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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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地一色的浩瀚,也掩不去木桶內那一抹瑩白的**——
他一驚,腳步下意識的一滯,木桶內的人兒彷彿也覺察到什麼,茫然地抬起本來半浸在水裡的粉臉,接著,她那雙傾世眸子裡的神情是驚愕,乃至慍意的。
是她。
竟然是她!
想不到,坤帝倒是慷慨得很,雖沒有在行宮前相候,卻在尚未議定任何條約前,就將她送了過來。
而剛剛,坤國的一名自稱鄧公公的管事太監,除了引他來這,還說一切都佈置好了,希望他能滿意。
何止滿意,簡直是驚訝。
畢竟,兩國邦交,他不能先命宮人進殿檢視周詳,只能由坤宮的鄧公公引著來到這。
想不到,她卻早在裡面,並且,寬衣解帶地,在這木桶內。
眉心蹙緊,他沒有啟唇,源於瞧得清楚她眼底不可忽略的慍意,難道是說,坤帝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便做出這樣的事?
這抹慍意突然讓他很不悅起來。
“你——出去!”她顯然是受了驚嚇,不僅簡單的三個字說得斷斷續續,本來蒼白的小臉更見慘白,她的手從膝蓋上反捂住自個的肩膀,嘴唇哆嗦著,眼睛裡除了慍意,更有戒備。
“奕茗,朕會出去,但在這之前,朕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他終是問出這句。
聽他的自稱,蒹葭忽然意識到,他是誰。
是觴帝?
她只聽說過,卻沒有見過的觴帝。
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難道說,是奕翾把她引到這來?
奕翾?
但萬一,這是西陵夙的意思呢?
呵,這個自問,很蠢。
她來這,本就是按著觴帝的要求,讓西陵夙將她還過去,既然觴帝抵達,西陵夙將她一早送了過來也無可厚非。
西陵夙口中的‘信’或許,並不是她領會的那樣。
而西陵夙身為一國帝君,怎會親自下這種口諭,那奕翾不啻就是最好的假手之人。
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她身邊的宮女理該在殿外候著,卻是讓觴帝這般地進來,都無通稟,除非是都被遣走的緣故。
所以,讓她怎麼回答他呢?
心,驟然攫緊,悶得難受,唇邊泛過苦笑,觴帝問出這句話,已然得體地回過身去,等著她的答案。
“觴帝?那我可以先問您,為什麼要修那封國書嗎?”
既如此,還不如這麼問,假若說,她真是奕茗,為何隔了三年,觴帝才會想到要來尋她。
過往的一切,她都不知道,而現在開始,這趟洛州之行,除了所謂的帝君會盟,隱含的,還有她的真正的身世罷。
“朕做不到再讓你陌上花開,緩緩歸。”觴帝輕啟唇,只這一句話,悠遠地傳來。
這句詞原來的出處無疑是關於情感最溫馨的襯托,可放在觴帝的唇中,儼然生出另外種意味。
說完這句話,觴帝徑直掀開一側的雪色紗幔,將外面置放的乾淨衣物朝後一擲,不偏不倚地就落在木桶的旁邊。
那些中衣疊著,畢竟不是外袍,確是分不清男女的。
“奕茗,朕給了你三年的時間,現在,該是你回到朕的身邊了,只是,朕沒有想到,坤帝竟然就這樣子把你送了回來,奕茗,你那樣為他,究竟值得不值得呢?”
她迅速將衣物拿過來,對上他的那句話:
“如果我是你口中的奕茗,為什麼我連一點的印象都沒有呢?對於這樣一件我從來沒有印象的事,我沒有辦法說值得不值得,我能說的,僅是,我待在他身邊,很好。”
“呵,很好?”觴帝輕輕一笑,“從四月份到現在,短短的幾個月,你受了多少次傷?又為他流了幾次淚呢?”
“原來,你讓戴面具的那個人陪在我邊,就是為了將我的一舉一動告訴你?”頓了一頓,複道,“怪不得,戴面具的那人一直警告我,讓我不可以愛上坤帝,但,又說會幫助我寵冠後宮,這本來看似矛盾的一句話,現在,我想我是明白了——”
她咬了咬牙,繼續把話說完:
“問題的關鍵並非我是不是奕茗,該是我能否迷惑住坤帝,乃至殃及前朝,成就一禍國妖孽的‘佳話’罷。只是,現在,明顯,我還沒有達到你們的期望,這般修國函,又是為了什麼呢?是怕我動了感情,再想起什麼,反會對你們不利嗎?那,我沒有任何記憶,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呢?不過,如果我真是奕茗,我會覺得,自己從