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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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味。
至少,奕茗沒有得到一件東西時,以她的性格,一定會很難受的。因為,越是卑賤出生的人,在一躍成皇室之人後,總會想方設法得到更多,來填補她們以往空白的靈魂。
這般想時,她突然覺得很開心,這種開心,是她不得不假裝委身於西陵夙,以此求得他出兵從觴帝手中救回父皇所沒有的開心。
而殿內,在翔王和聖華公主都退出去後,西陵夙只喚來醫女取來一些藥膏,並讓千湄奉上乾淨的錦衣,再攏上一盆炭火。
千湄伺候蒹葭換下錦衣後,西陵夙將醫女、千湄都一併摒退,只讓把炭火攏在紗幔外。
“皇上,臣妾自己可以。”待西陵夙拿了藥膏回到內殿時,蒹葭已用絲帕擦乾淨手上的血,躬身說出這句話。
“坐下,背對朕。”他淡淡說出這句話,其實氣氛是尷尬的,在她說出那句話後,覺到尷尬的人,竟是他。
蒹葭抿了抿唇,仍是坐到一旁的紫檀椅上,稍稍背對他,受傷的地方除了手部,其實還有背部。
縱然穿了入秋的錦衣,可頂多隔去那些瓷屑,背部還是被割出了好幾道的血痕。也因著錦衣的相隔,那些血跡便沒有受傷顯得那般觸目驚心。
紗幔外炭火的溫度很是適宜,他讓她褪去半邊的錦裙,替她慢慢上著藥,將她後背的傷口先處理妥當。
他的手勢極其輕柔,熟稔,畢竟,他曾經是靠軍功為先帝讚許的王爺,行兵打仗在外,受了小傷,大部分都是靠自己就地解決,而並非是依靠本來軍中人手就緊張的軍醫。
只是,替女子處理傷勢,是第一次。
她的肌膚是接近透明一樣的白,此刻,那些血痕觸目驚心地在那,是讓可怖的,好不容易上完了背部的傷口,替她攏上衣襟,他才發現,受傷最重的地方,實是她的手。
手上的傷口由於沒有錦裙的遮擋,那些瓷的碎屑是嵌進了肉裡,而她剛剛用絲帕拭去血痕,使得手上的傷勢被他忽略了過去。
若不是上好背部的藥,他越過她瘦削的肩膀瞧到她用手抓緊自個的綬帶,恐怕,也不會發現那些傷口。
躊躇了一下,他行到她的跟前,一隻手執起她的手,執起的剎那,他能覺到,她的手震顫了一下,接著,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慢慢抒開,柔軟的手心,果然傷口更加觸目驚心,顯見是撐在地上所致。
他仔細地將那些瓷屑剔除,接著,將藥膏均勻地塗遍那些傷口,甫上好傷藥,他的手沒有立刻鬆開她的指尖,只這麼盈盈握著。
他,不鬆開。
她,沒有避。
或許,鬆開了、避過了,再要握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罷。
只是,總歸是要鬆開的,他眼角的餘光,瞧到,那堆碎瓷碗盞上,一條沾染上她鮮血的墜子尤為顯眼,正是,那條觴帝的墜子。
“這條墜子是翔王贈予你的?”他終是問出這句話,一併鬆開她的指尖。
“是當時殿下出徵前所贈,希望能保佑嬪妾的護身符。”蒹葭低聲應道。
直到現在,她隱隱覺到,問題的關鍵,或許並不在這條墜子上。
而是,翔王口中隱晦地說,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茶農的女兒。
而是,聖華公主那些話語背後,究竟隱藏的是什麼,她能覺到聖華公主的敵意,但對於素昧平生的人來說,這層敵意顯然是突兀的。
“倘若朕說,這條墜子,很有可能之前就是你的呢?”
之前就是她的?
從混沌的思緒中,她記起,翔王當時也這麼說過,說本來就是她送給他的,可,為什麼她對這一切,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自己有這個吊墜。”她輕輕說出這句話,“你,信我麼?”
她沒有稱‘您’,只是一個‘你’字,有些紅腫的眼睛第一次無助地凝著他,沒有退縮。
“朕信你。但,朕想知道,你能記得的事究竟有多少?”他脫口而出‘朕信你’三個字,沒有任何的思忖。
“聽阿孃說,三年前,嶺南附近發生過一場不算大的地動,也是在那地動時,嬪妾隨阿孃阿爹逃亡途中,感染了風寒,繼而記不起之前的事了。可——”她想說什麼,還是噤了聲。
她想說,阿爹阿孃一定是她的父母,但,如今細細回想起來,有些感覺卻是很微妙的,譬如,她醒來後,對於周遭的一切是陌生的,包括連最基本的採茶都忘得一乾二淨。
卻同時,又對一些事很是熟稔,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