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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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扶住奕茗,方沒有大礙,只是風念念神色不再淡然:
“見過主子。”
“不必多禮。”
依舊是客套的言辭。
“主子沒吩咐,嬪妾還有事,先行告退。”
說吧,風念念轉身,竟是去得更快。
而奕茗甫要朝前走去,卻是瞧到地上一枚簪花,看樣子,正是風念念遺落下來的。
“主子。”千湄俯低下身,撿起那枚簪花,遞給奕茗。
奕茗伸手接過,才要回身,喚住風念念時,卻聽得不遠處是女子嬌俏的聲音響起:
“皇上,膳廳該是這個方向”
語音甫落,奕茗下意識回過眼眸時,正對上西陵夙的眸光,他的眸光徑直地射到她的臉上,薄唇微揚:
“采女也在這。”
許是走久了的緣故,那張小臉卻是有些許的血色,再不似以往的蒼白。
看上去,她的身子倒是大好了,他的心底莫名卻是不悅的。
說不出來為什麼,僅是這麼瞧著她的樣子,心裡十分不舒服。
“參見皇上,參見貴姬娘娘。”她按著規矩行禮,語意很是淡然。
這份淡然更讓他眸底的寒意聚起幾分,倒是胥貴姬微微一笑,上得前去,親手攙扶起她:
“妹妹不必多禮,正好,皇上要用午膳,妹妹一併相陪罷。”
這一語說出口時,也算掩去她先前的不自在,是的,方才,瞧到西陵夙的步子朝膳廳相反方向走去時,竟是會說那句話,如今想來,分明是西陵夙瞧見奕茗,才過去的吧,倒又是她的不識趣了。
只是,這一扶,她的手順勢牽著奕茗的手,甫要和她一起走到西陵夙身旁,卻是發現,奕茗手心攥著的東西,恰是一枚簪花,正是她的簪花。
果然是在奕茗的手中。
她瞧著那枚簪花,只在唇邊勾起一抹弧度:
“妹妹手上的簪花,好眼熟啊。”
這一語,不算大的聲音,也不算多訝異的語氣,終是讓西陵夙的眸光飄了過來。
這枚簪花是昨日才賜下的,哪怕不是西陵夙親自選的,但,總歸,會有些許的印象,只需有人在旁邊稍加提示:
“娘娘,這不是皇上昨日才賜您的簪花嗎?”
憐香自然拎得清胥貴姬話語裡的暗示,在旁邊,輕輕說出這一句話。
“咦,倒真是本宮的簪花呢,只是剛剛本宮才發現,竟是不慎掉落了,正想著怎麼給皇上請罪呢,原來是妹妹撿到了呢。”
承認是她撿到的,那麼無疑就是預設了她曾到過鬆柏林。
若不承認是她撿到的,那麼無疑就是預設這簪花來路不明。
所以,這一語,無論怎樣回答,都會很難。
“娘娘,明明是奴婢方才因著過來時風大,在齋房替您重攏了髮髻,未曾想,只一會的功夫,竟是不見了。”憐香嘟囔地繼續說出這一句。
這句話,自然並非是胥貴姬的本意,憐香雖領會錯了,倒不啻更加直接了。
胥貴姬不再說話,僅將目光睨向奕茗,奕茗的眉心顰了一下,手裡的那枚簪花,縱然輕,此刻,壓在心底,確是重得很。
【冷宮薄涼歡色】33
其實,若說出這枚簪花是風念念遺落下的,亦未嘗不可。然,風念念剛剛才走了過去,西陵夙和胥貴姬就已經出現,所以,風念念走得該不會很遠,而這麼近的距離,按著規矩,風念念是應回身請安的,可,風念念卻是沒有過來。
按著太傅府的家規,風念念是不會如此不諳規矩的。
瞧著這枚簪花,卻是精緻玲瓏,很討人喜歡,但,倘說風念念貪圖這樣的簪花,私下藏了去,卻也是很難讓她相信的,身為太傅的千金,優渥的世家背景和家教,斷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行徑。
難道說,是什麼難言之隱,讓風念念去逃避?
心思甫轉,瞧到千湄在旁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終是輕聲道:
“是嬪妾方才在這撿到的,嬪妾也不知道,為何娘娘的簪花會遺落在此處。”
這句話,是真話,只是隱去了關鍵的那一人罷了。
“想必是憐香記錯了,這簪花早就是本宮不慎遺落在這的吧。”胥貴姬只從奕茗的手中接過簪花,卻是四兩撥千斤般輕巧地道
“娘娘——”憐香的語調顯見是有些不服氣的,可胥貴姬睨了她一眼,憐香便是噤聲。
因為,娘娘那一睨,含了斥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