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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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起舞。
甚至,對一些其他的事有著莫名的恐懼,例如騎馬,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馬時,她都會很怕。
“或許朕該傳你父母再進宮,那這一切,應該就會很清楚了。”他沉聲說出這句話。
縱然,今日他召蒹葭的父母進宮,不過就是一次試探。只是,彼時的試探,是對蒹葭的。
“您其實已經知道了,我所謂的‘真實身份’,是麼?”她輕輕問出這句話,心底,卻很怕。
她怕的,不是這所謂的真實身份是否能接受。
而是,她怕,一切到頭,又是一場誰的謀算。
他聽得懂她話裡的意思,也因為聽得懂,讓他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作為帝王,那步謀算他在確定後,不得不做。
而作為另一個身份,他不知道,是否還能毅然決然地去做。
“皇上,您想做什麼,就做吧。臣妾願意配合皇上做一切事。這本來就是皇上冊封臣妾為欽聖夫人的用心,不是麼?”
哪怕不知道是什麼謀算,她只輕聲說出這句話。原來,她真的陷了進去。
“你願意信朕嗎?”他問出這句話,也是隨心去問。
用心?是啊,這是他的初衷,卻是真的用了心。
“臣妾不論什麼時候,都願意信皇上。”話語出唇,她的心猛然被砸了一下,生疼生疼,她確定,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句話,可,為什麼,卻是那麼熟悉,也那麼讓人疼痛呢?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地說,“請皇上,傳臣妾的父母覲見罷。”
他略低的眸子沒有注意到她臉上剎那變化的神色,只牽起她的指尖,吩咐:
“小鄧子,把畫像取來,宣欽聖夫人父母覲見。”
“是。”恭候在殿外的鄧公公應聲道。
畫像很快就被取來,而蒹葭的父母因出了宮,一時還沒有帶到。
千湄將畫像展開,垂掛在殿內的橫柱上,復退出殿去。
畫像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任何人只要一眼,便能發現,這女子儼然正是蒹葭,只是畫像上的她,著了騎裝,卻梳著垂髻,明眸善睞,巧笑嫣然。
而現在的她,卻是比畫像上的自個,少了幾分灑脫,多了幾分成熟;褪去幾分青澀,添了幾分嫵媚。
她不自禁地走近畫像,仿似想從畫像中尋覓到些許什麼,她的手撫過畫像,腦海裡,卻仍是一片空茫。
“這是觴帝給朕的畫像,讓朕把畫像中的女子交還予他。”西陵夙徐徐說出這句話,每一字的說出,他的語音就緩一拍,蒹葭撫過畫像的手就滯一次。
“畫像中的女子是聖華公主的妹妹,白露公主奕茗——也是和觴帝有婚約的女子。”
只是,再如何,這句話都是要說完的。
“所以,皇上要把臣妾棄予觴帝?”她的聲音輕柔,但一個‘棄’字分明洩露了她的心思,只是,下一句,她卻又將心思悉數地藏了起來,一如初進宮時那般,“不論怎樣,皇上決定的事,臣妾都願意去做。”
身上開始發冷,她知道,風寒沒有退盡,再經過這樣的折騰,又怎會好起來呢?
可現在,她不能讓那個自己的難受顯現出來,包括心裡的難受都不能。
她的手驟然收回,轉身,凝向西陵夙:
“臣妾不記得從前的事,但即便臣妾是這所謂的白露公主,臣妾認的夫君,也只有一位。永遠都不會變。”緩緩說出這句話,唯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個心裡的難受稍稍好點,這樣,才能繼續撐下去。
西陵夙只是沉默。他能說什麼?
其實,這一次,不止是為了帝王的千古基業,更是為了那些子民,都不容他去迴避這一件事。
也是第一次,這件事,讓他不能淡然處之。
“皇上,何老爺和夫人到了。”殿外,傳來鄧公公的聲音。
蒹葭的手在袖籠下微微收緊,她反咬了一下唇,她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距離真相或許只有一步,竟是讓她這麼怕。
“宣。”西陵夙僅是說出這一字。
鄧公公識趣地出去宣蒹葭的父母,自個在蒹葭父母進殿後,卻是關闔上殿門,並不入內。
蒹葭的父母此刻明顯是有些許戰兢的,跪叩行禮,平身起來時,西陵夙已然問道:
“朕有一事想請教二老,朕聽聞,三年前,嶺南地動,導致欽聖夫人感染重病,病癒後,欽聖夫人就記不起先前的任何事,是這樣嗎?”
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