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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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源於錦國皇室的褻衣相較於坤國,是用極薄極透的雪紗製成,對男子,自是具有誘惑力的,由此可見,觴帝的品行也如傳聞裡一般。如此這般去想,當然不會有絲毫綺念,也就不會臉紅。
臉紅實是因為,曾經,他暗中替她換過中衣,可,他從來都是不知道,女子的衣物竟然還有暗釦,不過想來也是,坤國女子的服飾領口開得不算保守,若非這些個暗釦,顯然,是有些不便的。
所以,那一次,不論他再怎麼掩飾,她一早知道,是他換的衣裳罷。
堂堂一國帝君,竟替自己的嬪妃換衣,並且還不是在眼下這種情形,一時,他尷尬地咳了兩聲,她已摸索著將衣裙繫好。
然後,倆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她輕聲問:
“皇上,有沒有被傷到?”
作為一個瞎眼的嬪妃,她自然不能用手去摸索他,而他先是搖了搖頭,意識到她看不見時,複道:
“朕無礙。”
他怎麼會有礙,他便袍裡,穿了金絲的軟甲,不僅這些碎屑傷不到他,就連刀劍都是不入的。
世人只道是,玄鐵戎甲能抵禦刀劍,但戎甲終究是戰場上方能用,日常若著了戎甲,笨重有餘,效果卻是不大的。
所以,他把那件稀世罕寶玄鐵戎甲贈給了翔王,因為,他已有這件,坤國帝王,歷代專有的金絲軟甲。
他的父皇,直到駕崩那日,還穿著這件軟甲去選秀,可,這軟甲,即便能抵禦得了刀劍,卻有一件東西是無法抵禦的。
那東西,比任何刀劍都要鋒利,也更致命,就是人心。
薄唇浮過一抹哂笑,他突然想到些什麼,在她安靜地坐在旁邊,摸索著那個餑餑繼續用時,他脫去外袍,將金絲軟甲解開,接著,再俯低身,將金絲軟甲穿在衣裙外面。
穿在衣袍中,不啻是種掩飾,而她,又怎需要這種掩飾呢?
“不冷。”她輕聲。
這件看上去如同絲一樣輕薄的東西,哪怕,她不知道是什麼,卻瞧得清楚,是從他貼身處脫下,所以,必是貴重無比的罷。
這樣的舉動,若擱在以往,該是多麼讓人感動,可現在呢?
一點都不會。
她不讓自己繼續去想其他,只配合著說出這句話。
“穿著。”他沒有多說話,復再穿上袍子,看她手裡捏著那咬了大半塊的餑餑,只將那餑餑拿了過來,自個一口吃了,另將乾糧袋解開,除了面上有幾個餑餑外,下面都是些精緻的小點。
本來是想用餑餑擋上些許密道久封不用,開啟後的塵灰,沒有想到,她竟是用了,而他因著方才的心緒不寧,一時倒是忽視了。
是的,他心緒不寧。
自昨日,她隨觴帝上得船去,他的心緒,就沒安寧過。
哪怕,再怎樣粉飾無事,都沒安寧過。
雖然,只有短短數十個時辰。
雖然,她彼時選擇了觴帝,遵著原本的心意,他只能成全。
可他自是清楚,她的委曲求全,於是,這十幾個時辰就變得分外地難熬。
到了這樣的地步,他也更清楚,隱忍一下,便過去了,倘若部署成功,她依然只是他的欽聖夫人。
可,終究是坐立難安,很想透過密道,去瞧瞧她。
她的房間乃至喜房,觴帝自然會安排在自己的偏殿內,只那一隅殿內,隔了一道牆,卻是有著這條密道相通。
縱使,這樣的密道在兩國會晤時,誠然是小人的行徑,卻不啻是一條以防萬一的部署。
當然,這樣的密道若用,也僅能用一次,萬一被觴帝察覺,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躊躇間,一直到了晚膳後,觴帝竟是遣了宮人來邀他賞月對弈,只說是,大婚前夜,想再敘敘,畢竟,大婚一過,兩國的盟約已定,他和觴帝必將各返其國。
於是,他還是沒能夠去瞧她。
那一晚,賞月對弈一直到了子時。
他縱然心不在焉,對弈時,倒也和觴帝棋逢對手,各輸贏一半。
待到最後一盤,伺候觴帝的近身護衛卻稟告觴帝,稱公主說太晚了,還請觴帝早些安置時,本布完了絕殺的棋路,正準備收窄棋路的他,終究仍是失了神,而觴帝堅持要對弈完這一局,結果,自然是他的大敗。
敗得匪夷所思,也敗得一塌糊塗。
在觴帝離開後,他執棋的指尖冰冷,這份冰冷亦一併冷了他的眸底。
他沒有再去想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