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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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罷。”
因著這不安全,她卻還是在擔心,這場戰役,會不會波及到洛州旁邊的城鎮,說到底,莫過是擔心著玲瓏一人,是否能安然把奕傲安頓在安全的地方。
因為,如今,既然,攻打皇甫漠的真是一撥坤兵,西陵夙的境地卻是好的。
雖然,她並不清楚,是誰統帥著這撥坤兵,但,必是效忠於西陵夙的,否則,這撥坤兵不會出現在這,而該是養精蓄銳地出現在另一處罷。
思緒甫轉,不管怎樣,這裡於她,恰是並非久留之地。
亂戰之中,即便對方是坤國計程車兵,她是坤國的欽聖夫人,誰又認得呢?
眼下,她清楚蕭楠讓她共乘一馬的用意,源於,她的師父,無論在什麼時刻,都會顧及著她的周全。
有什麼,比待在他身邊最安全的呢?
只要她不拒絕,其實,最能護她周全的男子,始終是他的師父,因為,那是沒有保留的護全。
她的手沒有覆到蕭楠遞給她的手上,反是自個抓住韁繩,跨騎上馬背,她本來是想坐於蕭楠的身後,未曾想到,才上馬,蕭楠已然翻身躍了下去,復繞到了她的身後。
倆人同乘,在目前的局勢下,儼然前面的位置是更為安全的。
他的手越過她的胳膊,牽住韁繩,輕輕一叱,那馬便疾馳在山間阡陌的甬道之上。
這些馬都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對於馳騁崎嶇的山路自然也不在話下。
由於夜色濃重,若是燃了火把雖能照清前面的山路,無疑會暴露行蹤,但,倘不燃起火把,眼見得,反是添了危險重重。
於是,皇甫漠吩咐兵分四路,只有一路是實的,往洛北山渡口的方向,另外三路不過都是分散注意力的數名士兵。
當然,所點燃的火把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實的這一路,每隔幾人方燃一個火把,另外一路,則是士兵和士兵之間拉開差距,每個士兵手上都拿一個火把,如此遠遠地瞧去,巍峨的山間,有四條火光若隱若現。
對這樣的情形,坤兵的將領必定起疑,哪怕,會遣哨兵逐一排查,無形中,也拖延了坤兵主力接近的時間。
這樣的安排固然是好的,可,卻並非永是妥帖的。
當山上的火炮聲漸漸平靜下來,大部分人都明白,掩護離開計程車兵恐怕早已被坤兵攻陷。
正因此,更是加快了他們逃離的速度。
但,火把的稀少,使得行軍變得並不是那麼容易,蒹葭在蕭楠的臂彎裡,她的手也抓著一半馬韁,卻是猶豫著一件事,縱然蕭楠幾近將她圈在臂彎中,卻還是保持著一段距離,她看著他看似有力的手臂,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可,距離被蛟鯊襲擊,及至遇到海盜的殘害,卻不過數日的光景,他的身體又怎可能真的恢復如初呢?
眼下,不僅僅是沒有恢復如初,可能,情況反是變得更加糟糕。
她一直追逐著自以為想要的東西,卻總是忽略了身邊的人。
而忽略最深的,無疑正是她的師父,以往對她的好,她都在那一日,師父替觴帝提親後刻意忘卻,如今對她的好,她開始亦是視而不見的。
她對所有人都可以仁善,唯獨對她的師父,她始終帶著孩子的任性。
驕縱使然,抑或是,唯有在他跟前,她才由得自己喜怒哀樂無所保留呢?
這麼想時,隱隱聽到他的胸膛內,有隱隱的哮喘聲,她的擔憂愈深,剛剛的白光,是不是真是密宗裡的萬聖朝天呢?
如果是的話——
不,不會,密宗裡記載的四樣,以前,她不過是隨意翻了一下,彼時頑劣天性的她怎會記得那麼清楚呢?
她用力搖了搖頭,閉上眼睛,不再去多想。
也在這時,奕翾駕馳著馬忽然滯後了一下,與蕭楠的馬並駕齊驅:
“父皇在哪?”
奕茗從船裡逃出來,她早已知曉,源於,在奕茗到來之前,她便接到手下稟報,說是那艘船內,不止奕茗不見了,連奕傲和關押著的西陵夙都一起遁逃,守船計程車兵則悉數被迷昏。
由於奕傲的身份特殊,除了那艘船之外,她沒有讓其他船上的錦兵知道,她實是軟禁著奕傲,加上士兵發現時,人早逃出一段距離,沒有她的吩咐,自不敢擅自做出任何抉擇。所以,是帶著請示的性質來回她。而她早上走得匆忙,確實忘記交代這些兵卒,嚴加看管那三人,若有潛逃,不管用任何代價,都必須活著緝捕回來。
說起來,將這三人關押在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