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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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失策,可唯有關在一艘船上,那艘船她是加了重兵的,只是沒有想到,竟是被奕茗這般輕易,就利用玲瓏解了圍。
玲瓏能背叛一個主子,再背叛一個,不足為奇,至於那**本是她從奕茗的手札研習得來,早該想到,奕茗會反其道來用。
而奕茗將奕傲救出,不論出於一點情分,還是為了標榜孝道,且不去說,奕茗救西陵夙,原因許是有很多,但最直接的一點,就是眼下的情勢,明顯是西陵夙佔了上風,奕茗自是瞧得懂風向。至於奕茗不顧安危,過來示警,僅是出於不想國師有事吧。
是的,這幾日的點點滴滴,她瞧得出來,奕茗和國師之間的關係,恐是遠比觴帝要深厚許多。從觴帝對國師的器重程度可窺得,或許,觴帝千方百計要討回奕茗,也和國師有關,但,亦有可能,當初的逃婚未必是受傳聞的影響,而是和國師有關。
只是這一點,沒有人會擱明裡去說。
方才,又因情勢突然大變,讓她措手不及之下,只顧著撇清自個的關係,沒有去深思其他。
她對奕茗的顧忌,讓她能想到的,只會是奕茗做此一步是否有什麼謀算,可,剛剛,不得不承認,奕茗的突然出現,為的,僅是天威火炮危險,是出乎她意料的。
然,此刻,轉念一想,奕茗為何能警示火炮危險,莫非,早在奕傲將圖紙秘密交給奕茗時,就意識到她在**,所以,才故意為之,讓她把這圖紙拿去,轉獻給皇甫漠,畢竟,藏了三年的東西,若在三年囚禁期獻上,沒有利用價值的奕傲,命或許就此不保,但,在如今的形式下獻上,假若這火炮真的是有著缺陷,那麼,無疑,將會導致觴兵的全軍覆滅,也可以一洗三年囚禁的恥辱。
不論奕傲是否想到,在觴、坤兩軍對壘時,她亦在現場,只單這獻上有隱患的火藥圖紙罪責,皇甫漠若活著,就必不會輕易饒過她。
若非奕茗知悉後,奔來示警,恐怕,她在剛剛就灰飛煙滅了。
父女的情分,竟似寡薄至此,
她確處處為著父皇著想,本來,再如何,只要待在船上,該是安全的,剛從山上撤退時,她已放了訊號彈,讓船隻迅速從海里繞到洛州附近的小城停泊著,再做打算。
只是,奕茗過來了,到處瀰漫著戰火硝煙,奕傲和西陵夙又會去往哪裡呢?
事到如今,不管父皇如何寡薄,她最擔心的,卻仍是父皇的安危,假若,西陵夙眼見著火炮的隱患,又瞧見火炮的威力,認定奕傲存心隱瞞,待奕茗離開後,挾持奕傲,回到坤兵的陣營中,那樣,對她來說,才是最難耐的。
思緒在此刻一片清明,卻是問出一句不清明的話來。
奕茗沒有再假裝失明,事到如今,沒有必要了:
“我已妥善安頓好父皇。”
話語落,只換來奕翾的嗤笑:
“安頓好,我看你不過是一再傷害父皇。為了國師,竟然將父皇留給西陵夙,奕茗啊奕茗,旁人不知的,還以為你痴情幾許,若是知道的呢?卻是看得清,你誰都在意,誰也都不在意。”
“我沒有把父皇留給西陵夙,這,你大可放心,我也不想和你再爭論,你從來就不喜歡我,讓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改觀,我知道,是太難的事,如今的情形危急,還請你省下力氣,多加保重。”
“呀,終是承認你記得一切了,不再裝什麼都不記得了?”奕翾冷冷地點出這句,大聲地複道,“危急?恐怕,你在這,情況才更加危急吧。既然救了坤帝,又出現在這,你的動機真讓人匪夷所思。”
她這一句是故意說給國師聽,也是說給皇甫漠聽。
可,哪怕說了,只見蕭楠雙腿一夾馬肚,驅使著坐騎,飛快地掠過她,朝皇甫漠馳去。
而,蒹葭僅是淡淡一笑,呵,奕翾,還真是不準備放過她,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讓蕭楠以為她別有所圖吧:
“師父,我不和你們進城了,我是坤國的欽聖夫人,這個身份雖然不是所有士兵都識得,但,統領他們的總該識得的,若先前行宮的宮女在觴帝這,師父只需放了她們,有她們在,傳個音訊給坤兵,我會安然無恙的。”
不管這戰事會怎樣的演變,這一說,算是表明心志,亦是不想讓她的師父因著她,和觴帝起任何罅隙。
“你還想回去?”蕭楠問出這句話,語音低落,“到了現在,你都放不下?”
是的,她放不下的,唯有他——她的師父。
“我——”
可,顯然,他卻是第一次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