥貴姬失去一名帝嗣後,對這位帝君來說,有什麼比帝嗣更為在意的。
哪怕,這個子嗣是她孕育的,但,也因著這一層的關係,生母做為死囚,被關押在冷宮,哪怕能誕下,也會被交由宮內高位的嬪妃撫養長大吧。
倘若說,先前,他想用子嗣囚住她,那麼眼下,這子嗣,不啻只單純帶了補償,或者是開枝散葉的意味。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是啊,這是。
至少,在他心裡,已逐漸能接受放棄她了。
那麼,但願,接下來的法子,也會有效吧。
能不能出宮,對她來說,這是最後一搏了。
就這麼白白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