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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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密道,若過去,瞧到的,是她和觴帝的恩愛,他如何自處呢?
他並不能擔保,自個是否有足夠的定力去撐住。
彼時,奕翾所說的話,清晰地在思緒裡浮過,只讓這個夜變得難耐起來。
而,在拜喜堂時,他第一次,抑制得很是辛苦,直到,她吐血暈厥,他方意識到,原來,抑制一件事,也是那麼地難,不過,只要過了一個臨界點,一切就容易許多。
只是這份容易,當他因拜堂暫時進行不下,由鄧公公扶著到一旁的殿宇稍事休息時,因著頭疼得緊,將那香囊拿起,輕聞裡面的蘇和香時,終是發現,那香囊上,用極細的針細細地繡了一個字,‘念’。
這個字,若針扎地刺進他的心頭。
也在那一刻,有觴國的宮人來稟,說是公主說,舊病發了,需傳坤國的太醫診治。
看上去,他能借著這,順理成章地往那殿室去,然,以他多年的心機城府,當然聽得出其中的不對勁。
若是舊病,蒹葭入坤宮一年都沒有到,這舊病,又豈會被坤國太醫熟悉呢?
雖然,蒹葭這一次的吐血,和初次侍寢時的症狀是一樣的,彼時,他想傳院正來瞧,可,她在暈厥後,竟很快恢復得和常人一般,氣息均勻,仿似沉沉睡去。
哪怕讓院正來瞧,恐怕都瞧不出端倪,況且,那一晚,說穿了,不正是他對她的一場利用嗎?
其後,隨著他自己都渾然不覺地在意,曾藉著她‘懷孕’,讓王太醫仔細地診治過,王太醫亦說她的身子除了宮寒之外,並無大礙,於是,這‘吐血舊病’就更見蹊蹺了。當然,對於這份蹊蹺,他並不願往深處去想,無論是真的怪疾,抑或是刻意的,不想也就不計較了。
一如此刻,他也並不願意去想蒹葭是刻意還是真的,只願辨析其中的詭詐,應和他先前的揣測,觴帝的謀算有關——
從這幾日,有暗人回報,觴帝殿內,頗不平靜,仿似在暗中佈置著什麼,也從殿宇外,察覺有火藥的痕跡,結合現在的情形,不難推出,恰是一招引君入甕。
是以,聞聽觴國宮人這般稟說,他僅道,公主的舊病恐怕錦國太醫才更為清楚,倘若觴國太醫素手無策,那他不介意讓傅院正過去瞧瞧。
這一語,聽上去,不僅在表面上劃清了和蒹葭的界限,徹底否認了她是欽聖夫人,亦是種婉拒。
在觴國宮人退去後,他只知道,這一次,他要確保她周全了,方會繼續他的部署——在觴帝又來請時,再帶太醫過去。是的,觴帝佈置了這一局,定是會再請一次。
於是,在那之前,他只從密道進去,假若她仍在喜房時,哪怕將身邊伺候她的宮女迷昏,也須讓她知悉他的安排——在他一會帶太醫進來時,必須迅速隨他避進密道。
因為,他不確定,觴帝對她是否有一點憐惜,讓她置身事外,而他賭不起這一次。
可,就在這時,他驟然意識到不對!
剛剛的電光火石瞬間,他因焦灼,而忽略的一些事。
且不說她為何出現,方才的情形,殿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名死人代她坐在那床榻上,目的應該是為了引他。可他彼時並沒有出去,因為,他熟悉蒹葭的一切,床上的那女子雖蓋著紅紅的蓋頭,身形亦和蒹葭相似,他卻是知道,那並不是蒹葭,源於,蒹葭的手細膩纖長,那女子交叉握住的手,雖也纖長,然,那十指終究是不如蒹葭的纖纖。
所以,他只以為觴帝念及了蒹葭,使了偷樑換柱的法子。
確沒想到,在他甫要回身時,竟是瞧到了欄杆那端出現的蒹葭,那一刻,他沒有任何猶豫,僅下意識地便走出了密道。
可,既然,他已婉拒了來請的觴國宮人,從密道出去時,為什麼又會爆炸呢?
他不願去多想其他,或者該說,是他怕去想其他,只認定一個可能,這條密道,觴帝也早已發現,斷定他會由密道過來,只要這一炸,哪怕並不能將他直接炸死,也等於間接封了他一面出去的路,事實也是,在他帶著她避進密道時,那一側的門已然重重壓了下來,雖然能阻去爆炸的威力,但,機關想是在極大的爆炸後,失去控制。
縱然,這密道內並不止一條出口,但,每條路,觴帝若真要趕盡殺絕,都未必是活路!
不啻是觴帝要藉著這一招將他的生路斷去在這密道里!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他的部署竟被人猜到,並且對手是一個心計城府都不亞於他的帝王。
如果按著原來的部署,觴帝的引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